了看行程表,“这样吧,你先回去处理。既然是崔叔叔催促你立马去做的事情,那一定很急。歌谱我们要么晚上继续讨论。”说罢,他开始收拾起桌上的纸张。
崔胜贤也帮着一起收拾,“谢谢哥,那晚上8点左右我们继续改歌谱。”
seven接过崔胜贤手中的歌谱,笑了笑,拍着他的肩,“说什么谢,我们之间言谢也太过于生疏了吧。记得晚上请我吃宵夜就好。”
“那是一定的。”崔胜贤拿起刚放在一边的手机,提着他的包,“我先走了,晚上八点见。”
seven笑着应了他,“替我向伯父问好。”
崔胜贤点头回应,便出了门。
所有我们以为走投无路的事情,到了最后一刻总是发现不过如此。所谓的走投无路,纷繁复杂不过是我们不够果敢。崔胜贤突然想明白了他和陈念北的事情不过就只有两个结果,一个是好,一个是坏。无论好坏,他都不放弃,并且紧握住陈念北的手,那最初的信仰不会那么轻易的被遗弃。就算结果是坏的,那他也愿意倾他所有给陈念北一个好的结果。
他站在家门口,掏出钥匙,打开门的时候还未来得及推门,就看到他的母亲一脸焦虑的替他开了门,淡淡的说了一句‘回来了,你爸爸在书房等你’。
崔胜贤看了母亲一眼,他看到了母亲对于他的失望和担心。他低头换上拖鞋,把包放在客厅的沙发上后就上楼去书房。
他敲了敲父亲的房门,“爸爸,是我。”
崔父正在抽烟的手顿了顿,随后弹了弹烟灰,“进来吧。”
书房内的灯光是昏黄的,很暗,最亮的地方也不过是崔父桌前的一盏台灯。伴随着烟头上冒出的烟,整个气氛压抑到了极点。
也许是因为整个气氛的凝重,崔胜贤开门时格外小心,关门时也是轻手轻脚。他缓缓地走到崔父桌前落座。这样父子面对面谈话的机会在崔胜贤的记忆中并不多。他看着父亲,而崔父却只是看着窗外,抽着烟,两个男人之间很安静,谁都不说一句话。
“爸……”
“说说这段时间你是怎么想的?”崔胜贤起初打破了沉默,他开口想要说什么的时候崔父却打断了他。
崔父似乎并不急着要答案,他给了崔胜贤一根烟,崔胜贤点上了它,抽了一口,吐出了一团烟圈。此刻也许他们不是父子,是两个男人之间的一次谈话,而男人之间的谈话必不可少的一定是香烟。那是一种镇定剂,镇定着彼此的情绪,也提醒着彼此作为一个男人应该有理智的思维。
“我想结婚,我想让陈念北留在我身边,生下孩子。”
崔父点了点头,吸了口烟,“我知道,这是你一直想完成的事情。那你的事业呢?”
崔胜贤抽了一口烟,笑了笑,“我是个男人,我会结婚,会有孩子。这是人之常情,不过是早晚的事情。如果我的事业要我的家庭来做牺牲,那也不见得这是值得我倾尽所有去奋斗的。”
崔父掐灭了烟头,“记不记得上一次我们这样谈话是你坚持要去唱歌。我那时候极力反对,我说我有最好的条件让你成为真正的人中龙凤。那时候我告诉你舞台上的那些都是假的,那很难真正的掌握在手中,不过是一时的欢愉。而你却反驳我说那是你的追求,你要把唱歌作为事业,就算舞台上是一时欢愉你也要继续你的梦想。当时你说我不了解你,不了解你想要什么。那现在我想问你,你的坚持呢?你不害怕你的追求轰然倒塌吗?”
崔胜贤突然不知道说什么了,他是不舍得放弃现在的成果,可是陈念北也让他难以割舍。他不说话,猛地抽了好几口烟,“我害怕,我也依旧坚持着那年的梦想。可是你要陈念北把孩子打掉,离开我,那我真的做不到。”
崔父侧过头,又点起了一根烟,嗤笑着说:“你觉得陈念北现在还能打胎吗?你太看低你的父亲了。”随后,他又吸了一口烟,长长的吐了一口烟,“你们之间让我看到的只有年少轻狂,以及被爱情冲昏头脑的不理智和冲动。你有想过以后吗?你要真的没有人气了怎么办?那种从云端跌入谷底的落差你能接受?想想,那是你付出了多少汗水,竞争下多少人换来的。这和堆积木一样,累积的时候费劲心思,可是倒塌的时候只消一个误差。我不相信这样的‘误差’你会坦然接受,而你所谓的爱情,家庭也将不会因为你对于事业的牺牲而变得圣神。”
崔胜贤掐灭了手中的烟;看着他父亲说道:“可我爱她。”
崔父对于这个固执的儿子不知道是该夸还是该骂。这样的固执太让人头痛,他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儿子犯错误。他摇了摇头,“爱?当爱变成了一种累赘和负担,你还爱吗?你的爱又是什么?”崔父停顿了一下,他看着低着头沉思的崔胜贤继续说道:“爱一个人最终的目的是让对方快乐。感情你给的起那再好不过,给不起那最好放手。给不起硬要给的感情不过是一种煎熬。你舍得陈念北陪着你熬日子?”
崔胜贤无言以对,他知道父亲说的都是对的,可是他不是错的。他不明白他无非就是想和陈念北在一起,就是一男一女过日子怎么就会变得那么的困难?这错到底是在他还是其他什么别的?现实是他要面对的,感情是他不能舍弃的。可偏偏这两样站在了对立面,夹得他喘不过气。他沉默了很久,崔父抽着烟看着他,很淡定的目光,可却是那么的炙热,仿佛是死死的盯着崔胜贤,又像一切都了如指掌般的确定。崔胜贤心里很乱,他陷入了一种混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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