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对话很简单,老夫老妻,心照不宣,已经无需客套。
赵馥雅神色沉静,眉头间极为舒展,如果不是迟颜注意到她双手紧紧握着手机,手背上有青筋凸起,她也几乎以为赵馥雅能够做到无动于衷,装聋作哑。
“迟颜,答应我一件事好吗?”
“阿姨您说。”
“今天有遇到他爸爸的事,别告诉经纬,或者潇潇。”
迟颜抿了抿嘴唇,点了点头。
“如果有一天,你面对跟我一样的场面,你会怎么处理?”赵馥雅冷不丁的突然问道。
迟颜猛地抬起头,眼睛微瞪,像只受了惊的兔子,她张了张嘴,仍旧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反倒是赵馥雅见她这幅样子突然笑了出来,“你别紧张,我就是随便问问,说不定……以后用得着,你也知道,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孩子会打洞。”
“如果他会做这样的事,婚前,我选择分手,婚后,我选择离婚。”迟颜的神色间闪过一丝决然。
“我像你这个年纪,也是这样想的。后来才知道,婚姻,不是你想得那么简单,夫妻两人,打断骨头还连着筋,有的时候,想要狠心将对方从自己的生命中锯掉,反而会让自己成了残疾人。”赵馥雅轻叹一声。
“阿姨,恐怕你也知道,再糟糕的生活我都过过。”迟颜拢了拢耳边垂下的碎发,将清瘦倔强的侧脸完全展露了出来,“爱情,婚姻,对我来说,从来都只是锦上添花的东西。我不害怕有一天会面对同样的场面,在那之前,我会尽力呵护和维持我们之间感情的新鲜,但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来临,我也不会有丝毫的留恋。大不了就是回到过去一无所有的日子,我从来都不怕孤身一人,只怕失去自我,唯一的尊严也被人踩在脚下。”
说完这些话,迟颜便开始后悔了。女人面对背叛出轨之类的话题,本来情绪就很难控制,她一时冲动,话语脱口而出,竟丝毫没有顾忌赵馥雅的面子,相当于是迎面甩了对方两耳光,言下之意,岂不是说赵馥雅失去自我,尊严被人踩在脚下?
赵馥雅愣愣的出着神,倒像是完全没有生气,相反,她听得很认真,在细细品味迟颜所说的一字一句。
半晌,赵馥雅轻轻握住迟颜的手,和煦温柔的笑了笑,说:“你放心,我的儿子我自己知道,他过去虽然混账,但那是因为从来没有什么人什么事能真正绊住他的心,而你对他的意义是不可取代的,他知道你的底线在哪,便不会愚蠢到放任自己去贸然踩线。只为了一朝欢愉,却要冒着失去所爱的危险,这笔买卖并不划算,他没有那么蠢。”
我是补全的分界线
迟颜回到家,抱着猫窝进沙发里。她突然觉得很累,眼眶很酸,赵馥雅最后的那个问题戳中了她心底的隐痛,内心深处,她其实远没有表现出来的那样洒脱和满不在乎。感情越是投入,越是覆水难收、患得患失,时经纬未来的事业注定少不了应酬,不知周围会有多少虎视眈眈的狂蜂浪蝶等着爬上他的床,这样一份让她没有安全感需要随时做好离开准备的感情,真的值得她赌上一生的幸福吗?
迟颜拿起手机,找到家里的电话,指尖犹豫僵硬了很久,还是按下了拨出键。
她想爸爸了,很想听到他低沉沙哑却无比温柔的声音。
电话彼端却一直没有回应,嘟嘟的忙音机械而无望的重复着。迟颜把电话挂断,闭上眼睛,眼角不自觉的淌下来几滴眼泪。
她给钟源发了一条短信:“我爸爸还是不接我的电话。”
钟源过了很久才回复道:“如果有诚意,就回家,或者去修车摊找他。”
“我有点拉不下脸来。”
“脸面值几个钱?”
迟颜挂着泪,凄然的笑了笑。是啊,脸面值几个钱?在亲情面前,那点儿可怜可悲又可笑的脸面,根本一文不值!
下定决心后,她入睡得很快很沉,和衣躺着,连灯都懒得关。第二天是周末,不用上班,没有压力,仿佛肩上沉甸甸的担子突然被卸了下来,人便有些“垮棚”了。
迷迷糊糊间,氧气变得越来越稀薄,身子很沉,胸口憋闷窒息,像是被什么压着一样,迟颜半睁开眼,却看到时经纬整个人压在他身上,满身疲惫,唇舌间却依旧是一片火热的痴缠。
迟颜把手圈着时经纬的脖子,把舌头伸出来回应他。他的眼睛里突然有炽热的火焰烧起来,动作变得越来越急切,放肆。
她粗喘着,呻|吟着,所有反抗的动作都像是欲拒还迎,只会让他更加疯狂而已。
疯了不知多久,两具赤|裸|裸的身体被汗水黏着,她趴在他身上,头枕着那坚硬滚烫的胸膛,轻轻的用脸颊贴着,一下一下的蹭,像只又懒又馋的猫在软软的对主人撒娇。
时经纬的心早就化了,一手紧了紧怀抱,另一只手抚了抚那柔软馨香的发丝,轻声问:“怎么今天这么热情?”
“因为想你了。”迟颜直起身子,不轻不重的在时经纬的胸口上咬了一口,留下两个半月牙形状的齿印,“你怎么回来了?”
“合同签的比我想象中要顺利。”
“你就不能说你也是因为想我了?”迟颜皱了皱眉。
时经纬的回应是猛得一个翻身。这个吻太用力,牙齿咬着唇瓣儿,舌头几乎要顶进喉咙深处。
迟颜掐住时经纬腰上的肉,用力拧了一把,趁对方吃痛,赶紧推开他,“别闹了,我要睡觉。”
“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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