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什么,宁式微就已经走过来坦然跟我打招呼了,我也回应着寒暄了几句。
现在大家都放元旦假了,宁式微一个人现在来m市,想必是来游玩的。我心里瞬间有了一个想法:我要与她同行。
虽然我知道这个想法是不好的,但是在我考虑这个想法有什么不好之前,我的行为已经开始实践我的想法了,尽管那是个错误的想法。
所以当宁式微问我怎么在这儿的时候,我就说我出来玩,并提议两人一起做个伴。宁式微笑着同意了,我知道她肯定会同意的。
我们坐在车上,一路上也没说什么多余的话,赶紧找了一个酒店休息。累了一天,估计明天还要再累一天,只不过,我心里很乐意。
到了酒店之后,宁式微窝在床上,我也回到了自己的房间,约好了明天一起去玩,今天晚上就好好休息。洗漱完毕,我躺到床上,身体虽然感觉很疲乏,却怎么也睡不着,眼前一遍遍地浮现着那双熟悉的眼睛。
今晚,她就住在我隔壁,好近好近的距离。……我又开始想念记忆中的那个女孩儿了。
今天,若不是发生在我自己身上,我也不相信会有这样的偶遇,怎么偏偏会在这里遇见宁式微?若不是偶遇,那么,宁式微怎么知道我在m市?又为什么会来m市找我?
换做宁式微,她又会怎样想呢,她会相信这只是个简单的偶遇吗?若宁式微也不相信,她会不会认为我是跟着她来的,甚至是因为走得急,连职业装都没来及换?
哈哈,好有趣。只不过是一个偶遇而已。
也许这才是偶遇的真谛,就是连偶遇的双方都不相信它只是一个单纯的偶遇,总想猜测它背后的机密,殊不知早已被它的单纯所折杀。
我的嘴角不自觉地浮出了笑意,我被自己揣测的逻辑逗笑了。想通了这点,就拿出手机给舒晴雨发了个短信说出了点意外,我今天回不去了。
果真,舒晴雨生气了,直接把电话打了过来,我只好连哄带骗地解释了好久,她才消了点气,放过过了我。我也不辩驳怎么,毕竟这件事错在我,答应舒晴雨的陪她一天,现在却临时变卦。
是我错了,可是我愿意继续错下去。
这么耗了一天,真是身心俱疲,一觉睡得非常香沉,第二天起来简单地收拾了一下,我就去隔壁敲了敲宁式微的门。敲了第三轮,才听到宁式微的反应,她还没有起床,我只好先回到我自己的房间里,再等她一会儿。
等宁式微收拾好东西过来找我的时候,我正在看电视。不知为什么,我总觉得,宁式微盯着我看的眼神,有那么一点不同,感觉很陌生,是我以前从来没有见到过的。
为了掩饰我自己的尴尬,我就叫上宁式微一起出去了。当我问宁式微想去哪玩儿的时候,她说去坐过上车。我的心里咯噔了一下,继续问为什么,她说,因为那里更接近自由。
我能说,这完全是当年那个女孩儿的原话吗?
我不知道该怎么描述我当时的感受,当我怀疑一个人很像另外一个人的时候,她的一言一行还偏偏印证着我的怀疑。我是不是可以凭着这些武断的猜测,做出一个肯定的结论?
不!不可以!因为眼前的宁式微不是我心里的那个女孩儿!不是,我宁愿她不是,我也害怕她不是。
我看着宁式微,认真地说,“式微,你很像我的一位朋友。”
这句话不是搭讪,是真心话。真的很像。眼睛,还有对自由的渴望,都很像很像。
宁式微却只坦然一笑,说,“是吗?我很荣幸。这是第二次,你已经说过一次了。”就这么轻轻巧巧地避开了我的问话。
我们一起来到了m市的游乐园,因为是节假日,这里的人很多。排队买票的时候,我扭头问宁式微要不要买情侣票,她举起相机给我拍照,我就很配合地笑了一笑。
回过头来,我的心情却轻松不起来了。在我的记忆里,那个女孩儿也是这样,喜欢拍照,尤其喜欢给我拍照。每次我对着她的相机笑的时候,心里满满都是温暖的甜蜜,那种甜蜜的笑容,我只留给她一个人看。
而刚才,宁式微拿相机对着我的时候,为什么我的笑容,又像是回到了以前那种温暖的甜蜜?她们两个真的有那么相向吗,以至于我的潜意识都分辨不出其中的差别?
进了游乐场之后,我先陪着宁式微去坐过山车。看着她闭着眼睛享受的样子,我真把她当成了那个女孩儿。
自由,她们对自由的追求是如此的强烈,如此的相似。而我,我没有资格谈自由。
选择跟舒晴雨在一起,我就选择了把自己关在了笼子里。外面的天空宽广而辽阔,可跟我又有什么关系?我选择了没有风雨,我选择了无忧无虑。我吃的好,住的好,甚至把这种好带给了我的全家。得到亲戚们说我“孝顺”、“成功”的评价,我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我满足了,我也应该知足了。
坐完过山车,我和宁式微肩并肩并排走着,看着她洋溢在脸上的满足,我心里想着自己的知足,心口却隐隐地疼痛的厉害。我遮掩不住这种心情,只能暗暗苦笑。
没想到这时,宁式微居然开口问我,是不是我那个跟她很像的朋友坐完过山车,也会笑的这么开心。她问的很轻,头都没转,更没有看着我。
我仔细品味着宁式微跟那个女孩儿之间笑容的差别,回答她,“嗯,很开心,但跟你的开心不太一样。”
想着这种不一样,我又做出了假设,如果那个女孩儿经历了几年的成长,笑容还能不能和以前一样天真烂漫?不可能,我的潜意识给出了我答案,我相信这个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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