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人:“半个时辰前。”
小皇帝:“大娘娘她……”
王任华与小皇帝对视一眼,平章事果断道:“陛下!古有赵高矫诏在上郡鸩杀扶苏、蒙恬,自毁长城,秦二世而亡。今若旧事重演,恐寒天下君子之心。臣请陛下立做决断!”
小皇帝问道:“朕自登基以来,任用贤良,勤政纳谏,不敢片刻懈怠,天下何以如此待我?”
平章事:“水渐清而见其污浊。”
小皇帝淡淡道:“是吗?”
他一把扯下腰间玉佩:“你和江度带一营控鹤军去许翊府上,朕带云骑去台狱。来人!持此物诏令殿帅封锁宫禁,禁出入,禁内外朝往来,违者立斩不赦。如有必要,许他封九门,戒严京师。”
小皇帝杀气腾腾道:“告诉乔鹤,把延福殿给朕看好,传进去只言片语,朕要他项上人头!”
中书舍人匆匆领命,揣着皇帝的玉佩飞奔去找殿帅。半柱香后,大内建成以来,宫门第一次在白日落锁,小皇帝在马上对平章事深施一礼,沿御街往御史台纵马而去。
许府上,许翊换下朝服,慢条斯理地为来客泡了一壶清茶。
来客眉眼与小皇帝有三分相像,正焦急的在书架下走来走去:“这么久还没回来,是不是出了什么差池?”
许翊:“殿下稍安,卫大将军乃心志坚定之辈,要令他自裁费些口舌和时间也很正常,您安坐便是。”他在对面的茶杯里斟满清亮的茶水,笑道:“此事重中之重,倒是臣请您训练的死士,一旦得手,诸皇子年幼,理当兄死弟及。”
瑞王:“台狱曲回廊折,孤已安排好死士潜藏其中,只要陈铎赶到,天时地利人和皆在我手,必万无一失。”
许翊举杯道:“那臣倒要先恭祝殿下了。”
他话音刚落,宫门落锁的钟声便遥遥传来,像是为他的话语应和。许翊大笑起来,对瑞王道:“天时来了。”
瑞王拊掌道:“孤杀陈铎,君杀卫桓,这一对君臣一除,天下便任由孤掌控,到时孤为帝,君为相,你我携手盛世!”
两人手握着手,相视一笑完,瑞王府上的人求见。
瑞王府兵仿照大将军亲卫配置,招揽了几个耳目灵便之人,也同军中一样叫做斥候,此时带了消息来报:“皇帝带云骑去了台狱,王相公带控鹤军往这边来了!”
许翊:“闭门封府!我倒要看看他敢不敢强闯民宅。”
辰时初,小皇帝心急如焚地赶到了台狱。
大将军总算还记得自己眼下是个囚犯,他老老实实地待在牢房里,只是传了个口信给自己的亲兵,叫他们把整个御史台能藏人的和适和设伏的地方排查一遍,结果并无所获。
瑞王府的死士面不改色地推着粪车从大将军亲卫身边走了过去
大将军歪歪斜斜地坐在靠窗的一侧,拆了搭好的城墙,凭印象还原出从台狱正门到这间牢房的地形,忍不住眉心一蹙,心说难道是他想多了?许翊还真只是打算因为那些陈年旧事弄死他。
策马而来的小皇帝先看到了窗上的投影,大将军腰背挺直,一层单薄的囚服束出了一把蜂腰,左手搭在膝盖上,后脑倚着墙壁,看上去有点悠闲。
小皇帝长出了一口气,松开缰绳,放任那马在原地踱步了一下,下意识地舔了舔嘴唇。
大将军听到马蹄声,转头看向窗外,正好对上小皇帝的视线,他吓了一跳,再低头扫了一眼半死不活的台谏,慌忙起身推开牢门迎了出去。
小皇帝无心在意牢门没关,他跳下马朝着大将军扑了上去,抱住他道:“恪之你吓死我了!”
大将军举着手不知道放到哪里,尴尬道:“陛下,罪臣……”
小皇帝:“给朕闭嘴。”
大将军:“……痒哈哈哈。”
小皇帝默不作声地把手从他腰间挪到了背上,过了一会儿,才道:“我封锁了延福宫,让王相公去拿许翊。”
大将军犹豫了一下,想与他说自己疑心他哪个兄弟要逼宫,但没有实证,最终也没有说出口,低声应道:“罪臣明白。”
小皇帝声称要把他放在眼皮底下关着才放心,大将军对这种偶尔强势的小美人毫无抵抗力,也就只好纵容地跟着他走了。
死士在小皇帝经过后,将衣服反穿,从粪车车底取出漆成与青砖同色的机弩,迅速拼装起来,架在一处被柏树遮掩的墙头,同伴则替他推走了粪车。
死士缩在树枝掩映间,耐心地等了片刻,对着再次走出来的小皇帝无声无息地扳下机括。
大将军瞳孔骤缩,此处正好是一处拐角,只容一人鱼贯通过,他避无可避,甚至来不及出声示警,只好一把搂住小皇帝反身把他压在墙上,以背护住小皇帝,凭印象反手将鸿光掷出。
鸿光没入青砖,死士一击不成,当场服毒自尽。
短箭穿胸而过,箭尾卡在肋骨间,大将军手撑在墙面上,手肘微微屈了一下,硬扛了这一箭的劲力。
小皇帝:“恪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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