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arry一只胳膊环住了那男人，“只是跟校长说点事。我会很快回来的。”

Severus移开了视线，不再说些什么，Harry给他倒了茶。

*****

“就好像Snape不存在了，而他那——”Harry没再说下去，他的手空然地挥动着。

Dumbledore只有悲哀的点点头。“我知道，Harry。我也很难面对现在的他。要是知道这点能让你好受点，你可以想着这只会持续到一月的第一个周。一月三号的时候，你将可以结下羁绊，然后我们就可以让我们的Severus归来了。”校长允许自己笑了笑。“我会很高兴再听到他叫我愚蠢的老头的。”

Harry没有笑。“关于羁绊……你确定那时候他会回来，对么？他会再次成为Snape？”

Dumbledore皱眉，说，“我想我说的很清楚了，Harry，他的人格能否回来完全取决于你。这就是为什么他那么忧心。他以为你会开始享受……享受高等精灵开始展现出的服从。就如他现在的样子。”

Harry抖了下，在椅子里缩了点。而严酷的现实就是Snape担心的是对的。Harry不喜欢看着Severus那么充满恐惧，对自己毫不关心，但是Harry有那么一部分开始喜欢Severus看着他的方式，就好像他珍惜Harry所给予他的每一处碰触。他可以带给Severus如此之多的享受，只要他揉揉那耳朵，或者允许他……

允许他？Harry为那想法痛斥自己。一天里第十遍的诅咒着自己的懦弱。

这不是他该享受的。任何一个善良正派的人都会为Severus痛心，会尽其所能的帮助Severus维护他的尊严。他们不会坐在校长的办公室想着Severus在床上是多么的热情，多么的幸福，当他含住Harry的……

他再次大骂自己。迫使自己抬头看着校长，那人正古怪的看着他。

“你还好么？Harry？”

Harry挠头，伪装出个笑容。“是的我很好。听我说，校长。”他转移了话题。“你能允许我跟Severus住在一起么？直到结下契约？我觉得我现在没法离开他。显然他这几个周都没合眼，你真该看看当我告诉他我要过来找你的时候他的神色。”

Dumbledore点头。“你呆多久都没关系。Harry。要是事情能如我所愿，也许你能够永远跟我们的Severus住在一起。”

Harry虚弱的笑笑。点头。一个周前他对跟人安定下来这个想法怕极了。现在跟Severus住在一起这个主意令他心满意足。

然后他醒悟过来，那个跟他住在一起的精灵并不是原本的那个。Severus再次说对了。对于Harry来说，习惯于精灵的顺从从而希望他保持那样是个极大地诱惑。

要是羁绊也这么看待他的希望的话……

不，Harry想。不会的。他不会对Severus做出这种事的。

*****

不到十分钟后，Harry和Dumbledore就穿过了Severus住所的门廊，只见到了一个惊恐沮丧的SeverusSnape，看起来就像是惊恐发作了一般。

“Severus？”Harry吓坏了，Severus看起来糟糕极了。他只离开了不到半个小时，但是这男人的状态就好像他离开了十天半月。

“主人，”Severus哭喊着，跪倒在那抱住Harry的腰，头埋在了Harry小腹的位置。“你去哪了？你答应我不离开的。”

“Severus，”Harry喊着，试着松开那男人的手，这样他好蹲下去抱住那人。“我告诉你的，我去跟校长说点事。他在这了，你看。”Harry说着，指向校长，他回头想向年长的巫师求助，但是只对上了一副被吓坏了的神情。Dumbledore之前没见过Severus这样的么？

“我把旗帜拿下来了，”Severus说，现在他的脸埋在了Harry肩头。“请不要在离开了。我会把照片摆回去的。照片飞来。”那些本已经收回到盒子里的照片又飞了出来。Dumbledore在它们打到石墙之前抓住了它们。

Harry看向年长的男人，他正在端详着那些照片。Harry把发着抖的精灵圈在怀里。

“Severus，我不会离开的。我告诉过你我会回来的。”他温柔的吻着那人额头，欣然的看到Severus似乎是清醒点了。“记得么，我不会留你一个人的。为什么又把你的旗帜拿下来了呢？来，”他说着，站起来，拉起来Severus。“让我们把它挂回去。”Harry给了Severus一个最为热情和鼓励的微笑，好让他能够意识到自己眼下的处境。Severus站在他身旁，但是没有动。

Severus似乎是虚弱的没法这么做了，所以Harry替他呼唤来了旗帜，挂回了墙上。也许由他自己亲手挂上去能够震慑住Severus，不再把它取下来。

“Harry，你让他把这些照片摆出来的？”Dumbledore开口，提醒了他这屋里还有个人。

“不，”Harry回答，“上个周我第一次来到时候，他告诉我他觉得……必须让这个屋子显得更加欢迎我。他摆出来了那些照片，但是我告诉他去收起来。”Harry耸肩。“那些回忆太糟糕了。”

“真的么，Severus？”校长问。“你想把它们都收起来么？”

Severus看着Harry。没有回答。Harry温柔的用胳膊肘推推他，他最后开了口。“是的，”声音极小，“拜托，”他追加了句，几乎是低语一般的。

Dumbledore挥挥魔杖，收起了照片。他的神情那么悲伤，看着Severus紧紧依附着Harry。Harry觉得愧疚的没法说，站在校长严厉的注视下。他知道Severus眼下的行为并不是他的错，但是他没法不觉得自己是那个该受谴责的。一方面他讨厌Severus看起来那么害怕，同时他又意识到自己喜欢Severus依赖着他，他爱这个精灵这么这么的需要他。

他紧紧揽住Severus，试着理清自己的情绪。他不能允许自己这样……

“好吧，毫无疑问你确实不喜欢这些照片，Severus。”校长说。打断了Harry郁闷的回想。他跟Severus都看向校长，那人看Severus的神情就像是对着一个受惊的孩子。

“现在，我有个相册也许你会喜欢的。当然，里面有不少我的老亲戚，还有只非常好玩的玻璃兽。但要是你想的话我很乐意给你看看。”

Severus困惑着看向Harry，Harry现在已经很习惯校长的古怪行径了。但是同时Harry觉得这也许是孩子喜欢的事情，Severus不是孩子了，他怀疑他愿不愿意被当成孩子一样的看待。

“校长——”Harry想拦住Dumbledore，但是年长的巫师先发制人。

“Harry，我想单独跟Severus待会，你可以趁着时候去Grimmauld的房子收点行李为下个月准备。我保证我们俩会好好地呆在这的。”

Harry皱眉。“他不是个孩子，先生。玻璃兽的照片不见得能够把他哄着去睡觉。他是个成年男子，他现在很害——”Harry后面的话都被一个锐利的眼神堵了回去。

“我知道Severus是个成人。但是你还要我怎么安抚他？我不知道他现在的神智能不能安全的调制魔药。他倒是说不定可以听听故事。”校长说。他转回去对着Severus，再次微笑，“他也讨厌别人谈论着他的时候当他不存在。我很抱歉，老朋友。来跟我一块坐下，我给你讲讲我堂兄弟Archibald跟他妻子Mimsy的故事，那是个被安排好的婚姻，至今我都觉得那一对是上天注定的，我们也都会的。你看，Archie有个玻璃兽的栖居地，而Mimsy呢，很喜欢亮闪闪的小东西……”

Harry带着Severus走向沙发，安顿下他，亲吻他的脸颊，许诺校长会好好照顾他，自己很快就回来。Severus看起来很警觉，但是随即校长唤出了他的老相册，开始一页页的翻了。Harry很高兴听到Severus对某些照片哼着，对另一部分就笑得很放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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