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又是夜晚,窗外无雨。
小家伙绵绵的哭声,还绕在枕边挥不去。身上的旧伤,在惴惴地疼。
阿诚一侧身,梦里的泪就淌下来,有人挨过指节,从他眼角拂去了。
是明楼,半个身子倚在他床头,搁下半本诗,低头看着他。
阿诚抬手,向明楼身侧,指尖够上他的指尖,碰了一下,扬了扬眸,明楼的目光还笼着他,他把那指尖勾住,那手指也弯起,勾住他的。
两个人不说话,孩子似的牵缠了一会。
阿诚仰头问明楼:“这样就可以了?”
他还是不很明白,在明楼的勾画中,他们的关系是什么样。
明楼把那只手整个拢住,回答:“也可以这样。”
阿诚的手蜷在那手心里,安静得像一只睡着的小鸟,高烧正退下去,指尖泛着潮意,他问:“还有什么?”
明楼笑了:“你还想有什么?”
阿诚撑起身子,倾过去,偎在明楼肩头,闭上眼睛。
明楼两只手臂环过来,把人圈在怀里,对他的耳朵轻声说:“贪心。”
阿诚唇角漾了漾,一枕安稳了,就困得不肯睁眼。
明楼任阿诚浅睡了一会,向他眉心吹了几口气,搅得他醒来,叫他吃点东西再睡。
阿诚这才瞥见,墙角小桌上点着一只酒精炉,炉上隔水温着一碗粥。
明楼把粥端给阿诚,说医疗所的饭菜送来过一回,看着不合口,就找了个炊事官煮了碗粥。
白米煮青菜。阿诚就着碗边尝了一口,缓缓咽下去,又抿了半口,忍不住说:“你这儿的炊事官做饭都这样?”
明楼没说话,拾起匙子,啜了啜,终于,还是没说话。
阿诚又专心地咽了半口粥,冒出一个念头,他说:“通讯站要是没事,我过来陪你行不行?”
明楼把碗夺过来,走到小桌边放下,熄了酒精炉,一边说:“你又不是我……”想起一个词,没说出口,只说,“不是我什么人,怎么陪?”
“给你做饭、泡茶、煮咖啡。”阿诚说。
“只做饭泡茶煮咖啡可不行。”明楼说。
“那还做什么?”
“我说做什么,你都答应?”
明楼在阿诚身边坐下,抓过他的手,拇指在手心,不轻不重地打了个圈。
阿诚身子一正,说:“答应。”是挑衅。
明楼扬着目光,同他相持了几秒,凑近了说:“我舍不得。”
阿诚脸红了。这事只好搁下不提。
到了半夜,疼一上来,人就昏沉下去。
明楼走前,给阿诚理好了病服,掖好了被子。
阿诚忍着疼,听明楼若有若无地交待了一件事。
他说,凉河通讯站那栋小楼,1076号法案没有废止以前,是完全军事管制区的一处哨所,檐头墙角少不了耳目,你和上头联络,得找保密条件好的房子。最好是旧房子。
收拾妥了,明楼吻了吻阿诚的耳廓。“找到了告诉我。”
门开了,又无声阖上,风声一荡而去。夜更沉了。
找房子,不会引起怀疑么?
对了,是为私会情人。
难怪明楼要揭开这层关系。
阿诚恍惚地想,明楼手上裹着一条手帕,头天见他时没留意。
他又有了一处,他不知道的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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