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今以后,世上再无镜心魔,只有敬新磨。
另一处,李存勖看着手下呈上来的书信道,“继续盯着。”手下略一颔首,退了下去。
李存勖看着无边夜色,为何要放过他,因为舍不得啊,第一次遇见,是他跟着那一群戏伶混唱,别的戏伶都对他怒目而视,可他却浑然不觉,自顾自地在那儿咿咿呀呀,那时候桃花刚开,灼灼照人,映得那人更是面如敷粉,唇若施脂,转盼多情。还记得那时候,自己笑着对身旁的人打趣道,“这人天然一段风骚,全在眉梢,平生万种情思,悉堆眼角。”
第二日,便看到他跪在自己的门前,道,“晋王说,以后就要小的来侍候您。”那时候自己最爱看他装作规规矩矩的样子,那时候自己心里止不住的狂喜却也只是故作冷淡道,“你唤何名。”
“小人没有名字。”
“那我便赐你,敬新磨。”
“小人谢世子。”镜心魔深伏下去,心里却在嘀咕,镜心魔这什么鬼名字,真是不懂他们这些大人物的心思。
李存勖看着规规矩矩跪着的那人,却不由地微勾了勾唇,我赐你名字,予你荣华,你这一生一世只能是我李存勖一个人的。
☆、(四)灵和殿,禁柳千行斜,金丝络
“二弟可真是好兴致。”李嗣源推门进来,却望进了李存勖冷冽的眸子,脚步一顿,却又作镇定地抬步进去。
“大哥如今可真是越发把我当自家兄弟了,门也不敲了。”李存勖抬手给李嗣源倒了杯茶。
“都是从义父手里逃过一劫的人,自是更加的亲如兄弟,二弟你说是吗?”你嗣源把玩着手里的杯子,“我原先还想二弟为何让我现在起兵,原来是一心想救小情人去了。”
“大哥这话又是从何说起。”
李嗣源扬了扬手中的信件道,“有人给我送来了一份投诚信,二弟不想猜猜是谁吗?”
“这种背主的人,大哥也敢要?”李存勖面色不显,却不由地捏紧了杯子。
李嗣源放下手里的杯子,起身道,“二弟放心,大哥一定会善用此人的。”
等李嗣源不见了身影,手里的杯子应声而裂,李存勖冷声道,“镜心魔现在何处。”
一道黑影从暗处走出跪伏在地道,“在大帐二十里外。”
李存勖颔首道,“盯紧点。”
“是。”再抬头,眼前已无李存勖的身影。
大帐外。一道黑影蓦地出现,镜心魔一手安抚住受惊的马,一手向来人攻了过去。
来人一手化了镜心魔的攻势,一手扣住镜心魔的脉门,镜心魔见脉门被扣心下一惊,刚想要不要自断一臂先逃了再说,便听到一声“别动”,依旧是嘶哑难闻的声音,可不知为何,听着竟想要落泪。
镜心魔抬头望向来人,笑道,“许久未见,世子的身手依旧如此好。”
世子,真是让人值得怀念的称呼。
李存勖淡然道,“这么多年,我竟不知道你身手也这么好。”
镜心魔笑容一窒,却又笑道,“不知世子找我何事?”镜心魔抬头看看四周,故作吃惊道,“这荒郊野岭,孤男寡男,可是对世子名声有碍。”
这荒郊野岭,孤男寡男,可是对世子名声有碍。真是让人值得怀念的过往。
“你走吧,我不杀你,不代表我想再看到你。”
这次镜心魔的笑是真僵住了,他还想再说些什么,李存勖缓缓说道,“镜心魔,下次若再见你,我必杀你。”
镜心魔愣在原地,看着李存勖的一点一点的远去,直到看不到了才觉察自己指尖冰凉,必杀我,镜心魔苦笑,从那次自己下杀手时,不是早就是不死不休的局面了吗。
远去的李存勖无意识地摩挲着指尖,指尖上还残留着那人的温度,一如既往的湿润而温暖,不过一股淡若未察的血味悠悠传来,李存勖眉头一紧,刚刚自己怕弄伤他并未用全力,难道说上次的伤没好?
李存勖的脚步一顿,十三下手一向很重,罢了,镜心魔他从来都很爱惜自己,想必伤也包扎的很好。
翌日。李存勖一如既往地倚窗品茶时,暗卫进来道镜心魔已到大帐外,李嗣源将其奉若上宾。
李存勖指尖一紧,碎裂的茶盏深深地刺进了掌心,镜心魔,你究竟又想做什么?
☆、(五)夏云多,奇峰如削
镜心魔感到眼前一花,抬头便看到满脸寒意的李存勖,不知为何,看到李存勖因为自己生气,自己竟意外地觉得很开心。
李存勖看到眼前的人抬起头,怔愣住了,面如敷粉,唇若施脂,转盼多情,自己是有多少年没见过这张脸了,久到自己都快忘了,这张脸本该有的样子。
李存勖想抬手摸摸那张脸,指尖微抬,却又极快地放了下去,一直细看李存勖的镜心魔自然不会忽略这个动作,可还不等细想,便被李存勖掌心的殷红刺了双目,他受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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