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醒来的时候抱着我的那个女人突然开口叫我，“你好点了吗？”

我歪着头看着那个女人，感觉有熟悉的感觉但又不认识这张脸。

“你……是谁？”

她愣住了然后又突然把我抱在怀里：“孙可……我是你的母亲啊。”

母亲？

我应该有个妈妈，告诉了我很多道理的妈妈。

但是是她吗？

是这张脸吗？

我完全记不起来了了。

“我……是一个国家……”

母亲哭着摇头抱着我：“孙可，你是一个人啊。”

我愣住了，好像在多少年以前我第一次张开眼我的第一任上司和我说的一句话。

【“亚瑟，你是一个国家。”】

我回来了。

孙可回来了。

孙可存在吗？

存在。

亚瑟.柯克兰还存在吗？

我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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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医院里修养了一个月才出来的，在医院的日子有很多我这里的朋友来看我。

但我却丝毫不记得了。

他们有的人说是我的同学，有的人说是我的闺蜜，有的人说是我的亲戚，但在我眼里每一个人都是一张陌生的脸。

“要出院了。”

一个人告诉正在低头思考的我。

我没有说话只是点点头，思绪却还在‘梦里’的事情里。

对方叹了口气坐在我边上看着我：“亚瑟……那不是你的错。”

我愣住了。

我呆楞的回头看见的是一张我熟悉的脸庞。

“王……王耀？”

我甚至不敢大声的说出来，因为我害怕人在下一秒就会消失掉一样。

对方对我温柔的笑了笑：“是我。”

“王耀！”

我哭着趴在他腿上，把不想说想说的话都化成了眼泪哭了出来。

如果你在不出现我就真的要以为我是做了一个梦。

一个讲不出来快乐还是痛苦的梦。

太好了……

太好了，那一切不是梦。

我哭了很久后就睡着了。

再次醒来是我的妈妈在边上，她告诉我王耀已经走了，因为他好像还有一些工作要做。

他是一个国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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