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没有。”

不二的手从右腹部滑到左腹部。

“这里呢？”

“也不痛。”

不二的手进一步在腹部中央压了压，那里也不痛。

“上一次发作是什么时候？”

“大概……一周前，星期三的晚上。”

手冢记得那天晚上，父亲给自己打过电话，他并没能察觉到父亲言语中的异样，但现在回想起来，父亲当时确实支支吾吾的想说些什么。

“右腹部还是左腹部？”

“右边。”

手冢彩菜的声音渐渐洪亮起来，看来她终于把不二周助当成了一个“医生”。

“疼痛持续了多久？”

“多久……好像十分钟左右吧？”

手冢彩菜认真的回忆着，一边的手冢国晴突然插话：“持续了二十分钟。”

“是绞痛？还是痉挛？”

“从上到下的绞痛，痛的时候觉得背部也一起疼起来了。”

“小便有出血吗？”

手冢彩菜似乎被这个问题突然吓到，沉默了几秒，微微摇了摇头。

不二从头到尾一直都保持着淡淡的笑容，不知道是不是这个原因，手冢彩菜一开始拘谨的态度随着问话的深入逐渐放松了很多。

不二小心翼翼的绕到手冢彩菜的右侧，轻轻的说：“失礼了，请右侧朝上背对着我侧躺着。”

手冢彩菜把敞开的和服前襟合拢，非常配合的更换了躺着的姿势。

不二的左手贴着手冢彩菜的背部，右手则按在腹部下方，用双手的手掌慢慢向下压着。

“痛吗？”

“有一点。”

随后不二更换了几个地方，每次按压手冢彩菜的回答都是“有点痛。”

最后不二让手冢彩菜换成左侧朝上躺着的姿势，同样按压了几次，这次手冢彩菜的回答又全部变成了“不痛。”

随着不二“辛苦了，已经结束了。”的声音，手冢彩菜非常迅速的坐起身将衣服重新穿戴整齐。

手冢国晴在一边有些焦急的询问：“不二君，情况怎么样？”

“只是初步的触诊，不过没有发现硬疙瘩，可能是肾脏或者输尿管的结石。”

“结石？”

“嗯，从疼痛的症状来看很像是结石，但是还不能下断定，需要去医院做全面的检查。”

手冢国光觉得喉咙有些发涩，他开口问：“严重吗？”

不二露出幽蓝的眸子望着手冢，轻轻的摇头：“小问题，如果是结石的话只需要开刀把它取出来就可以了。”

“要……要开刀吗？”

手冢彩菜坐在沙发上，慌乱的捂住自己嘴巴，神色有几分害怕。

不二周助微微欠身，熟练的安抚手冢彩菜：“没关系的，只是很小的手术。”

彩菜的神色在不二的安抚下慢慢镇定下来，不二抬起眼睛，正好和手冢国光看向他的视线交汇。

手冢觉得不二平时在医院对待病人肯定也是以这样让人安心的语调和表情平复他们的情绪的，不论面对的是怎样严重的病患。

“呐，手冢，星期一带着阿姨来医院检查吧。病人会比周末要少一些，我会提前和窗口的护士打招呼的，挂外科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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