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对灵斟来说是好的,可对禅心而言……只望她能珍惜眼前人。
“是你吗?”灵斟听到禅心的声音,带着每一次酒醉后特有的娇憨。她微微躲开禅心伸过来的手。知道她有一次把自己当做了那个人。
“不是我。”她抱着禅心一步步往回走,推门进屋,也不点灯,轻车熟路的把它放在床上,只是临抽身前却被醉酒的女人一把拉住领口,拉扯到眼前。
“你骗我,每一次喝醉都是你带我回来,连身上的气味都一样,又怎么会不是你呢?”眼前的女人眸光潋滟,一定是忽略了自己今日换回了一身红衣,再不是她钟爱的雪白。她的心随着禅心开合的唇瓣沉沦,又在她不断施力向下拉扯自己领口的手中清醒。
“不是我。”你只不过是我当做她了而已。虽然她认识禅心比那个人还要早,虽然禅心每一次酒醉都是自己抱着回来,可自己却依旧是那个人的替身。起码,在禅心的心里和眼里从头到尾都没有自己这个人。
灵斟突然有些气恼,大力的挣了挣,却没有挣脱酒醉后胡搅蛮缠起来的女人的力气,不,也许只是她舍不得,否则凭上仙之力怎么会挣不脱。
“你再不放手,后悔的可是自己。”她心一横,身体压迫下去,凑到禅心耳边狠狠的说。
“我知道你舍不得。”可这女人偏偏生的狡猾,眼底划出暧昧不清的光,她侧过头去对上她的眼。“灵斟,你舍不得。”灵斟心里打了个寒颤。
“原来你一直都知道。”她强压下心头的冷意故作冷静道。
“知道什么?”禅心懒洋洋的侧过身,一手支头,一手正对灵斟波涛汹涌的心口,“知道你这里装了……”
“知道是我。”灵斟难堪的打断她接下来的话。禅心体贴的没有将最后那个“我”字说出口,可事到如今说与不说于她们而言也没有什么差别。
“那又如何?”于是禅心换了一句话作为插在灵斟心口最后一刀的终结。
不知心里是何滋味,有些痛有些释然,她如今把话说的这样明白,大抵连最后一块遮羞布都没有给自己留下来。□□裸的驱赶。只是原来你一直都知道抱你回来的人是我,那你口中叫着她的名字,酒醉后的种种媚态,又是做与何人看的?
啊!是这样。灵斟突然想明白起来,想起之前种种窘态都被她看了去,也许还有厌恶,她踉跄着后退了几步,原来是为了叫我死心……
你看,世上最狠的不过是女人心。她拂袖,由灵气组成的身体消散在漆黑的屋子里。
屋里的禅心放松了一直绷紧的身子,如释重负般叹了口气,又突然掩面,弓起身子将拳头收紧。指甲嵌入皮肉里,上好的仙人精血代替软弱的眼里泪从掌心滑落,她死咬着下唇一声不吭,眼里却透着□□裸的冰冷。
“你看,我终究伤了这世上最后一个爱我的人。”这一声嘲讽,是给自己的。
禅心想要睡觉,可脑海里不断回放着被伤过的灵斟那张绝望又无助的脸,平日里沾枕必睡的她却再也睡不着。
酒精发酵在脑海,心中却清醒的划过一圈又一圈的疑虑,又想到鬼域里的那个人。她禅心今夜是言不由衷,那灵斟你呢?你面对对自己的感情,一向是不紧不慢地怯懦性子,今夜为何这般反常而急迫。
这样的疑惑在以前也不是不有迹可循。仔细推敲起来,这些时日灵斟的神识出现的越发频繁,可本体却总是避而不见。她不由得猜测灵斟在日渐衰弱,就像当年她替自己改命,造了天谴那般,否则曾将上天入地逍遥度日的上仙何曾会必固守家门百年不出?
禅心不由得猜想这些年,在自己不闻不问中灵斟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似乎可以说从灵斟带走青开始,命运的丝线就紧紧的把她们师徒二人束缚在一处,如果青安然的度过了本该有的灾祸,那替她挡祸的人是谁?是你吗?
纵使喝的醉眼朦胧,她依然在心中看清了灵斟的眼。似乎从前也是这般,只有在酒醉深处,才看得到她眼里的真实。
只是从前你眼里只有游戏人间的戏虐和掩也掩不住的情深,却如今怎像时时刻刻都在在强颜欢笑,虚假的连我都看得出来。
你此刻眼中的不舍是又为了什么?
你有无限的生命,有高高在上的地位,藐视苍生的力量,你能逍遥在人间数万载,遇见、放下,潮起潮落缘生缘灭,你我不过都是彼此的过客尔,又有何舍不下的。
灵斟,你到底瞒着我们什么?
灵斟回想起自己第一次见到禅心的时候,她还不过是个二八年华的少女,彼时她被压一群脏兮兮的汉子压在破巷子里殴打,她在人世间见得多了这种事,只是那双眼里透出的深沉却让她觉得恍如踏入了深渊。
人心究竟为何物?她又一次起了好奇,却不料那随手的一挥,救了她,却搭上了自己。
禅心啊,她是个执着却也贪心的女人呐!可为何即便知道你心里住着别人,知道你心里最深处埋藏的阴暗,我也依然会喜欢上你,忍不住靠近,忍不住出手,忍不住一次次去违背天命。
要说起修仙界的灵斟上仙那自然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可若要再仔细问它是从哪来的,确是没有一个人知道。
一万多年前,她是东海里头孕育出来的一条龙,天生地养的,倒也不是正了八经从爹妈下的龙蛋里出来,她是胎生,是被人从大海蚌里跟珍珠一样刨出来的。刨她这个人也不一般,乃是是前任东海龙王,地地道道的一条大金龙,活了几万年,上天入地无所不能,可惜现在死了。
老头子是临死前才从外面把养她那蚌捡回了的,说是那蚌其实是个能搞出海市蜃楼的蜃来着,珍贵得很,谁料到后来从蚌里长出来个怪物,老头左思右想,给她取了个名字叫幻龙。
虽说怎么看她都不是一条龙,可东海龙王说是她是龙,那人们就都说她是龙,还是一条被最有地位的龙王养大,跟整个龙宫都沾亲带故的。
从小到大灵斟身边都很热闹,好吃的好喝的好玩的,还有一个对她百依百顺的老头,可其实有时候她一个人半夜睡不着觉,也会溜出去偷偷趴在被人当成茅厕的东海深渊顶上想,自己到底是个什么?
反正不算龙吧,要不她的真身怎么会只是一团朦朦胧胧的气,要不怎么那么多虾兵蟹将一边蹲茅坑一边骂自己是个走了大运的野妖精。
不过她才也不稀罕自己是龙,要不是那老头子喜欢,她一刻也不想带待在这里。
跟着老头子修炼的第两千一百二十五个年头,老头子终于扛不住岁月的侵袭和孙子们的呱燥走了。灵斟趴进棺材盖儿里踩了老头子那软趴趴的鼻子几脚,这才觉得狠狠得出了被困在龙宫这鬼地方两千多年的气。
只是老头那几个孙子太不让人安生,她特意挑了半夜来这里踩老头,还没来得及多踩几脚,就听见他们吵吵嚷嚷的进了大殿里,一边说小点声,一边就要扒老头子的棺材盖找龙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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