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嗷~其实我想逃跑了,想叫你拿着盘子帮我做个掩护的……”离殇一脸沉痛。
“宫主,一般人,不说的话,都没有人会知道你是想让我这样做吧?”啊舒满脸黑线。
“诶?是么?”Σ(っ°Д°;)っ这是离殇此时的表情。
“是的!”啊舒有些咬牙切齿了。
“归晨宫的宫主大人是瞧不起我们司偕宫和天山派么?所以才会在司偕和天山比试的时候命小侍从拿盘子砸晕了我们的门人?”乔红儿因为在千尘山庄门口发生的事,已经对离殇上了心,再看到天玄偶尔会看向离殇的时候,心里更是一把火烧的猛烈。
佛曰,嗔痴为毒,得不到的,便永远都是执念。优越能干如她,心思细腻也如她,怎么会看不出天玄隐隐对离殇的那点点常人所不能察觉的不同?
低低垂下眼睑,看了看坐在她身旁的江门,一小会儿后,见江门没有准备阻止她的意思,她方才抬眼,看着那个慵懒的坐在归辰宫宫主专属的座位上,宛如谪仙的那个人,说道,“怕就算是归辰宫的宫主,在这武林大会上,任由小侍从做出这等事来,也是有些不妥的吧?”
啊秋站在一旁冷静的看着,倒没想到,啊舒这一次,竟然真的超级无辜且超级无意的“胳膊肘外拐”了一次。
啊舒听了乔红儿的话,有些不爽,他做错的事如何能强行怪到宫主头上?不论宫主平日如何恶劣,总之他是绝对不能容忍别人在大庭广众下这样挑他们归辰宫宫主的刺的,况且这件事还是他的错。想到这里,啊舒往前走了一步,正要说些什么,却被听从离殇话的啊秋给拽了回来。
“嗯?你说……本宫主瞧不起你们?”离殇拽了拽被拉回来正要开口质问啊秋的啊舒,示意他不要说话。啊舒垂眸看了离殇一眼,隐隐有些吃惊,宫主竟然又切换了人格了。
“本宫主对于瞧不起的人,从来都选择置之不理。”离殇依旧是刚刚那个慵懒到昏昏欲睡的坐姿,可那声音,却带着几分淡漠平静。
“你是说你没有瞧不起我们的人?是说你的侍从砸了我的门人还算是对我们门人的看重?”乔红儿这一下是真的生气了,忍不住的伸出手,重重的拍了下桌子。
“红儿,不要与那种不讲理的歪门邪道一般见识。”天山派门主是属于老一辈,平日里被人尊崇的惯了,见到离殇一个年纪轻轻的小辈便那样的冷漠狂妄,其实也很生气,但毕竟年纪稍大一些,不能跟司偕宫主乔红儿一般直言直语,只好拐弯抹角的表达自己的不满。
“歪门邪道?归辰宫从不轻易杀人,死在我宫众剑下的皆是十恶不赦之人,劫富济贫算不上,帮助和善之人确是我们宫规的一条,这是天下人皆知的事情,怎么?你不知道?”离殇淡漠的说着,从座位上站了起来,一双冰蓝色的眼眸看向江门,眼眸深处隐隐带着几分光亮和凉薄,“说实话,老头,在本座看来,那个女子说的话都比你好听,刚刚的事确实是本座的过失,本座不是不讲理之人,既然是本座的侍从伤了你们的门人在先,暂且不计刚刚那两个人其实有能力躲开,是因为那个女子身旁的一个侍从暗中的指示才生生承受了这一下晕过去的,但无论如何,那果盘是本座的侍从所扔,大家有目共睹,这确然是本座的过失,既然如此,为了折罪,本座便代替这不懂事的侍从,接你们其中一个人三招。只要不过分,本座都不会还手……”冰蓝色的眼眸里平静无波,离殇淡淡的说完,随后便飞身站在了比试的高台上。
一身白衣带着几分淡漠随着清风扬起,随后垂落,长长的衣摆散开在地面上,华丽而冷冶。绝美的少年单手背在身后站在比试台上,颀长的身形,将所有人的目光全部聚集于一身。
他好像不在意任何人的目光,纤尘不染的站在那一处,似是隔绝了世间所有的一切,冰蓝色眼眸里带着几分潋滟,好似九天上的光束,冷艳而动人,他低垂着眼眸看向四大元老门派的专座那一处,带着几分妖异的目光淡淡扫过江门和乔红儿,故意忽视了周围因为他那一段意有所指的话而传出的嘈杂声音,微微勾了勾唇角:“天山派掌门,司偕宫宫主,你们,是谁上来呢?”
“我……”原本离殇的那一段话已经将过错推了一半在乔红儿的身边的侍从的身上,舆论引导出来的事情走向往往比较出人意外。如今周围的议论声越来越大,大多都是对她有所怀疑甚至是开始重伤她的,她既身为司偕宫宫主,虽然一个天玄让她失去理智,但却并不是蠢,她自然知道如今自己应该保持沉默。
只是……抬眸看着从容站在那比试台上的人,她想,他果然也不是一个泛泛之辈,但说到底,身为一宫之主,没有可能会为一个小侍从的过错做到如此地步,而且他做这样危险的决定,他那两个侍从也好像一点儿也不担心……虽然想不明白,但不知道为何,她总觉得那个人那样轻易的站在了比试台上,好像是另有打算。
“够了。”一个清冷好听的声音响起,乔红儿的后背开始抑制不住的开始发麻,这是她最熟悉的那个人的声音……
果然,他是特殊的吧……天玄……
高座上,那个慵懒的撑着头的玄衣少年低垂着眸子,单手一扇骨一扇骨的将手中的折扇敛好,又单手将它打开,复而又敛好,重复这样的动作许久之后,他这才微微抬起头,垂眸看着台上站着的离殇,笑道:“离儿,别闹了。”
“门主……”乔红儿抬起眼眸,看着高座上的天玄,内心深处似乎是被什么东西狠狠的扎了一下,有些时候,她还真的很讨厌自己精准的直觉,也很讨厌那种明明猜到被告知真相是却还是会接受不了的难过感受。他们果然认识,而且,关系很不一般。
她所见过的天玄是多面性的,他能有很多个性格,很多种情绪,可这快要一年的相处里,她却从来没有见到过喜行不于色的天玄对谁那样的特别。
即使只有一点点,但这对深深爱着他的她来说,她是可以分辨出来的。
天玄的对那个人说的那句话,带着她从未听过的温和语气,似是宠溺,却又夹杂着着几分无奈。
她从来没有想过,在她心里所认为,一直都是那样强大而至高无上却总是带着冷漠疏离的男人,也会有那样无奈温和的一面。只是,不是对着她。
“你下来接我,我就不闹。”这时候,更让人吃惊的是,在天玄温和又无奈的说出那句话的时候,那个刚刚还冷若冰霜似是与尘世隔绝的归晨宫宫主离殇,竟然似是在那一瞬间落入了凡尘一般,对着高座上的那个人说出了这样一句很有些任性撒娇意味的话来。
单手在掌心旋了旋手中的折扇,随后流畅的展开,越过离殇身侧七寸,直直的削去紧握着双拳坐在椅子上的乔红儿的一缕青丝,随后贴着她的脸钉在她椅子的靠背上。高座上的玄衣少年,天绝门门主天玄,也就是咱们的三宝宝陌千羽,收回手,站起身,慢慢从高座上走到台下来,一双惑人绝美的眼眸深沉似水,淡淡的扫过呆滞着的乔红儿,单手隔空取回自己的扇子冷声道:“红儿,你的侍从做错了事,是你疏于管教,这是我对你初次失误的惩罚。”
“门主……”听着天玄淡漠的声音,乔红儿忽然抬眼,看着天玄,确切的来说,是易容过后的陌千羽,后背直直的挺着,似是不肯认输般的倔强,一双好看的眼眸深处,好像还有一点点的微光,她抬着头,就好像是想要求证什么似得,问,“他是什么人呢?值得您这样的帮他?”
“他么……”微弯着唇角,长眸扫过台下的所有人,陌千羽轻笑了一声,将站在台上的离殇横抱了起来,淡淡的对着乔红儿说:“他今晨说了谎,他没娶妻,却嫁了人。他是我妻子。”说完,直接转身走向高座。
乔红儿挺直的后背终于似是被人抽去了力道一般软了下来,紧紧的贴在椅子靠背上,眼泪凝结在眼眶里,却没有流下来。这是她仅剩的骄傲了……
“狐狸~”离殇在一片倒抽凉气的吸气声里,乖乖而不反抗的被陌千羽抱着做到了高处的座位上,仿佛是又变回了不高冷的那个离殇,难得没有极力辩解自己才是夫君,一脸兴奋的看着陌千羽。
“狐狸?你叫我?”陌千羽低眸看了怀中的人一眼,淡淡的问。
“嗯呢。”离殇笑着点头。
“你怎么知道是我?”抬手扶着离殇的后背,让他坐在他怀里,狐狸叹息一声,开口问离殇。
“不知道,第一眼见到就觉得是你,不过不是十分确定。”离殇一脸的迷糊。
“是么?”陌狐狸淡淡的笑了笑,低眸看着离殇的眼睛,长眸里却闪过几分深沉“离儿,你这样,以后会很危险,你应该知道,当你是归晨宫宫主,我是天绝门门主的时候,我们不该有任何瓜葛,这些人虽然不及立身于制度外,加上你的归晨宫以外的那六个门派,但到底,四大元老门派也是不弱的,六大门派不合作便无法与之抗衡,虽说现在地绝和玄意是莫凌和莫玄管理,但毕竟还有司偕和天山不是我的人,他们现在仅仅是服从我为我所用,他们不敢伤害我,可若是他们不认同你,只针对一个归辰宫,去伤害你,却是会的。明枪易躲,就怕暗箭难防……”
“我会保护好我自己哒O(∩_∩)O”离殇听着狐狸难得耐心的说了那么多话,伸出手去拽过狐狸的一束青丝握在手里把玩着,他笑的很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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