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辜负过她的真心。”
林卿和轻笑:“那就没办法了,她连我这个父亲都不原谅。”
“但我会陪着她,无论她是不是原谅。”
林卿和目光若有所思地落在被乔欧南挡住半边的画上:“会不会被她原谅不重要,她只是想要一个能*着她的人,我没能做到。”
乔欧南慢慢转身,说:“希望你早日康复。”
林卿和微笑着点点头,忽然说:“能请你帮我一个忙吗……先生?”
“我叫奥格拉斯。乔。贝伦特因,可以叫我乔。”
听到他的名字林卿和讶然,很久后才说:“我想你应该可以做到,贝伦特因先生。”
一个月后的深夜,弗里匆匆敲开乔欧南的卧室,对刚入睡不久就被吵醒的人说:“先生,尉小姐的父亲去世了。”
作者有话要说:完结倒计时:八。
现在开始留言的以后可以要求番外……当然,不想看番外的就算鸟╮(╯▽)╭
、51第五零级阶梯:亲人的离世
尉央因为胸闷从睡梦中惊醒;在黑暗中坐在床上失神了不知多久,直到外面摆钟整点报时声响起来才回过神,明亮的月光隐隐透过纱帘照进房间。
下床的时候一阵晕眩;挪到桌子前倒了一杯水,喝水时止不住颤抖的握不住杯子;水杯落在地板上摔得四分五裂;冷水溅了一地。心口阵阵抽紧;透不过气的感觉异常强烈,耳畔嗡嗡作响。
身体实在难受的厉害,她顾不得收拾这一地的水渍和玻璃碎片;来到莱安的房间外。敲门后久久得不到应答;推开门后发现房间空无一人。
“莱安?你在楼下吗?”尝试着叫了几声,整个屋子安静地只能听到挂钟钟摆晃动的声响。
按着发慌的胸口回到卧室,找出手机看到有一通留言。
“尉,我接到医院的电话,妈妈又被送到急诊室了。我就知道她不会为了健康委屈了自己的肚子!我定了最早的航班回威尼斯,因为你睡了没办法跟你道别,请一定要原谅我。*你。”
把手机扔到一边后尉央重新倒在床上,半梦半醒间突然听见外面震耳欲聋的声响,像连续不断的闷雷在天地间炸响。
刚想把头蒙进被子里,楼下忽然传来急促的门铃声。确定不是自己因不舒服产生的幻听后,尉央披上一件外套下楼。
打开门后一束强光直面射来,几秒后才看清逆光站在门外,一身风衣面露微倦的男人。
乔欧南注视着门内面色苍白神色怔忡的女人,说:“我来接你回奥斯陆。”
尉央越过他的肩膀望着悬停在宽敞庭院上的直升机,视线重新回到他身上:“为什么?”
“林先生出事了。”
她目光一沉,心中的慌乱似乎一瞬间平静了下来:“他怎么了?”
乔欧南没有回答,而是转身说:“见到他你就知道了。”
螺旋桨卷起了巨大的风浪,尉央望着他走向直升机的背影,没看到他的手杖,没看出他腿的异样,只是一步一步走得缓慢。
来到舱门前乔欧南一回身没看到尉央跟上来,回头望去看到她已经换了一身衣服从房中出来。很快走上前,乔欧南先一步跨上机舱,然后伸手把她拉了上来。
驾驶员递来两只耳机,尉央戴上后听见他的声音从耳机中传来:“出发去戴高乐机场。”
直升机,私人飞机,直升机。尉央从来不知道从法国到奥斯陆的距离可以这么短,让她在日出前从巴黎的家中来到了奥斯陆郊区的疗养院。
黎明前的疗养院外一片寂静,但那栋小楼却灯火通明。尉央站在庭院的门栏外,却再也无法前进一步。
乔欧南推开门栏,说:“走吧,我会陪着你。”
踏进一楼大厅的那刻起,经过的每一位医生护工都停下来向他们弯腰致意,直到来到林卿和的病房前。不知在什么时候弗里已经等候在门外,见到尉央后神情一肃,躬身向她颔首,为她打开房门。
乔欧南走在她身后,弗里默然把手杖送到他手上后为他们掩门而退。
房间一如往常的模样,尉央送给林卿和的那盆柠檬草在窗台上郁郁葱葱。尉央站在床前凝视着双目紧闭像沉睡在床上的男人,站在床的另一侧的医生打开记录,宣布道:“病人死亡时间为昨晚十一点一刻。”
乔欧南抬手扶住她的肩,看向医生。收到他的眼神后医生立刻补充说:“林先生离开的很安静,并没有痛苦,请节哀。”
“凭什么……”尉央忽然漠声道。
医生一呆:“什么?”
乔欧南手上微微用力,她却一点都感觉不到,像在自言自语道:“他凭什么可以就这么死掉,他这一生没有保护好妻子,没有照顾过女儿,甚至没在乎过自己。他应该受尽折磨痛苦地死掉,这样才公平。”
“尉央……”
“难道不应该吗?”
“林先生他解脱了。”
“解脱?他解脱了,那我呢?为他抛弃尊严向你跪地求情的我算什么?”尉央的眼睛清亮,望着他如冰一般刺骨透彻。
乔欧南紧绷着下颚,心里却明白,她从来没有忘记过,一天都没有。他们有一个再坏不过的开始,有一段不堪回首的记忆,可是他已经无法挽回。如果他知道自己会这么渴望和她在一起,当初那个冷漠无情的自己一定不会冷眼看着她耗尽力气,放弃尊严的跪下去。
可是一切都已经来不及,纵使他有通天的本事也逆转不了时间。
尉央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我等了他那么多年,竟然等不来他说一句*我。”
*
林卿和的葬礼举行的悄无声息,几十年前他一身孤寂,只带着满腹才华留学欧洲,游学采风时遇到的美丽少女让他彻底沦陷在奥斯陆。几十年后他把墓地安置在她旁边,时隔十数年后终于与他心*的女人长眠在一起。
出席葬礼的除了尉央和乔欧南,只有“wei”董事会数名成员和他生前的一名委托律师。伴着神父的祈祷词泥土混着花瓣慢慢洒在覆着天鹅绒的棺材上,尉央沉默地抱着以前离开奥斯陆送给他的那盆柠檬草,在墓地封上后放到了墓碑前。
其他人纷纷送上一束鲜花,然后对尉央说:“上帝保佑你,孩子。”
乔欧南一一对每一位上前的人颔首,所有人都认出他的身份却不敢多言,即使能与贝伦大家长见面是多么难得一遇的机会。
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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