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真的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真难得,让程沂哲给她洗了个澡。
这一次的睡眠质量是前所未有的好。
很久以后,白诺言都在想那天程沂哲是不是受到刺激了,可他怎么都不说。
直到很久很久很久之后,听到一个认识的人说过,那次在包厢里面,几个男人在打赌说“女人绝对是靠男人开发出来的……”
她郁闷,不过那是很久很久之后的很久之后了。
这一次事件,他们都没有提过,仍旧自己做自己的事。
不过,她每次想起都觉得那场面太过那啥了。
而这些东西显然没有影响到她体内罪恶多端的因子。
在程沂哲看上去不那么疲倦的时候,她也会在一边挑拨离间,“你看我都从这么远跑来看你,是不是特别感动?”
他通常要做的便是无视她,最多看她一眼,继续处理事。
“你看你那位圣女一个电话都没给你打来。”
被人说中了事实,程沂哲的笔转了转,有了一丁点的恼怒。
她继续,“女人通常很在乎一个男人的时候,就会喜欢管东管西。问他去了哪里,问他要做什么,每时每刻都恨不得他在自己身边。你瞧瞧你走了这么久,人家一个电话都没有。”
“不要把你会干的无聊事加在别人身上当做评判标准。”
她撇嘴,“你难道就一点不介意?”
“介意什么?”
“你想象一下,江桑榆宁肯把时间花在那些破小孩身上,也不愿意给你打一个电话来。这场景,会不会让你心口发酸。”
程沂哲白她一眼,“不会。”
“真不会?”假话,“你看我都能找到这里来,要是一个人真的在乎另一个人,怎么会不愿意找他呢,怎么会连一个电话都不打呢,怎么会不闻不问呢?”
她笑得欢快,他不给于回应。
唱独角戏,真讨厌。
事实上,他自己还真没想那么远,确实很忙,她又常吵他,他似乎就忘记那回事了……
但听她说起,好像又有那么点道理。
可还是觉得很不对,具体是哪里不对,说不清楚。
她觉得自己白费口舌说了这么多,一点用都没有,真烦。
作者有话要说:本来没有打算发的,不管了,还是发表出来……没有存稿的感觉会激发我努力码字,真怕被和谐
第四十四季
程沂哲是真的很忙,除了夜晚相拥而眠;白天她几乎是看不到他的影子。在这样一座陌生的城市里;她每天趴在宾馆阳台上望出去,湛蓝色的天空;青翠的树子;碧青色的小草。很难能可贵的是她一点也不觉得孤单,没有了到达陌生地方难以适应的压抑感。她的适应能力很差;甚至是特别差。小学毕业读初中那一年最初的两周,她在上课上对着英语那陌生的单词想哭,在寝室听到那些陌生室友说话还是想哭,她不知道那是什么感觉;找不到一个人述说,可就是很想哭。初中毕业读高中那一年的前两周,她天天想着回家,想着不读了,就那样吧,可还是忍着,每天压抑着。大学最初的那两周更惨,面对那些陌生人,她真有一种想将自己“卖”了的冲动,随便找个人交往算了,只要他肯陪着自己;只是那样的想法只是想法,她自己也知道肯定做不到,她对自己从不随便。
但在这陌生的地方,她没有强烈的不适应,也没有感到压抑。甚至有着期待,等着一个归来,好像人生就开始变得有意义了。
白天的时候,她一个人不怎么爱吃饭,总感觉没趣。她跑出去,看那些人在公园里坐着聊天,看那些小朋友在公园里拿着羽毛球拍打球。这一幕幕都会让她感动。在傍晚的时候,她会坐在公园,看着那些老人整齐划一的跳舞。他们的姿态并不怎么优雅,可那有节奏的动作一大片,却显得格外美观。
她喜欢看着那些老人手牵着手,就好像那句最俗气的话:我能想到最浪漫的事,就是和你一起慢慢变老。
这样平和的心境,让她改变了很多,比如她想做菜了。
以前她很不屑做这个事,虽然白雯在的时候总告诉她一定要变得勤快,这样未来才能够过上好的生活,才会有男子愿意娶她。她总是不屑这种说法。她的观点很简单,那么勤快做什么,到人家家里去当保姆吗?而且人都是一种很犯贱的动物,你要是在男方表现得特别勤劳,他们就会很理所当然的将你当成最免费的保姆,当你事情干砸的时候理所当然的指责你。他们不会觉得你工作之余做家务做饭是一件了不起的事,只会觉得那是你很应该的事。
可当你表现得不那么勤快,偶尔示好一下下,他们反倒会觉得安慰。
人啊,总是犯贱。
这和爱情多像,你一直对一个人爱着付出着,而他也会理所当然的接受,不会觉得有什么不同。
无论什么,给得太多,立即就廉价了。
所以她不喜欢作家务,不喜欢做饭,而当她每次心血来潮收拾时,汪檀就会用很异样的目光看她。
可今天不同,她自愿想做饭。
宾馆设计得很好,为了让客人有家的归感,厨房里的必用品俱全,只是没有怎么用过。
她又想到自己做第一道菜的情景了,是土豆丝,她忘记放油和水了,那土豆糊了,而她又放了很多辣椒,那土豆丝红了一大片。
她做好菜时,才觉得自己很不厚道,因为她做的都是她自己喜欢吃的菜,土豆丝,鱼香肉丝,番茄炒鸡蛋,韭菜鸡蛋。
她事先给程沂哲打了电话,让他不准吃饭。
程沂哲或许是心情很好,还给她一句少儿不宜的话,“回来吃你?”
她各种纠结无语。
她是想着应该给惊喜,可程沂哲要是吃完再回来,她不更郁闷吗?
程沂哲回来后,衣服上还沾着一些灰尘,看样子是去巡查过工地的进展,西装也没有那么笔挺了。
她看着他这样子,突然有些心酸,挣钱可真不容易。
他脱下外套,她乐颠颠的去接过来。他狐疑的看她,她也觉得自己这样子真狗腿,立即回应,“我在学习怎么当贤妻良母,以后嫁一个好男人。”
他眉心一抬,“东施效颦。”
说句好话会死人。
她突然想起了什么,“程沂哲,你一定要对我很好很好很好很好。”
程沂哲用那种“你又犯傻了”的目光看她。
她抱着他的腰,“女人只有习惯了男人对她好才会有可能嫁一个好男人。”
程沂哲的第一个念头,她今天又看了啥破小说了。
程沂哲的第二个念头,她今天又无聊的去看什么语录了。
他敲敲她的头,“你不觉得你只配嫁给一个坏男人吗?”
她想吐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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