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浴室的门被打开了,她心突突一跳。
“明明电梯里显示的是这个楼层啊,影儿跑到哪里去了……”
“一定是这里,我们找找……”
声音清晰可见,她在脑海里想象着那幅画面,来的人中好像还有一两个记者。
她出现在这里,难保不会被乱写成什么。
她盯着脚步声发出的生源地,那一步一步的声响,与她心脏跳动的频率如此相似。她就想干了件犯罪的事,等待着被施行,也许惩罚并不可怕,那惩罚前的漫长等待却让人汗颜。
她吞了吞口水,因为那脚步声越来越近了。
有没有某个时刻,相信这个世界上存在着缘分。无论你躲到哪里,无论你跑多远,无论你和他距离多远,总会在某个机缘巧合下再次遇到这个人,哪怕你从未想过还会和这个人有着交集。
如此巧合,就像某种感情的论证,无论你在哪里,都逃不开,像宿命的诅咒伴随在左右。
白诺言此刻就是这样的感受,可她并不激动,却悸动。
就像在高级酒店的那个角落,他以强势并高大的形象,给她演绎了一场英雄救美。他们在角落里的那一场欢愉,她并不后悔,他确实帮了她,那她付出一点代价理所当然。她也没别的能给与他,即使有他肯定也不屑,那就把自己给他,简单明了,干脆,没有丝毫牵绊。
可他却偏偏不强势到底,那温柔的动作却印在她心尖,无法泯灭。
当他蹲□子,用那块据说全球限量的手帕擦拭她腿上的痕迹,他的动作很轻。也许是她的错觉,他那一刻确实很珍怜她。
就为了那一刻的柔和,她的心便悄然的刻上一个名字。
人和人,成不了情侣,除了差点暧昧差点喜欢差点爱情,还差点运气。
而他们,似乎什么都占全了,哪怕那爱情只是属于她一个人。
只为着那一刻的温柔,她可以反复播放,让自己久久怀念。
却不想沉沦,离开,因为知道他们不会是一个世界的人,她不喜欢过分的要求自己去做什么事,包括离开,包括追求。可这一刻,她如此的坚定,连上苍都给她指明了这样一条道路。
一次遇见是巧合,两次遇见是巧合,他们每一次都能算做巧合吗?
不是,她知道不是。
就像老人口中常说的,缘分总是天注定,哪怕不曾相信,也会心底暗自期待。
这一刻,程沂哲站在她不远处,他的发梢还滴着水,头发没怎么处理,水一直流到他的脖子,形成好几条细细的线条。可他似乎不怎么在意,脸色平静的看她,嘴角有一点像上翘的弧度,却终究又没有笑出来。
她想从他脸上看出点别的情绪,可没有。
她眨眨眼睛,很是怀疑自己眼前的这一幕了。
她迅速的转移了视线,看着这个屋子,简洁舒适,他一贯的作风。壁灯是幽兰色,她喜欢的颜色。屋子并不大,大了会显得冷清,五脏俱全就好。屋子整体呈单色调,却并不朴素,家具少,可每一样都无比精致。
那朱红色的沙发,应该是唯一较深的颜色。她并不喜欢,可这颜色在此并不突兀。
她很想让自己的大脑能清醒片刻,这感觉太像自己查高考成绩了,查了第一次,发现考得不错,关掉页面,再反复的查,一定要确定肯定自己的分数。
但考得再好,也不会让自己显露于色,因为比她考好的人太多,她不想表现出自己太井底之蛙。
心里很紧张,可却并未表现。
她脸红的症状,在多年前已经改掉,否则得多丢人。
程沂哲看了她许久,慢慢的露出笑意。
这一幕,和以前多像。
他们在固定的地方见面,有时候他早到,她就会在外面等着洗澡的他;有时候她来到比较早,他也会等着她。没有约定,却习以为常,并一直按着这样的方式相处。
好像,这里就是他们曾约定见面的地方,她来迟了,一直等待着他。
他们之间的那两年被完全的省略掉。
他样貌改变不大,只是身上的气势强了些。
她仍旧一副样貌比年龄小的姿态,哪怕穿着再暴露也像个大学生。
他们似乎,还是那个熟悉的对方。
他看了她很久,她终于变得局促了。
她转身想要出去,他快步上前,将门压住,身体则靠在她身上。
这女人想跑?
既然出现了,那就不要怪他了。他只是恰好路过,累了,想来此休息一下,因为在这里无人会打扰他,他可连手机都关了,准备好好休息。可她偏偏出现了,太意料之外,甚至有着惊吓。能在他预料外的事件,都让他惊喜。
不过,他还是有着小小的生气,为着她当时的不辞而别,哪怕那应该是很久很久之前的事。
可在他眼里,就是昨天发生的事。
她挣扎了一下,却被他按得更紧。
“想去哪里?”他在她耳边吐气,“恩?”
那个时候的她话不太多,也不喜欢和他交流,他们唯一的方式就是床上交流,可那方式不错,所以他很喜欢。
他的手从她脖子向里伸去。
她还是和以前一样,几乎不怎么拒绝他的要求,只要不是她那个来了,她就从不反抗。
她的挣扎形同虚设,熟悉的感觉让他兴奋。
他的大手直接将她的衣服扯掉,扣子蹦蹦跳跳的落到了地面上。
他将她扶着与他对视,目光里带着笑意,“都自己跑来了,我怎么好拒绝你的心意。”
他不问她为何出现在这里,因为出现的人是她。
这一切,都变得好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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