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月19日星期六
上午去旧城,随便闲逛,“采风”。
下午逛新城,观赏江城人的百态千姿,后去江边,水位有点上涨了,来往的船只也多了一些,冬天时油绿的菜地反而荒芜了,我说是被江城人全割回家过年了,韩襄说是割回去高价卖给别人过年。
又做了两顿好饭菜,跟她在一起我喜欢做饭做菜,一个人的时候,根本就不想煮。
听音乐,谈天。晚上我不愿意关灯睡觉,我想看着她,让我们融化在彼此的目光里,一晚上都是。半夜时,我怎么也安静不下来,我问她要不要我,她没说话,只亲了亲我的额头和鼻尖,静静地愉悦地看着我,她不明白我的意思。后我没再说话。她太纯了,而我却充满着私心杂念,而且越来越无法控制。
2月20日星期日
上午和韩襄回学校,她们今天交学费,帮她数钱,很好玩。
在她学校吃午餐。
午睡后,陪她回学校,然后就走了。
等了好久才有车,开得又慢,进入华市时塞车塞得很厉害,结果到火车站已经五点半了。因今天天太阴,竟然像傍晚时分。我急匆匆去找公交车,突然被两个男孩子拦住了,一高一矮,都很瘦,说他们是随教授来学习的大学生,因与教授走散了,现在身无分文,问是否可以借点钱,他们那文弱的样子不像坏蛋,可我口袋只剩不到十块钱,只够坐车回学校,于是说了句抱歉。刚转身走了两步,突然想起学校发的“开门红”,它还藏在我的背囊里躺在利是封里睡大觉呢。于是把他们喊回来,可当我把钱交到他们手上的瞬间,我知道自己被骗了,因为他们一边接钱一边东张西望,并马上消失了。我愣愣地看着他们的背影,心情一下子没了,我无法相信,人可以这样骗人,回去的路上还是不敢相信他们会骗我,幻想着他们会还的,可是,我并没留下地址,怎么还呢?
回办公室拿周五领的资料。走在回十九中的路上,被一个怀抱黑袋子的穿着破烂的民工拦住了,问我邮局怎么走,我很详细说了一遍,可他并不急着走,而是一直跟着我,说他在工地上挖到了一块奇怪的石头,不知道是不是金,想寄回老家去,可又太重了,而且担心邮局的人拿走了。我将信将疑,可我对金对银没兴趣,就算钻石夜明珠,也没兴趣,后大步走开了。没走多久,又碰到了一个“捡了钻石戒指”的人,她需要我的慧眼来识别真伪。我才明白,今天是我的撞鬼节,个个都想来骗我!而我竟然上当了,我真蠢!!
回到宿舍,大吃一惊,桌上竟摆着一束漂亮的鲜花,书架上还放着一个“粗犷”的野草枯枝环,铁架床的空心铁杆上一头插着一根很长的孔雀羽毛,另一头插着一个树枝,地上撒着一些形状奇特的树叶和树皮,还有一个很大的音乐卡,封面上是一丛艳丽的玫瑰花。
“昨天有一车人来找你呢!”君走了过来,“哇,怎么这么漂亮!不过,好像恶作剧噢!”她忍不住笑起来。
是文学社的文人们的作风,北极狐和黑豹留了张纸条在桌上,称我为“野人”,署名为“猿人”。刚才被骗的不快消失了,人间还是温暖的,美好的。
整理抱回来的一大堆资料。写收费单。备课。写信。好累啊!
2月21日星期一
上午开学典礼,后收学费。下午班级搞清洁。
收到韩襄的信,是我去江城之前那天写的:
亲爱的,你知道我在想你吗?我现在又是一个人了,但我的心不孤单,因为心中有你,似乎这就是家了。我在尽心地布置着一切,等待着你,你还会来的,你不久就会来找我的,是吗?虽然我不想离开家,不想回到江城,但在这里才能够见到你,这是一种多大的幸福啊。
含晖,春节前夕收到了你的信,读后很是伤心,你终于讲明了我只是你生活中的一点点,我真的很难受,除夕那晚很黯然。心血来潮的又去给你打电话,你说你过得很开心、充实,虽然累了点。打了这个电话我很后悔,从华市回来,我一直是怀着感恩的心情想着你的,你给我的已太多太多,我应知足,无论怎么样都不能因为你而伤心。这种想法在早些时候就有了,甚至可以推溯到大二的时候。可我却给你打了这样一个出乎意料的电话。含晖,对不起,你挂电话后还是快乐的吧。含晖,我会尽力克制自己的,但愿你永远是快快乐乐的,反正不会因为我而烦心。你也希望我以后都不会哭于你面前吗?
现在我又是一个人听着收音机,正传来广东音乐《娱乐升平》,这么欢快的音乐,使我写字的速度也加快了,刚才还憋得慌的,现在好多了,但愿我们永远都有颗轻快的心。
2月23日星期三
收到韩襄的信:
明天的事等着我去准备,可我根本就没心思,刚洗了个头已是快8点,坐在桌前不知干什么才好,本是稍为平静的心,提起笔却又变得伤感起来。这几个幸福快乐的日子飞般逝去,让人望尘莫及,只好盼着渺茫的下一次。含晖,我真的好想你,舍不得你,你倒回来找我时,一大堆学生围着我,我没有机会理你,你生气了吗?而你也似乎很急的样子,真希望你能留下来,就像上午一样一起(争着)数钱,下午我一个算,很快就腻了。却连多看你几眼都不可以,可恶的学生挡住了我的视线,那么大的数目拖着了我的视线。
下午收完了钱,叫学生搞清洁,人一下子放松了下来,伤感就跟着来了,你的信还没看完就憋得慌,学生又不认真,老早就走了许多,还要我上六七楼宿舍去叫才肯下来。令人心情更烦。就像徐萍说的还没开学就讨厌了烦了。这样的环境,这样的工作,这样的学生,这样的生活。清洁弄到六点多才结束,我一个人落寂走回来。
回到宿舍焗了饭,又继续看你的信,看的很难受,很辛苦。含晖,昨晚你问我“要不要你”,你真傻,你明明知道的,还要问。也许你平时不会觉得你于我的重要性。如果没有你我不知我会怎么样。这几天我总在想“你是一个可怜的人”中的“可怜”到底是什么意思。我与你的关系,经常觉得你不是爱我的,你只是需要我。读着你的信也伤心却恨不起来,只要你轻轻呼唤我,我就又更加地爱抚你,亲你吻你,想你。我这样子算不算是一种可怜呢?不知道你对这两字又是怎么认为的呢?
但愿你在梦里亲我哄拍我,让我的嘴角不知不觉地现出笑靥。
这封信看得我非常生气,一离开办公室眼泪就汹涌而出,回到宿舍,更是伤心,哭了一个晚上,最后只泡了个速食面当晚餐,一边吃一边哭,眼泪掉得满盘子都是。我就是这么下贱,这么肮脏的,我不管身体有多差,有多累,整天跑到她那里,只是因为“需要”她!只是为了要她“抚摸”一下,“亲吻”一下!我想她想得痛断肝肠,仅仅是因为需要!我算个什么东西呢!她从来就不相信我,从来就不理解我!我就是这么恶心的!就是这么□□的!就是这么不知羞耻不要脸的!她嘴上说我是宝贝,心里却认定我贱,我不愿意任何人碰我,只想要她碰,就是这么贱!我谁都不想,一天到晚只想着她,就是这么贱!无论她怎样误解我,折磨我,我都忍不住跑过去,送上门去,要她抚摸一下,亲吻一下,我就是这么贱!她那么“不需要”我,却那样想着我盼着我,只是为了满足我的“需要”,为了我的需要,她不惜高抬贵嘴亲吻我,不惜高抬贵手爱抚我,她真是又无私又慷慨又伟大啊。我吃不下去了,趴在床上哭得全身发抖。
因哭得太难看了,只好等大家都睡了才敢出去洗饭兜。回来躺在床上又开始疯了似的想她,我这是下贱吗,我是需要你,无论你抱我多少次我还想要,无论你亲我吻我多少次我还不够,我渴望你要我,不仅是心里要,我渴望你把我焚烧了,让我不要爱得这样压抑和痛苦,我就这么“下贱”地爱着你,除非我再也不去了,再也不见你了,就可以不再“需要”你了!这样你就觉得我是真的爱你而不是需要你了!可是,我愿意不再见你吗,我能忍得住不再去找你吗,我忍不住的,我只能继续下贱,因为我实在需要。
给她写信,一直在放肆地流泪,后来哭得意识模糊了,就“需要”睡觉了,结果就睡着了。
2月24日星期四
早上又收到韩襄的信:
含晖,我累死了,困死了,头疼心又烦,现在才稍微好了点。
早上六点钟就被闹钟闹醒了,从此就进入了高度紧张的状态。找椅桌,找学生谈话,收学费,跑总务处,想着下午的大清洁学生不会听我的,肯定会偷懒。清洁的地方又是三个,公区——课室——办公室,忙得我不亦乐乎,心情恶劣。事情琐琐碎碎又非做不可,外面虽是阳光灿烂,心里面却抑郁如磐石,欢乐离我十万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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