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就是嘛,那还有什么可怀疑的。”
“但既然我能接受异性,就不一定非要去选择同性。”
“你只是在被动接受!你的内心快乐吗?幸福吗?如果你真的很快乐很幸福,你还会跑到同性恋的网站来吗?”
我噎住了,不过马上又说:“那是因为我碰到了问题,我困惑。”
“你的问题是,结婚十年后又喜欢了一个女孩子。”
“……”
“姐,同性恋是改不掉的,不要再压抑自己,要去追求自己想要的生活。”
“晗,我有家。”
“我知道。你有很强的责任感,你的孩子才十一岁,你先生很关心你,你不想辜负他。但是这么下去你牺牲的是一辈子的幸福啊,这个牺牲太大了!”
我无语。
“我是一个后知后觉的人,年轻的时候也无法确定自己的方向,活得很有点浑浑噩噩。过了三十岁以后,我父母开始着急我的婚姻大事,还给我介绍了很多男朋友,我被他们催促得没办法,就拍拖了……在我明确了自己真正喜欢的是同性以后,我就跟我的父母摊牌。庆幸的是,我父母痛苦了一个星期以后,接受了我。自由是靠自己争取来的,只要你够勇敢,够坚决,你就能成功。”
“我跟你不一样,我没有后路,没有前路……”
“只要你能跨出去就有路。如果你现在喜欢的人不能跟你有结果,你就放下她,去寻找能有结果的。世界这么大,能跟你相爱相守的人绝对有!”
“可我现在的世界里只有一个人,再也容不下第二个了。她是我的□□,我宁愿消失在她的烟雾里——我,不想动弹,就这样,维持现状,了此一生。”
“唉,你就是这样,总是一叶障目!”
见到现在我还是这样固守着自己的古井,晗郁闷是很自然的。
“你来了也没关系啊,你不是说你进网站是为了交朋友而不是交女朋友的吗?认识多几个同道中的朋友有什么不妥呢?大家可以互相鼓励和支持啊,这也是你文章一贯的思想。”晗换了个角度,“而且有不少朋友很欣赏你的文章,你也很欣赏某些作者,大家在一起交谈一下写作的心得也不错啊。我们先不完全公开这次活动,就私下邀请一批信得过的朋友,怎么样?”
晗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我再推辞就显得过于保守自傲了。
最后我们把活动定在下一个周六的晚上,不来天台,而是到市中心的一个卡拉OK厅。
从结婚的那天起,我就再没进过卡拉OK厅。读大学的时候几乎把全市的卡拉OK厅都走遍了,把那些革命的流行的、古代的现代的、大陆的港台的外国的歌曲全唱遍了。这十几年来,从未再展歌喉,也不再有唱歌的兴趣和欲望。
这个现代的大都市,K歌早就不再是大学生的事,小学生就开始上K厅了,而卡拉OK房也多得无处不有,设备越来越先进,还实行顾客一条龙服务:吃喝拉撒睡,唱跳吼叫玩,样样齐备,发烧友们进去后可以一整天不出来——当然这样的发烧友不多,现在全是按钟点收费了,价钱不菲……
我所住的小区附近有K厅,我上班的地方旁边也有K厅,我每日就听着各种各样的人倾情演绎。每次从K厅门外经过,都看到不少三三五五聚在一起等场的人,他们往往在交谈哪家音响效果更好,设计更独特,自助餐更丰富,收费更便宜……
这些小年轻,他们继续着我们当年“那一场风花雪月的事”,而它于我已经是上一辈子的事了。
这个周末,我们这些中年女人,当然还有许多年轻女孩,相继进入市区繁华地段的那家灯火不甚辉煌的K厅,要在半明半暗的空间里释放一些半明半暗的心情和心事。
我们定了一个大厅,外加三间包房。
说是大厅,实际不大,在这个寸土寸金的地段,并没有真正的大厅,何况现在的人都喜欢小空间,喜欢套间,都讲究私密性,进大厅唱歌,大概只有一些单位活动的时候才有此选择吧。
我进去的时候只有晗在,她正站在大落地窗前看夜景。听到门响她迅速转过身来。
“早啊!”我打招呼。
“嗯,早!你今天不用做晚饭?”晗问。
“昨晚就准备好了,该洗该切的都已洗了切了,今天下班后半小时就弄停当了。”
“那,你还没吃饭?”
“来这儿吃夜宵啊。”我笑。
“唉,做个妈真不容易。”晗说,“我妈妈今天很早就做好饭了,我一下班回到家马上就能吃。这儿有饼干,你先来几块吧。”
“好。”我径直走了过去。
2卡拉OK厅、同桌的你、凯旋的英雄
这个不大的大厅呈梯形模样,窄口子上是个大屏幕,室内呈棱形设了四张长条形茶几,每张茶几边上放两排双人坐的沙发,另有两个蘑菇型的小沙发,另外,在大屏幕的两侧还摆了一长溜备用的圆柱形小沙发。大门和落地窗分居梯形的两条腰上,它们与中间的那圈沙发和大屏幕之间有一块比较大的空地,那是舞池。舞池正中的天花板上安装了各种仿佛外星天体一般的奇形怪状的射灯。由于没开灯,它们全黑乎乎地以各种姿势凝视着地面或者墙壁和天花板,仿佛是世界上最深沉的哲学家。四面墙壁上都有壁灯,昏暗温暖的光透过磨砂玻璃的灯壁,晕着幽微的光。两个厅角靠沙发的地方各有一盏高脚落地灯,灯光在橙色的厚厚的蘑菇型灯罩下发着暗橙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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