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张晚礼服的照片是吧?照得很棒吧?事实上,我也受到那张照片不少照顾……」
「你脑袋烂掉了是吗?顺便入院治疗算啦!然后,把妳的烂老二也跟着切掉,这定为了世人除害!」
「臭小鬼,你才是该去治治你这张坏嘴。」
草笑着,用粗壮的手指捏起柾的嘴唇。
「来探病的?」
「嗯。我朋友住院了。」
柾瞥了一眼齐藤的病房。草顺着他的视线望去,收起了笑容。
「情况不好吗?」
「我想是吧!他陷入昏睡状态,被送到医院,依旧意识不明。」
「是吗?那真是糟糕呢!」
「你也是来探病的吗?难道又是来取材的…」
「嗯……差不多啦!」
「真的?是什么?有政治家住院吗?还是违反医疗法?逃税?不会又是麻药吧?」
「喂、喂,真是个好奇心旺盛的小鬼哪!」
柾闪烁着眼睛逼近过来,草一面往后仰去,一面苦笑。
「那么久没见面,聊生更有情调的话题吧!还没吃午饭吧?要不要一起?」
「可以是可以,当然是你请客吧?」
「是……是……。不过,八百圆以内啊!」
二楼的咖啡厅客满了。正巧一对老天妇用完餐离席,柾和草便占据了阳光照耀的窗边座位。
地板擦拭得整洁无比,观叶植物配置在各处,透过高至天花板的玻璃窗,可以俯瞰中庭的喷水池。
「不输给饭店哪!」
「这里可是政治家及艺人专用的藏身处哪。直到上周前,厚生省(卫生署)的某官僚不理会国会的证人传唤,以糖尿病为由入院了……看,就是那个角落。电视新闻中有出现吧?」
草指向最顶楼拉上窗帘的窗子。这么说来,柾记得他曾经看过。
「那里的特别病房,设备媲美帝国饭店的豪华套房哪!厕所、厨房,甚至还有大理石浴室。要是能在那里的豪华双人床,让五个可爱的男护士陪伴着死在床上……那真是我理想的死活哪。」
「……是喔。」
草佣,二十九岁——锻炼过的一八八公分身躯、短而凌乱的头发、也不能说不帅的浅黑色脸上生着胡渣……这个色迷迷的男人虽然外表这副德行,却是个自由『干练』的采访记者。
加上括号,是因为他的评价因人而异,有着云泥之差。——可能是『拥有坚实文笔及冷静观察力的一流作家』……但也有可能是『空有自由记者之名的勒索者』。不过,柾的看法则是——
(史上最差劲的色情魔人。)
只对十五岁以上未满二十岁的美少年有兴趣——嘴里说着这种话,却对某制药公司的菁英社员施以毒牙的无节操男子。另外,一定还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不过那就不在柾所知道的范围了。
和草在一起,永远不怕无聊,只是实在没啥好处……再怎么说,柾都是因为这家伙,不但遭到了在校庆时扮女装的极大耻辱,还被迫与王子亲吻了。
「那……小鬼的朋友,已经住院很久了吗?」
喝光自助式冷开水,草问道。
「没有,两周前才入院的。他母亲早上去叫他起床,可是不管怎么叫都叫不醒,所以才叫救护车把他送来的。之后,就一直没有恢复意识……医生说可能是由于强烈压力,脑部发生异变……也有这种事吗?」
「不清楚哪。脑这玩意儿可是很纤细的。」
草叼住香烟,用百圆打火机点燃。
「那孩子朋友多不多?除了学校之外,有没有和其它人交往?」
「不清楚,我和他感情也不是那么好……他有去上补习班,可能也有补习班的朋友吧?」
「哪里的补习班?」
「我怎么知道?」
「那,他在学校有没有特别亲密的朋友……」
「等一下,到底是怎么了……你说的取材,该不自是……齐藤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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