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介自己也搞不懂,为什么他会那么生气?到底是什么让他如此愤怒?
他们两人的关系之间没有性方面的关系,恭介一眼就看穿了。拥有肉体关系的人,不管再怎样巧妙的掩饰,
依然会有种特殊的气息。就像仍然生长在枝桠上,却就此腐败的葡萄般的甘甜腐臭。
那个男人和(朔夜)之间,没有那种味道。年纪相距遥远的兄弟或者被叔父疼爱的侄子——不管在谁眼中看
来,顶多也只有这种程度而已。
然而,看见(朔夜)对那个男人天真无邪地微笑的瞬间,恭介的头就像煮沸的水壶般沸腾起来,愤怒得什么都看不见,等到他回过神来,(朔夜)已经昏倒在自己身体底下了。
无力地垂落在地上的手脚。沾满污渍的肢体。像纸般苍白的脸色。……瞬间,恭介还以为自己把(朔夜)给杀了。嘴里好象塞满了沙砾,远超过了自我嫌恶的程度。恭介还是首次尝到如此糟糕的感觉。
忽地,托盘变轻了。
抬头一看,(朔夜)双手包裹着寿司店的厚重茶杯,像个小孩子般呼呼吹着热茶。逞强似的,他背过脸去啜饮着焙茶,但是似乎太烫了,而微微皱起了眉头。恭介见状,紧张的肩膀终于放松下来。他就像观察好不容易肯吃人类饲料的小鸟似的,屏息望着(朔夜)的侧脸。
哭肿的眼睛。嘴唇之所以比平常更红,是因为恭介一直又咬又舔的缘故。身体的各处一定也像这样又红又肿。尤其是胸部,一定连穿着睡衣都觉得难受吧?
“请你饶了我……”
“……”恭介低喃,(朔夜)狐疑地回望过了。
“请你饶了我,请你饶了我。你在昏迷之前,一直这么说个不停,是中国话……吧?”
“是什么意思?”
(朔夜)忧郁地眨了眨眼,”呼”地吹开热茶的蒸气。
“……那是上海话。”
“上海?”
“我以前住在那里。”
“我从来不知道……你会说中国话?”
“已经忘记了。因为一直没用。”
“你说以前……是什么时候?”
“……很小的时候。忘记了。”
(朔夜)再喝了一口焙茶,精疲力尽地躺到床上,把毛毯拉到嘴边,将毛巾盖到眼睛上。
恭介要帮他换新的冷毛巾,但是(朔夜)状似生气地按住原来的毛巾,说这样就好了。
恭介无奈,只好做到椅子上,吃起泡软的什锦粥。
“……呐……”
恭介喝了一口喝剩的茶。
“那家伙……是你的谁?你们看起来很亲。而且……他还直呼你的名字。”
“恩……那家伙吗?朔夜的第一个男人。”
“骗人!”
“当然是骗人的,白痴。那家伙是父亲大学时代的朋友,就像亲戚一样。”
“啊,哦……原来如此。……不过他是什么人啊?带着那么多保镖,又不是哪里的总统……”
“烦死了,你要待到什么时候?快点回去啦!有人在我就睡不着。”
“啥?真敢说,上次把头放在人家肚子上呼呼大睡的是谁啊?”
“我。”
“……真的一点都不可爱。”
“我没必要让你觉得可爱。”
“啊,这样吗?知道了啦,我回去就行了吧!不要睡着睡着就露出肚脐了啊!”
“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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