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问题!”她的目光一直望着天花板,嘴里不停的小口小口的抿着酒,短短一会儿工夫,已经将杯里的酒喝了一大半,脸上的红晕也越来越浓,“不过就算我不再指引他们去找共工,你现在的麻烦依然解决不了啊!既然那些家伙已经注意到你,恐怕今后你有得烦了,你就算不顾自己,也该为身边的人考虑一下吧。”
“你还好意思说!”她不提还好,此时一说到这个,我不由得怒从心起,狠狠一拍桌子,声音又大了起来,“要不是你最初利用相家姐妹来找共工,找还舒舒服服的待在房产公司里混日子,事情又怎么会变成今天这样,现在什么蛇虫鼠蚁都往这里窜,我连跑都跑不掉,还连累到叶珍,全都是被你这个女人害的!要是叶珍出了什么事,我不会放过你。”
“其实解决的办法很简单!”她已经喝光了杯里的酒,轻轻把酒杯放在桌上,终于低下头看着我,一直挂在嘴角的笑容已经消失不见,目光中多了一种说不出来的意味,“这些人为什么找你,你自己应该很清楚。要怎么解决你也应该心里明白,既然你能帮大禹,为什么不能帮帮我们?”
我微微一踌,却无法找到话回答她,呆了一会儿后,端起她递过的杯子,将里面的酒一饮而尽。
西王母调的这种酒我从来喝过,甜甜的味道,却是后劲十足,刚一入喉,就仿佛变成一条火线直烧进胃里,让人全身都热了起来。我的酒量并不好,又喝得太急,连头都有点发晕了,伸出手撑住吧台,我使劲晃晃脑袋,才算让自己清醒了一点。
“我只是个普通人,什么力量都没有。”过了片刻,我才恢复了说话的能力,自嘲的笑了笑,我直视着她的眼睛,“而且我也说过很多遍了,无论是找还是叶珍,都只想过普通人应该过的生活。神与神之间的恩怨与我无关,就算你们一直纠缠着我不放,也不会有什么结呆。总之,以后我不希望你们再来打扰我们。”
“你清不清楚颛顼复活的后呆?”看到我转身想走,西王母突然在背后淡淡的问了一句。
“不管是什么后呆,都与我无关!”我停在门口,心里一阵烦躁,有些不耐烦起来,“这么怕他复活,就自己去阻止,不要老是利用别人,自己却躲在背后装什么神秘人。真想要神秘戚的话在头上套个纸袋好了,怕人看见你的豹子头啊?”(注一)
“豹子头也比蛇强吧?”西王母又为自己倒了杯酒,在吧台里浅酌着,脸上似笑非笑,目光在我身上瞟来瞟去,“说话要注意哦,你这是人身攻击知不知道?”
“人身攻击又怎么样?”谈判没有成呆,我索性耍起无赖,顺便出出心中的闷气,“怕被人说就不要搞这么多事。还有,一个几千岁的老女人还装什么嫩,想骗良家少男啊。有点社会知识好不好,现在早就不流行这种类型了。”
“喂,你别越说越过分啊!”话虽如此说,她却没有什么生气的表情,笑眯眯的看着我,似乎不怎么在意。
“你害了我这么多次,只骂你两句算便宜你了。”我说得兴起,朝她做了个藐视的手势,口里唾沫横飞,“你不是想利用我吗,现在能拿我做什么,放狗咬我啊,笨!”
“是吗?”她眼珠一转,脸上笑容来改,“我现在是个正经的生意人,当然不会把你怎么样,不过来人问一段时间了,也知道现代社会的两大特点。”
“什么?”
“就是民主……”她放下酒杯,双手撑在吧台上支起身体,“……与法治!”
“你叫孟轲是吧?”一个三十多岁的男警察坐在办公桌后面,一边低头写着什么东西,一边用例行公事的口气对我训话,“你的女朋友来接你了,加上那家酒吧的老板娘说不打算追究,在这里签个字就可以回去了。”
“哦!”从他身前的椅子上老老实实的站起身,我走到桌前接过他递来的一张表格,在右下角签下自己的大名,心中却已经将西王母骂了几千遍。
那婆娘呆然阴险又狡猾,我骂了她没几分钟,一群警察就闯进酒吧里,不由分说的把我给抓了起来,看来应该是她早就料到我会闹事,在找到店里没几分钟后就报了警。看到警察来了之后,她立刻装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说我是酒吧里的客人,喝醉了不肯离开,还借酒闹事。
而她给我喝的不知是什么东西,小小的一杯就让我满身酒气,又身处她的地方,我欲辩无从,被盘问了两句后就被带到警察局,一直关到早上八九点钟。无奈之下,我只好打了电话回家,请寡妇珍来接我回去,只是这事传开之后,恐怕又要被人嘲笑一番了。
跟着那个警察出来,一直走到警局的大厅里,远远就看见寡妇珍正站在接待处那里,小声询问着什么。似乎因为出门的关系,她又化了浓妆,不过却穿着一身正经的女式西服,显得端庄大方,眉宇间也没有了往日那种勾人心魄的风情,反而略有忧色。
“叶小姐!”带我出来的警察停在前面,大声的招呼寡妇珍。她往这边看了一眼,眼睛一亮,立刻匆匆的走了过来。
“手续已经办完,你可以带你男朋友回去了。”伸手指指站在他身后的我,那个警察对着寡妇珍时满脸堆笑,态度比对我好上了千倍,让我郁闷不己,“以后最好不要让他单独出来喝酒,再喝醉就麻烦了。这次是对方不计较,要是认真起来,少说也要拘留好几天。”
“我知道的,这次麻烦你了。”寡妇珍看我垂着头站在旁边不说话,干脆伸手将我拉了过去,嘴里道了声谢,就这么拉着要我往回走。警察又教训了我两句,才意犹来尽的回办公室。
“这个……”身边没有旁人,我想要跟她解释一下,可出于被抓起来的羞愧,支支吾吾的说了两个字又停下来,最后干脆一脸无辜的看着她不说话了。
寡妇珍的脸一直朝着另一个方向,我看不见她的表情,更不清楚此刻她心中的想法,从侧面看过去,只能看见她的肩头正微微颤抖,似乎是在小声啜泣。
想到昨晚的事还没有对她解释清楚,现在又害得她一大早就来警局接人,我也不禁有些内疚,惭愧之馀,越发的说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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