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谢不谢。反正亲丁关女一下,我也不吃亏。”
“是吗?”西王母突然转过身来,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样子——长着一条像豹子那样的尾巴,一口老虎那样的牙齿,满头乱发,还戴着一顶方形帽子。她的声音也变了,像是频率超高的野兽吼叫,简直是一个人形怪兽!(注一)
“啊!妖怪啊!”我惨呼一声,端起面前那杯”醉神香”猛地灌进了嘴里,然后眼皮一翻,自己把自己给弄晕了。
不知过了多久,我从昏迷中醒来,西王母那梦魇一般的恐怖面孔仍然在我脑海中萦绕不己。缓缓睁开眼睛,西王母似笑非笑的美丽面孔映入眼帘,我环视四周,发现自己正躺在一个香喷喷的柔软床上,这是一个极为陌生的房间。
蓦地,一股非常不祥的预感在我心头涌现,我急忙转头将房间看了个遍,但却找不到相柳和祷杌他们的影子。
我惊恐的望向西王母:“你、你到底做了什么?”
西王母没有料到我的反应会如此激烈:“放心好了,这里是酒吧里面的客房。我没有把你的朋友怎么样,他们就在隔壁。你不是说有事要我帮你吗,我这才趁他们睡醒前提前把你唤醒,免得他们醒后我们谈事情不方便。”
“我没问你把他们怎样了,我是问,你有没有把我怎么样,嗯?”我从床上扯下床单严严实实的盖住我的身体,小心翼翼的问,“我们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你有没有趁我昏的时候对手无缚鸡之力的我……施暴……嗯?”
“你不是穿着衣服吗?”西王母白了我一眼。
“呃。”我掀开床单偷偷往里一看,发现自己呆然穿着衣服,可转念又一想,俗话说的好:画入画虎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难道她不会先上了我,然后再给我穿好衣服吗,西王母似乎看穿了我的心思,突然举起手来庄严起誓:“我以盘古大神的名义发誓,我西王母如呆有那么一丁点想上孟轲那个平庸低俗、无耻下流的家伙的念头,就让我的胸部变小一个罩杯!”
“哇,想打击我也不用这么恶毒吧。我开开玩笑而己,何必那么认真呢!”
继续哈拉了一阵之后,我们言归正传,我吩咐好对西王母的要求。
唤醒相柳、祷杌和他的两个弟弟之前,西王母突然问我:“你真的决定要这么做,你真的决定要帮助颛顼的后代,要知道,颛顼可是共工最大的仇人!”
我淡淡一笑:“那些都是四千多年前的事情了,四千多年过去了,还有什么恩怨情仇是化解不开的呢?”
西王母微微一曙,若有所思,美眸之中突然闪过一丝智慧的光芒:“孟轲,谢谢你!”
接下来西王母唤醒了相柳和祷杌,我对他们讲述了自己的计划,当然,先前我和西王母的对话内容是要向他们绝对保密的,而对于祷杌的弟弟,我们的所有对话都是保密的……
午夜时分,这是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异常凛冽的刺骨寒风降临c市,大地都铺上了一层银色的薄霜。空旷的大街寂静无人,唯有暗的路灯配合着下水道里鸣鸣的风声渲染着这个黑白的世界。
一条黑影缓缓走上了上次遇到神茶的那个公园里的小山,此时山上阴风阵阵,树影摇曳,偶尔从林石深处传来古怪的呜咽声,令人毛骨陈然。有风吹过,天空突然云开雾散,冷洁的月光洒在那孤单身影主人的脸上,那人正是祷杌。
我和带着魍魉和穷鬼的相柳躲在暗处远远的跟着祷杌,魍魉和穷鬼的行动已经被西王母用神力禁制住了,他们除了保留了视力之外丧失了一切的行动能力。
祷杌沿着弯弯曲曲的水泥台阶默默向山顶走去,我们一直跟在他的身后,远远的,那个凉亭依稀可见,祷杌终于在那凉亭里面停下脚步,我示意相柳停了下来,隐身藏匿在一处阴暗的树丛之中。
一阵橘红色的光芒从祷杌身上散发出来,强大的神念向这座小山的每一个角落延伸过去,将他的思想传递到山峰中的每一个角落,“神茶,我知道你在这里,我在山顶的凉亭等你!我来和你解决我弟弟们的事情,快点出来。”祷杌又重复了几遍就在那凉亭里坐了下,默默地等待。
“主人,你怎么知道神茶一定会在这里?”相柳小声的问我。
“你们当神的好像都有一种不会轻易动摇的执念,比如你和相繇对你们共工的忠诚,还有那个可以躲起来烧一辈子锅炉来逃避的大禹……如呆不达到某种目的,神的意志与选择很难改变,所以,上次在这里遇到神茶一定也不是偶然,他的执念一定也停留在这附近。”相柳似懂非懂的点点头,一双闪亮的眼睛望向我:“主人又不是神,怎么会知道这么多关于神的事情呢?”
“我不懂神,我只是懂人而己。和你们当神的相处这么久,我发现人性也是神格的一部分,神的力量虽然强大,但也正因为他们力量太强的缘故,反而使人性成为他们神格中最弱的地方,所以才有了这么多的执念,才有了这么多人类很容易想通,你们神却想了几千年都想不通的事情。”
“主人今晚说的话好深奥哦!”相柳不解的眨巴了两下眼睛。
我疼爱的抚摸着她的头发喃喃说:“如呆你尝试着完全抛弃自己的神力与神格去做一个真正的人,或许你就会明白其中的意思了。”
突然,相柳身躯一震,小声说:“神茶来了!”相柳话音刚落,一团散发着淡淡萤光的事物突然在漆黑的夜空中掀起了一阵狂风,悬浮着擦着树梢狂飙而上,眨眼问就到了那凉亭。绝世猛男神茶的魁梧身躯从光团中现了出来,贼亮的光头仿佛在凉亭中挂起了又一轮明月。
我示意相柳把目光呆滞的魍魉和穷鬼的脑袋转向凉亭的方向,能将凉亭周围发生的一切尽收眼底。
凉亭中,祷杌站起身来,与比他高出一头的神茶对峙而立。
“一个月的时间还没有到,你找我来做什么?”神茶冷冷说。
“我是想问你,如呆一月之期己到,我的弟弟们仍然不能自愿投胎转世,你有没有可能放过他们,我可不可以用自己的命来抵偿他们的命,请你给我一个替他们救赎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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