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章问他何出此言,秦绍阳却置若罔闻,他又递了几片皮纸给司徒章,道:“鸡鸣山中有处地洞,藏了金银无算,司徒可以取来自用,建国建军都要银钱,即便秦某不在身边,也不会手头局促才是。”司徒章伸手接下,只见图上各有蹈火奔麒麟一只,正是秋瑾风军旗花饰。司徒章问秦绍阳何来此物,秦绍阳淡然答道:“好歹我也是大夏监国,知道人所不知,让司徒觉得古怪不成?”
司徒章嘿嘿一笑,道声怎会,他想与秦绍阳再贴近一些,却被这大少爷往後缩了身子,神色间竟有些冷然。司徒章不明就里,问哥哥这是所为何来,只听秦绍阳道:“你军务繁忙,夫人还在身边,若是没有公事,不必到息烽院来了。”司徒章道不妨事的,秦绍阳不接他话,端起茶盏,道:“司徒大人请回,秦某累了。”
自从苏迦来到泰丰,秦绍阳便不与司徒章同床,司徒章知他心中有事,却不能紧紧相逼,此番秦绍阳端茶送客,司徒章有些忍将不住,他直道:“即便苏迦在此,哥哥也不必躲著小弟,否则让人看了,还以为你我兄弟不和,乱了军心便是不好。”秦绍阳道:“司徒你多想了,秦某昨夜不曾好睡,今晨起得又早……”他刚说一半,司徒章截口笑道:“哥哥厌了小弟只管直说,何必找遍理由,只为不与小弟同床。”秦绍阳看他一眼,叹了口气,由这流氓欺近身前,叼了下唇,深深吻住,再也难分。
司徒章缠了情郎,不肯就此作罢,他伸手就解衣襟,却被秦绍阳推开半尺,问及原因,秦绍阳道:“你虽身子强健,正直盛年,但纵欲太过,终究不好,能收敛时当收敛些才是。”司徒章前夜刚行周公之礼,虽是草草,也送了不少精神进去。但是美色当前,又是心爱之人,欲念再起原也不怪。他听秦绍阳言语温柔,不可强行上他,只笑嘻嘻道:“哥哥说的极是,小弟怎能不识好歹?既然哥哥想睡片刻,小弟就借半个床榻如何?”秦绍阳拿他无法,总不能这也拒了,於是两人同上床榻,各占一半。
半个时辰过後,春熙进来浇花,正见秦绍阳窝在情人怀里,面带微笑,仿佛落入美梦一般。
春熙不敢多看,小心翼翼做完,他正要走,不提防肩膀被人轻拍,回头一看,司徒章已经下了床来。春熙小声问司徒大人有何吩咐,司徒章并不言语,指指外面,示意他出去说话。两人一前一後来到院里,司徒章才低声问道:“这两天秦大人起居如何?可有著凉咳嗽?”春熙道万事皆好,只是吃药仍是辛苦,夜里睡得也晚,不到寅时不会入睡。司徒章道果然如此,他让春熙好好招呼,不要让秦绍阳沾染风寒。春熙答应下来,司徒章又道:“若他稍有不对,你快把白大夫找来,休要迟疑,否则生出祸事,唯你是问。”春熙点头答应,极为乖顺。司徒章回去看秦绍阳睡得香甜,只亲亲额头,便穿衣离去。
秦绍阳睡到午时才醒,春熙为他上了午饭,司徒章叮嘱半句都未透露,秦绍阳也不问司徒章何时走了,只草草吃了些菜,又去与公文作战。下午秦绍阳倦意又生,他正抵著额头小眠,春熙进来禀报,道是司徒夫人来访,不知秦绍阳是否接见。
自从苏迦来到泰丰,秦绍阳还未与她会面,但早上司徒章方才来过,下午夫人又到,这夫妻二人前後拜访,秦少阳虽不能不见,心中却不畅意。他命春熙将夫人引在偏厅,自己整整衣冠,吃罢了药,才慢慢过去。
苏迦在偏厅等候,窗外种了几颗橘树,枝上挂了许多青果,偶有几个熟出黄色,颇为显眼。她正对那些青果发呆,只听门扉轻响,回头一看,就见一名男子走进屋里。苏迦看他容色极美,比在鸡鸣山上时更为豔丽,果然是那秦绍阳无疑。
美人恩第二十六回陪都2
秦绍阳先与苏迦见礼,主宾坐定後问道:“自鸡鸣山一别,许久不见,夫人芳驾到此,不知所为何来?”苏迦懒得拐弯抹角,直问道:“小女听说兄长在此,可是真的?”秦绍阳故作不知,笑问:“夫人莫非是为司徒大人而来,可惜他早晨方才离去,秦某也不知道他去往何处。”苏迦道:“小女所言不是司徒章,而是家兄苏梦醒是也。想必秦大人晓得他的踪迹,还请不吝告知。”
秦绍阳看她目光灼灼,心知瞒不住的,便道:“夫人理应去问你家夫婿,秦某早就不理军务,你再问我也是无用。”苏迦轻轻叹道:“兄长亡故之後,小女再无亲人,不得已嫁给司徒为妻,只为遵从亲兄遗愿。如今他从幽冥回返,时时避著小女。秦大人若心有我夫,定然怜惜小女,还请下令让我兄长显身,免得我孤苦伶仃,凄惶度日才好。”说罢落了眼泪,看去真是万分可怜。
秦绍阳由她落泪,并不打扰,苏迦哭罢,用手巾拭了泪去,道:“小女失态,还请秦大人见谅。”秦绍阳道声无妨,只与她嘘寒问暖一番,半句不提苏梦醒之事。苏迦知道此次无望,坐了小半个时辰便告辞而去。秦绍阳看她走了,再在偏厅也是无事,便起身回到书房,见苏梦醒坐了把交椅,手边剥了半个桔子,看情形方才来了不久。
苏梦醒与秦绍阳素无主君臣下之礼,看他进来还是立起迎接,秦绍阳看他手边桔子仍是青的,心中起个念头,就问:“方才苏公子是在偏厅外头不成。”苏梦醒不置可否,只道:“我那妹子野脚,若是有所冲撞,还请大人见谅。”秦绍阳笑道:“你苏家家学渊博,苏小姐比寻常女子强上许多,秦某自然对她颇有敬意。还请苏公子不要妄自菲薄,反让秦某怯然。”苏梦醒知他不过是说客气话,原也没有当真,况且公事当前,哪有时候撤淡,便直问道:“听说秦六公子也成修罗鬼了,不知可否用来驱使。若暂不能用,还应关在地下,找人牢牢看著才好,否则胡乱咬人,闹出事端可是不妙。”
秦绍阳多少知道秦柳关在何处,但司徒章曾道秦柳不能见光,免得多有闲言,反而不美,便对苏梦醒道:“他年纪还小,不堪驱使,还是算了。”苏梦醒道如此也好,他刚要走,秦绍阳却问:“你那妹子寻我要人,苏公子不去见见,怕是不好。”苏梦醒闻言哈哈一笑,丢下半句话,飘然而去,秦绍阳听他道什麽人鬼殊途,便知他心意,暗叹幸亏没有答应苏迦。
又过几日,司徒章抽空来到息烽院里,秦绍阳将苏迦来访之事一一托出,惹得个流氓笑个不停。问起缘由,司徒章道:“我那夫人日日戴个笑脸儿对我,到了哥哥这边却落泪伤心,倒让我这正经夫君无地自容去,不知哥哥该如何做赔,好让小弟宽心”秦绍阳看他腆著脸贴将上来,就知道不过是混说罢了。秦绍阳问鹿州战事如何,司徒章道:“杜五七已然扎营城下,战书即下,想是就要动手。”秦绍阳道原来如此,惹得司徒章笑得狡猾:“哥哥好坏,分明杜五七什麽都报与你知,却故意来问小弟,不知存的什麽心思?”秦绍阳只笑不达,他从台上取了全部军报递给司徒章道:“司徒回去看看,这些与你所得可有不同。要是真有不同,你定要说知与秦某,也方便我与杜将军说说,免得内外二心,便不好了。”
司徒章心中叹他心思缜密,连这事都能放在心上,他道哥哥不要太过辛苦,秦绍阳却道:“杜五七虽是勇猛,但过於介意好恶。此事虽小,却干系重大。你且不闻千里之堤,溃於蚁穴,因小失大,反而不美。”司徒章心中微寒,但脸上笑眯眯浑不介意,他对秦绍阳道:“那杜五七对哥哥万分忠心,哥哥何必为了小弟做到这般地步?”秦绍阳道:“秦某不是为了司徒大人,只为这江山不要落入歹人之手。”司徒章道:“那个假皇帝也是秋瑾风後人,比起他来,小弟才是歹人。”
秦绍阳看他眉目含笑,知道歹人什麽都是笑话,便拉了他手,按在心口,道:“你休拿浑话气我,莫非你上次在花园中所言都是混说不成?”司徒章嬉皮笑脸,问哪次在花园说的,秦绍阳沈了眉眼道:“司徒说过此乃国之末路,只管大胆造反,建功立业不迟,莫非说了就忘,不算数麽?”司徒章笑道早就忘了,引得秦绍阳面色稍寒,放了他手,转头回到书案边坐下,自顾自拿了公文来批,把那司徒章甩在一边,权当无物。
司徒章被他晾在一边,按照寻常,自会贴来赔礼,不想这次与往日不同,司徒章只道哥哥且忙,便抬脚出门走了。秦绍阳头也不抬,只战公文,午饭晚饭颗粒未进,水也没喝几口,半夜里春熙进来,只见秦绍阳靠在椅上昏睡,前襟一片润湿,竟是吐出血水。春熙吓得魂飞魄散,跑到外面把白犀照请来,看过之後说了吐的污血,当是无碍。
清早司徒章听到消息,单人独骑跨马而来,他见秦绍阳横在床上面色苍白,当即遣了众人,只与秦绍阳留在屋内,用那真气哺喂许久,才见脸上有了红晕。秦绍阳被他养得适宜,午後醒来,问他为何又来,司徒章苦笑道:“小弟若不来赔礼道歉,哥哥还不肯醒来,要是这麽长睡下去,尹丽川杜五七什麽找来挑理,何人替小弟作主?”秦绍阳道:“你是堂堂殿公,泰丰总帅,尹丽川等皆听你号令,哪里会来找你挑理?”司徒章道还不是因为有哥哥撑腰,边说边抱了秦绍阳在怀,两人温存一番,芥蒂暂消,後来一同吃了些粥,司徒章才告辞回营。
就在这日,黄河滩里挖出等身石人石马一对,形制混沌古拙,马背上书天降司徒四字,引得众人蜂拥来看,传说司徒者当是司徒章无疑。不消半月,此四字便传天下,到了司徒章耳里,虽知这不过伪托天意,但知愚夫愚妇最信这个,再看投奔泰丰者聚涌而来,胜过往日百倍,方才明了秦绍阳早前话中之意。
他又来到秦绍阳那边,把石人石马诸事说之,秦绍阳听了只笑,道这猛药还是不够,过二日再下一贴才好。司徒章叹哥哥还有什麽手段,却听秦绍阳道:“司徒许是想问,你我既有内卫又有修罗鬼众,为何不做了文散生等人,反而要弄石人石马劳什子的,又有何用?”司徒章道:“原先小弟想问,现在却不用问了。”秦绍阳道他冰雪聪明,自是不必再说,他问司徒章可愿承接天意,司徒章笑道哥哥赏酒,小弟再说。秦绍阳总是拿他无法,命春熙备下酒菜,看司徒章吃了两杯,再问一遍,司徒章苦笑道:“哥哥刻了石人石马,分明已给小弟下套,小弟如不接招,恐要天下人耻笑。”
秦绍阳问他可要回头,司徒章道:“只要哥哥在我这边,小弟不想回头。”秦绍阳道关秦某何事,司徒章道:“哥哥好生无情,分明挖了大坑推小弟下去,还说关你何事,]。小弟身在坑里,上下不能,一颗真心全称粉末,只求哥哥慢些填土,也好多与哥哥快活几日。”
秦绍阳仍不放心,问他可是後悔,司徒章道:“小弟也是男人,多少有些建功立业之心,既然哥哥拱手送我,小弟装模作样太过,便是假了。”秦绍阳道如此最好,免得试来试去,甚是烦心。
司徒章闻言嘴角含笑,道:“小弟从来都是真心,哥哥何必试得辛苦。不如真刀真枪较量较量,不管输赢,小弟都听哥哥的就是。”
美人恩第二十六回陪都3
秦绍阳被他捉了双手,觉得热气汹涌而来,想是这流氓起了淫心,若不顺意,恐难以脱身,便攒了笑道:“总听司徒大人说万事听我差遣,真到当口,秦某所言都当耳边风去。”司徒章急道哪有此事,秦绍阳不让他说,又道:“司徒本领高强,见识也非常人可比,秦某托身与你,感你情谊,也只能帮衬一二,别的却是无能,还请多与夫人郡主温存,诞下子孙,才是正理。”
司徒章听他说得认真,无奈道:“小弟方才落入大坑,不想里面还有个哥哥挖的小坑,如此一跟头趴在坑底,想说不行也是难了。”
秦绍阳笑道:“这事儿原也不难,司徒只要多下功夫,自然种瓜得瓜,种豆得豆,秦某看你子孙满堂,心里当能好过些许。”
司徒章无法,应道:“小弟听话就是。”秦绍阳让他起个誓言,司徒章道:“若我不听哥哥所言,当天打雷劈,尸骨全被野狗吃尽才是。”
司徒章发誓赌咒家常便饭,听在秦绍阳耳里却是惊涛骇浪,他让司徒章休要发此等毒誓,却听那流氓说已然晚了。秦绍阳禁不住胸口又闷,怒气莫名涌上心头,指了大门让那流氓快滚,却被捉了口唇,扑倒在床,要让他滚,却是难了。
司徒章白日里发情,原以为会被推开了去,讨个便宜亲亲就是,没成想秦绍阳并不抵抗,横在身下双颊飞红,情动什麽,不过如此。司徒章不过二十五岁,比秦绍阳还要小上几天,正式血气方刚年华,此刻美人顺意,岂有不吃之理,况且上次恩爱已过半月,小小开荤不伤大雅。他轻道哥哥好美,舍与小弟如何,不等回答,下手利索,片刻便把秦绍阳剥个精光。他先用手攥住情人阳根,用下手段送秦绍阳去趟极乐,再把胯下宝剑慢慢收入肉鞘,进了又进,扭了再扭,慢腾腾顶向尽头,期间更要拧转几番。到了宫底,再捉秦绍阳口唇深吻,舌头到处,如同搔刮丝绒,又有那软物纠缠敌弄,真是再美妙不过。
秦绍阳上头被他亲得颠倒神魂,下面又被填满,心虽羞怯,身子却得趣万分,司徒章不过小小动动,谷道便应景泌了肠液出来,方便那凶器进出自由,还会叽咕唱歌,在帐中如鼓轻鸣,响在司徒章耳里,再是欣喜万分。他道哥哥我们出去行事如何,不管秦绍阳瞪他,抽了阳物出来,用单子裹了秦绍阳,在後院石条上放了,提枪捣入,居高临下,插进插出,干得秦绍阳惊喘连连,最後抛了面子,放声尖叫,先丢了两次,司徒章才泄入他身子里去。
性事欢愉,司徒章当然眉开眼笑,他原先裹著外袍行事,现在先脱了盖在秦绍阳身上,再唤春熙进房收拾,床榻正理完毕,才把秦绍阳抱回屋内躺下。
後来春熙报知澡水安排停当,司徒章再与他携手入了澡房,清洗一番,正好泡著说话。司徒章道:“小弟今日前来,还有件事要与哥哥商议。”秦绍阳窝在他怀里,十分舒畅,就问可是鹿州攻城事宜,司徒章道声正是,秦少阳要他直说,司徒章便道:“自从下了战书,半月不曾有所进展,小弟怕夜长梦多,想要插手进去,不知哥哥意下如何?”
秦绍阳道:“鹿州戒备更胜前面两城,况且还有彭县曹县在侧,双翼傍城,要想拿下当是不易。”
司徒章道:“哥哥这是为杜五七说话,小弟听了可不快意。”
秦绍阳扭头与他双唇相合,稍稍尽兴,便微微笑道:“君王者,居庙堂之上,胸怀天下,你总计较小节,可是不好。”
如果,请我们的网站地址《宅书屋》om
请大家记住网站新地址http://.123.
阅读美人恩最新章节 请关注书趣阁(www.sqge.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