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相对而坐,拐弯和路面不时的颠簸,让我们的双膝不时磕碰一下,近在咫尺的美女,有意无意的摩擦,让我心猿意马。
师院在前,剧团在后,拐个弯就到师院了。我抬头问周敏敏,要不,先去我那里坐坐?
周敏敏说,以后吧,我还有一大堆衣服还没洗呢。周敏敏也是一副情绪不高的样子,是因为蒋小莉吗?
看着周敏敏那张郁郁寡欢的脸,我心里竟然暗自高兴。
我正在写一部关于我家族的长篇,叫做《一方水土》。当然,我指的家族还是我的名义上的父亲林春明以及从他开始追溯到若干代的家族。这样的家族,在*期间是可耻的,给后辈们带来无尽的灾难,但在现在,却是值得骄傲的。我的祖父也就是林春明的父亲是个绅士,没有功名官职,却很有钱,县城有三间店面,吉水镇也有店面,主要业绩是做盐生意兼做丝绸生意。祖父的父亲是个县丞,相当于现在的副县长,名叫林震亚,很是了得,能文能武。民间有许多关于他的传奇故事,听说他能用脚趾夹住毛笔写字,写出的字比人家手写的还漂亮。
为了这部书,我利用寒假的时间走访了许多健在的老人,包括曾经是我家佃户的张万全的父亲张大爷。当然,对我们家族的事了解最多的当属我的三叔公也就是我祖父的亲弟弟林卓,但他的表现令我失望,他不仅未能提供对我有价值的东西,反而一再劝说我,不要写那样的东西,不要自己揭开自己的伤疤。
我知道,三叔公是被历次运动吓怕了,镇服了,是一朝被蛇咬三年怕井绳。
但我决意要写好这本书,现在在学校除了应付考试,我主要的精力就集中在写这部书上面。
第118章彩旗?红旗?
临近考试,又加上忙着写书,我便很少去找剧团周敏敏了。
蒋小莉报到之后,给我写了一封信。自然少不了对她所在那座城市进行一番介绍。
寒暄之后,蒋小莉谈到了我们的未来,谈了她的担忧。
她说:“谷子,我喜欢你,始终如一的喜欢。至于你那边如何,有什么想法,我不得而知。
谷子你文化高,对爱情的理解比我透彻,我的理解是,爱就是喜欢,而且是互相喜欢,是互相吸引、互相倾慕。爱就是瓜熟蒂落,而不是乙方对另一方的勉强。所以,谷子,我不会勉强你,你不要把我对你的关心看成是一种负担。
爱也好,不爱也罢,我完全尊重你的选择。
谷子,请你在回信里表明你的态度,不要模棱两可,含糊其辞。”
对于蒋小莉最后通牒式的诘问,我还是玩了一把模棱两可的把戏。
我还是舍不得放手蒋小莉的,舍不得一个堪称优秀的女人的宠爱。
就像大春说的,爱情和婚姻也许是两码事,也许我谷子婚姻最后的归属应在贤妻良母型的蒋小莉身上?
我很欣赏后来非常流行的那句话:外面彩旗飘飘,家中红旗不倒。这句话为男人的自私为男人的沾花惹草提供了理论依据和行动指南。
没错,我谷子身边不乏漂亮的女人,至于谁是彩旗,谁是红旗,我现在心中还难于决断。
收到蒋小莉这封信的第二天,又收到妈妈的来信。
妈妈说,她和林少康已经领取了结婚证,没有置办酒席,只是请几位辈分高一些的宗亲吃了一餐。
妈妈说。谷子,我知道你对这桩婚事不是很赞成,但是你也要站在妈妈的角度替妈妈考虑一下,妈妈形单影只过了半辈子,现在谷子你也长大了,难道妈妈不应该追求自己的幸福吗?谷子是个男子汉了,也知道怎样保护妈妈了,但妈妈更需要细微的体贴,需要无时不在无所不在的呵护啊!这些体贴和呵护即使是自己的亲生儿子也代替不了的。
就在前天,妈妈突然不适,天旋地转,差点跌倒,是林少康把我背上镇医院,打针吃药,才缓解症状,医生说,是心血管的问题,要是晚来一些时候,就危险了。
医生说,像这种病,不能根治,只靠平时保养,不能干重活,不能激动,不能生气。
谷子,以妈妈现在的身体状况,也很需要身边有人照顾。
谷子,你是我们唯一的亲人,我不奢求你的祝福,只想求得你的理解,谷子,你能做到吗?
我是妈妈唯一的儿子,妈妈也是需要儿子的祝福的,这并不是奢求,而是必须,我掩卷沉思,眼里浮现出妈妈忧郁、企盼的目光。是啊,作为她最亲近的人,我对妈妈关心实在是太少太少。我谷子是不是太自私了?
我注意到,妈妈这里用的是复数――我们,是啊,林少康现在是我的后爸,以前也是我的亲生父亲,他们的结合合情又合理,我谷子还有什么话说,又有什么不理解?
第119章我的祖先是客家
并不是一开始对林少康就没有好印象。在听说他和我妈妈的故事之前,我是不反感甚至还有些崇拜这个长的清秀爽朗看上去很有精力也很有能力的男子的。
说起来,林春明和林少康也是同宗兄弟,不是祖爷爷是亲兄弟就是祖爷爷的父辈是亲兄弟。
铜锣湾村就两大姓,除了林姓,还有姓姜的。以前是姓姜的人丁多,现在姓林的逐渐超过了姓姜的,据第一次人口普查资料,姓姜的人口为两千一百二十七人,姓林的有三千四百三十二人。当然,这些数字也不一定准确,因为害怕计划生育被处理,很多娃子都被瞒报或不报。但是姓林的人口第一次超过姓姜的人口,却是不争的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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