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胡小汜却是放下了碗筷,“你也要走了嘛?若是如此,我宁愿一直不将此席吃完!”
紫衣怔道,“胡公子不是觉得与紫衣相见不如怀念么?怎么突然舍不得起来了?莫不是看那云儿妹妹刚走,便是见一个又爱一个了?”
“哎!你!”胡小汜被她一语噎到,“我在此处无亲无故,现在与你最是熟知,有些不舍罢了。你怎的如此坏了云儿与你自己的名声呢!罢罢罢,我吃完了,你走吧!”经过昨日的拒绝,胡小汜也学会了隐藏自己的依赖与软弱,她放下碗筷,快步离开。
“胡小汜!”紫衣威喝一声,“站住!”
“紫衣姑娘还待如何?”胡小汜脾气也上来了。
“你怎么如此浪费?”紫衣叹息道,“那些粥可是我亲自熬的……再多吃一些可好?”
“我,哎……”胡小汜此刻是最难消受美人恩了,“紫衣姑娘,你何苦呢!”说完便坐回桌子,一口一口吃着饭菜。
第009章
半柱香后,胡小汜停著,望了望桌上的空盘子,打了个饱嗝又看向紫衣,“姑娘盛情款待,小生领了!之前多有得罪还望姑娘大人大量!就此别过!”说完便要作揖,可是因为腹胀,又弯不下腰去,十分尴尬。
“十五。”
“什么?”
“紫衣芳龄十五,并非什么大人,自然不会大量了!”紫衣说完俏皮地看了一眼桌上的空盘,甜美地笑出了声,“好吧,看你那么有诚意,我就接受了吧!”
这突如其来的笑意在紫衣的眼懵里流动着,让胡小汜看得晃了神,“天下居然有这样漂亮的眼懵么!”
“你!”紫衣愣了一下啐了一口说道,“休要胡说!”说完便转过身去不再搭理胡小汜。
胡小汜有些惭愧,“紫衣姑娘明懵动人,小生不竟看得痴了,唐突了佳人,实非本意。”顿了顿她又说道,“望紫衣姐姐见谅!”
紫衣面上又是一红,亏得有那面纱,不然此番光脸色变化都不下五次了!
“登徒浪子花言巧语,谁是你姐姐!”
“小生不才今年十四,紫衣姑娘芳龄十五,不是小生的姐姐,难不成是姨娘不成?”胡小汜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一抓到机会就想调笑紫衣一番,难怪几番下来紫衣会如此生气。
“我不与你做那口舌之辩!”紫衣脸上一灰,“既然这样我就认下你这个大侄子了!以后我便是你的干姨娘,你就是我的干侄子了!”
“紫衣姑娘!?怎么敢占我便宜?!?怎生得出我这么大的侄子!”
“你!再敢胡说!”紫衣闻言两颊又是一片绯红,出手就是一掌嚯得打在胡小汜的脸上……
啪——
客房内,胡小汜不敢再胡说了,此刻她的嘴火辣辣地疼,也实在说不出什么话来。不禁感慨紫衣下手如此之狠,心中忿忿!
紫衣倒是不慌不忙,仿佛打伤胡小汜的人不是自己一般,耐心地给胡小汜上着药,“谁让你胡说八道了!你活该!这巴掌打得还轻了!女子的名节岂是你能开玩笑的!”
胡小汜欲哭无泪,又疼的说不出话,心想你自己还不是拿云儿的名节乱说吗!切!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我晚膳的时候再来,再上一次药就该好了,我此刻先去替你配药!”其实那药有镇痛安神的作用,不是很好配,紫衣上完药关照了几句便离开了。
胡小汜连位置都没有挪,根本不想理她,自顾自想着心事,这紫衣姑娘着实恼人,自己也不是故意的,更何况自己是女子,也不能算是轻薄吧!怎么古代这么多规矩呢!女扮男装到底是对是错?以后还是管好自己的嘴,不能想到什么就说什么……不过,她的眼睛真的很漂亮……哎,算了算了!不想她了!转念,胡小汜抛开了紫衣又想到自己的处境,虽说现下衣食无忧了,可是整日无所事事也挺无趣,更何况还会坐吃山空,但是自己以前是理科生,那些现代技能在这里也施展不开啊,更别说赚钱了!除了专业,自己还会什么呢?她笑了笑,谁说百无一用是书生,理科生也照样没用!想了半天也不知道能干点啥赚钱,又想到自己在这里无亲无故,一阵心塞。不如,不如去徐州找袁兄和云儿吧!想到这里就踏实地笑了!沉沉睡去……
华灯高照,福来客栈地字号雅间。
紫衣无奈地叹息,自己原本是奉了师命下山来此处等那人,却迟迟等不来那人。结果却又遇到了这么一个冤家!自己怎么就碰到他了呢?下午又收到了师父的飞鸽传书,要自己去徐州与他老人家汇合。看着熟睡的胡小汜,心中难免又有些不舍。只见胡小汜饶是在那睡梦之中依然也是眉头紧锁,想他年纪轻轻,何来与这年纪不符的忧愁呢?念及此,又朝着他的脸望去,脸颊娟秀,剑眉大眼,山根饱满,唇红齿白,只是此刻脸颊红了一边,看到这,紫衣心里一阵心虚,忍住心神,取药往胡小汜的脸颊抚去。
“嘶~”胡小汜感到脸上原来火辣辣的地方顿时舒服无比……
紫衣吓了一跳,刚想缩手,却被胡小汜一把拉过了柔荑往那红肿的地方覆去……顿了片刻,紫衣想抽回手去,胡小汜并不松手,一个来回,却将那坐在床边的璧人拉倒在了自己的身上。
紫衣自幼随师父习武学医,但因男女有别,并未有过如此亲近的举动,此番下山历练,也并未遇到能够近身的对手。想不到此刻自己竟然如此狼狈,莫非此人有意轻薄?不可能,那药膏有让人嗜睡的副作用才对。可恼的是此刻自己竟然靠在这冤家身上,使不上半分力气,浑身酥麻不已。她只得奋力用左手撑住自己,可自己的鼻息却与那人越来越近,看着他的贝齿,自己心中一阵激荡,脸颊如同火烧一般,自己是怎么了?
正疑惑间,身下的胡小汜感到了来自胸口的压力,还有面颊上的瘙痒难耐,忙睁开了双眼。结果就看到了这样一幕,只见紫衣姑娘扑倒在自己身上,想要用手撑起身,却又被自己抓住了右手,正狼狈不堪呢!纵然二人都是女子,此情此景也依然让胡小汜含羞不止,赶忙闭上眼睛不敢再看。
脸上又痛又痒的,用手一扯,却原来是紫衣的面纱。
“啊!”紫衣还未回过神来,便被扯去了面纱,此时是又羞又怒,“你做什么!”
胡小汜闻言后忙睁开眼,却瞧着眼前的人儿,肤白如玉,粉颊含羞,秀眉微皱,明懵传情,唇齿之间正带着一股羞涩朝着自己哈气如兰……从小到大,她也从来没有与任何一人有过如此近的四目相对,惊讶得说不出话来,出神喃喃自语道,“美人卷珠帘,深坐颦蛾眉。此诗此景,不是紫衣姑娘,谁又当得?!”心神荡漾得意识未明。
身上的紫衣闻言后更是涨红了脸道,“你再胡说!”她奋力起身,终究力竭,全身无力得依在胡小汜的身上,身体因为羞愤而瑟瑟发抖。
“哎呀!”胡小汜又因这一个冲击,才从恍惚间凝过神来,忙松开了自己的手,“?没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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