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泽从包里找出肉干,分了他一块,“哦”了一声。
薛云诚瞬间就不满意了,“‘哦’是什么意思?”
“‘我知道了’的意思。”
薛云诚被哽了一下,知道自己这是被敷衍了,再看对面那两个人就更觉得碍眼极了。
他恶狠狠地咬了一口手里的肉干,心里计划着回去以后要好好教训沈星文一回,不,待会就要教训,让他知道什么叫妻为君纲……嗯,夫为妻纲。
纪泽慢悠悠的把嘴里的肉干咽下去了,才瞄了他一眼,递了一瓶水给他。
薛云诚顺手接过去狠狠地灌了一大口,仿佛瓶子里的不是水,而是其他什么值得痛恨的东西一样。
纪泽把自己拾掇好就钻进帐篷里面去睡了,这还是刚才薛云诚搭的,搭的时候一脸的幸灾乐祸——帐篷是他带的,只带了三顶,一顶大的,两顶小的,小的自然是给纪泽和灵均的——可惜现在被灵均拉着说话的人变成了沈星文。
今天开车的人只有沈星文和灵均两人,薛云诚一开始还兴奋难耐,到了后面就蹭着纪泽开始睡觉,所以他现在根本一点都不困,他瞪着眼睛一直看着那两人,但是灵均也不知道是在说什么引人入胜的事情,沈星文竟然连看都没有看他一眼,一直在跟灵均轻声说话。
其间薛云诚收到灵均挑衅的目光数枚,他气得咬牙切齿,想冲过去又觉得这样显得太不淡定了,最后“哼”了一声,把纪泽扯到大帐篷里面去了,隐约还能听到他故意放大的声音。
“纪小泽咱俩一起睡!”
灵均微微眯了眯眼,看着纪泽居然真的跟着他一起出来之后眼底黑成了一片。
沈星文用手上的树枝撩了一下火堆,长长的枝条已经被烧得只剩下了短短的一截,他又拨拉了几下,随手将它抛进了火里。
然后第二天薛云诚醒来的时候,帐篷里就只剩他一个人了。
他抓了抓头发,还以为是纪泽起得早了,出去之后才发现灵均也不见了,沈星文一个人坐在尚未燃尽的火堆旁边,不时的用手里的枝条拨拉一下。
薛云诚愣了良久,才“靠”了一声,“灵均那孙子带着纪泽跑哪儿去了?”
沈星文早就习惯他这种说话的方式了,此时连眉头都没有动一下,淡淡地说道:“走了。”
薛云诚几乎要暴跳如雷,“废话!他们走没走我用眼睛就能看到,我是说他们去哪儿了?”
“不知道。”
薛云诚火冒三丈,焦躁的在原地转了两圈,才恶狠狠地抬起头来,“骗鬼呢,昨晚你和灵均嘀嘀咕咕那么久,你们俩到底商量了些什么?”
沈星文完全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模样,“只是说了一会儿话。”
薛云诚一把扑过去按住他,“我才不信,快说,你们到底有什么阴谋诡计?”纪泽爸爸打电话来拜托他这件事,他总不能才刚开始就把人给跟丢了呀。
沈星文捏着小树枝的手微微一顿,抬眼看向他,“你真的想知道?”
薛云诚瞪眼,眼看着又要炸,“你说呢?”
沈星文眼底一暗,手掌放在他的颈后稍稍用力,将人压了下来,唇舌碾压了上去,“就是这个。”
薛云诚彻底傻了,连手该往哪里放都不知道了,哪里还管的上灵均带着人去哪儿了。
纪泽回头看了一眼身后,有些不放心,“万一云诚执意要进来怎么办?”
云诚两个字一下戳到了灵均,他不爽地“哼”了一声,“沈星文又不是死的。”
纪泽横了他一眼,“他以前进来过,如果他耐不住云诚固执,带着他闯进来怎么办?那些虫子可是不认人的……”
灵均暗道伤到了更好,但是在面上却做出一副信誓旦旦的模样来,拍胸脯保证道:“这周围都是我的人,你放心吧,就算他真的闯进来了,我也保证他全须全尾地出去。”
“最好是这样。”纪泽说完转身往里面走,小蛇的脑袋从他的衣兜里悄悄地探出来,好奇地打量着周围,蛇女比起它来就兴奋多了,显然是对这个地方很熟悉,几乎是跃跃欲试的想要跳下去。
灵均脸上的表情霎时颓丧了下来,离得越近他就越有种吾命休矣的感觉,脚下像灌了铅似的,偏偏纪泽健步如飞,仿佛真的是出来旅游散心的,就差没把手机摸出来自拍两张了。
有灵均在,自然是不怕那些古怪的虫子的,很快他们就穿过了那一片森林,来到了墓门前面,纪泽微微抬头,整块石壁浑然天成,丝毫没有人工雕琢的痕迹,仿佛这就只是一座山,巍峨而又雄浑。
灵均上前几步在石壁上捣鼓了几下,最前方的石头缓缓地移开,露出入口来,丝丝的寒气渗了出来。
小蛇抖了一下,“唰”的将脑袋缩了回去,倒是蛇女越加兴奋了起来。
纪泽毫不迟疑地踏了进去,灵均脚步沉重的跟在他的身后。
那种恍惚间仿佛相识的感觉又涌了上来,纪泽犹疑地看着周围,心里对灵均那个前世的说法忽然生出几分不确定的感觉来。
他之前一直觉得灵均在扯淡,人死如灯灭,哪里来的轮回转世?
灵均找了那个人一千年,千年的时光,连石头都能化为乌有,更何况是人?这许多年说不定灵均连那个人的脸都记不清了。
这么一想便觉得心里舒服了许多,连带着身后小心翼翼跟着的灵均都显得顺眼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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