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林默凌说的不错,这段时间的斗智斗勇来看,林默凌比之以往更加的睿智,狠戾,敏锐。
当然,还有越来越无情了。
虽然西索不是很愿意承认这个现实,可是事实就是如此的。
西索很少想起当初的兄弟情谊,可是这也不代表他从未想起过。尤其是这段时间以来,每逢夜深人静的时候,他就会不由的审视自己。
当初的刎劲之交,竟变成今天这个境地,到底是上帝愚弄了他们,还是早在两人相遇之时就早已经是注定了呢?
如果说当初艾薇没死的话,那么一切是否就会不一样呢?
“默,我知道你留下来是为了什么。看在咱们兄弟一场的情分上,我可以毫不掩饰的告诉你,你猜的没错。”
那一刻闷闷喝酒的林默凌,侃侃而谈的西索,外人看来一切都那么的和谐,可是那也只是表现罢了。
内里的腐朽又有谁会知道呢?
“阮笃坤就是再厉害,他也已经是不复当年了。无条件的去信赖一个人,这个险他真的冒得太大了。你想知道我是如何收买坤山的吗?”
“愿闻其详!”
林默凌的回答和西索想象中的如出一辙。
“野心!一个男人做到坤山那个份上,如果不能做一次赌注的话,那么注定只是这历史洪流中默默无闻的一缕魂魄,更会是阮家世世代代的家奴。你知道吗?能够屈居这么多年,早已经是一个人的极限了。充其量他缺乏的只是些蛊惑之言,还有一些威逼利诱。而这些,如果你的记忆没有缺失的话,你应该清楚这些是我的绝技。”
“这么多年来,他不是没有任何窥视的欲望,人都是利己的,而那些所谓愚忠的人也只是缺乏一些机遇罢了。你绝对想象不到我花了多长时间去设这个计谋,虽然是一件劳民伤财的事情,可是和现在的局势相比,那简直是不堪一提的。”
“你还真是一如既往的卑鄙自恃!”看着西索陶醉在自己亲手设计的阴谋中,林默凌不由的出言讥讽道。
“对,你说的不错!我是卑鄙,可是你和我相比又干净多少呢?你难道忘记了在西西里岛训练营中有多少生命消逝在你的手中吗?现在来和我谈卑鄙,你不觉得太过于可笑了吗?”
“还是说,和子荛这个单纯的人待久了,你早已忽略掉自己的肮脏了。”
对于西索的指责,林默凌无谓的笑了笑。
关于那些前尘往事,现在回想起来好似早已经不是自己生活中的一部分了。而那些过往,过去了就是过去了,他从不害怕子荛会知道些什么,因为他敢笃定,即使子荛知道了,她也不会有任何的介怀的。
毕竟,那只是过往,毕竟,那时他和子荛还未有过任何的交集。
“那你对于子荛呢?千万不要否认你对她的感情!”
这是两人第一次开诚布公的提到子荛,原本以为这辈子都不会有这个机会了,可是,却终究是敌不过现实。
像被说中心事似的,西索难得的面容有一丝的动容,可是,那也仅仅只是一瞬之间而已。
此刻的西索周身早已经是酒气微醺,他显然忘记了,怎么说他也是宴会的主人,却独留众人在内,自己和林默凌却在这闲聊起来了。
“女人嘛,无非就是那个样子,如果错过了最重要的那一个,那么剩下的一个又一个又有什么区别呢?”
没有先前的孤傲,此刻的西索难得的有了几许的落寞。更难得的像一个活着的人了。
有时候太过执拗的生活,只会让自己人不人鬼不鬼,显然,西索从未意识到这一点,所以才会有这么多年的游离。或许,还有另一种可能性,就是他早已经意识到了,却不愿意做任何的改变。
因为,这对他而言,更多的是一种命中注定。
虽说他这种亡命之徒从来都不是一个宿命论者,可是,却不得不屈从去命运的裁判。
一如当初他做出那个决定开始。
“那时候你和我说的女孩就是子荛吗?”
简短而略显突兀的话语,可是两人都知道这句话中的含义。
是试探,还是简单的询问,外人不得而知,或许也仅仅只是两个男人之间的较量罢了。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你不会幼稚以为我会因为这个原因放手吧?”沉默几许之后,西索愤恨的解开了两粒衬衣扣,像是下定什么决心似的,一字一顿的开口道:“当然,我不是吝啬于给叶峥风这个机会,只要子荛成为我的女人,那么我会心甘情愿的放下过往的仇恨。”
“这话还真不像是你说的!”不得不承认,对于西索的这种让步林默凌还是有几分的惊讶的,可是却也好似是在意料之中。
毕竟,男人的直觉有时也是很准的,特别是对于情敌,西索对子荛的感情到底有多深,林默凌不得而知,可是唯一可以确定的是,一定不亚于他。
否则,也不会处心积虑的设这么一场计谋,等待子荛心甘情愿的跳进去。
可是有一点他却是忽略了,这样卑劣手段得到的女人,这场算计来的感情又可以维持多久呢?
当然,西索大可以选择一辈子的相互仇视,可是这种日复一日的相互折磨,他会舍得吗?
他可以对自己狠得下心,而面对子荛,他还会做这样的抉择吗?答案是否定的。
可恨的是,西索现在犹自沉浸在自己运筹帷幄的喜悦中,就仿佛守株待兔一般,等待着这场畸形的情感,而对于以后的一切毫不自知。
“成为你的女人?西索,你不会真的以为我还会犯同样一次错误吧!”
“这你可就不懂了,到时候恐怕是叶子荛哭着来求我的,而你,还会是一如既往的无能为力。”
这样的谈话根本没有继续下去的必要了,除了相互伤害,攻击,真的没有任何的意义了。
看着林默凌离开的背影,西索心底涌起一股莫名的恼意,为什么每次交锋表面上胜的人是他,可是真正云淡风轻的人却是林默凌呢?
他哪里来的那种自恃,那种笃定,坚信不管是自己对于仇恨的狂热还是对于子荛的执拗,最终只会惨淡收场呢?
是谁给了他这样的自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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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荛找到强哥的时候,他正在开一场堂会,以往子荛必定不会冒然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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