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我的心跳真的很快,我很慌,呼吸都急促起来,只好嘴上逞强:“哼,还不知谁上谁呢。”同时一把捉住她伸进我睡衣的贼手,丢了出去,“我饿了,把梅花糕给我。”
于非边爬起来边笑道:“不是不喜欢薄荷味么?”
“给你面子啊。”我拧着眉,嘴角却漏出笑意。于非抱着膝盖坐我旁边,看我一口一口慢慢咬着梅花糕。糕有些凉了,好在里面的豆沙馅还是温热的,甜甜的。如果幸福可以名状,此刻正是吧。
“盯我看干嘛?想吃就说一声嘛。”我被于非盯得发毛,把咬了一半的食物递给她。她不接,而是躺下用胳膊圈住我的腰,脸埋进我的睡衣轻轻蹭着,像极了撒娇的小猫:“还好你没有嫌弃我。”
我心一动,低声说:“我为什么要嫌弃你?是你嫌弃我吧。”
于非闷声闷气的哼了一声:“要是我有了男人,你肯定就不要我了。”
“你有男人了?”我本能的反射性的追问。
她“哧”的一笑:“没有。恐怕是你先有。”
“才怪,”我一口气吞完梅花糕,把包装盒团成一团丢出去,准确命中窗边的垃圾桶,“我喜欢女人。”
“那是你没有碰到喜欢的男人吧。”她搂住躺下的我,伸手擦掉我嘴边残留的豆沙,“不要太早下定论。”
“要我对着你思考喜欢别人的可能性,是不是太困难了。”我说,有点心虚。于非似乎并不知道我和薛秦的暧昧。
她的眼睛睁大了些,欲言又止。我们鼻尖碰鼻尖的对视着,姿势暧昧,却有一层看不见的隔膜阻断了任何越轨。
“你就……没有想过自己可能也喜欢女人?”哪怕那个女人不是我,我不死心的想着。
于非的眼睛又眯了起来,半戏谑半认真:“你在勾引我?”
“……”因为脸上过敏我没什么自信,“想勾引你的人多了去了。比如可心。”
于非接下来的话让我感动了很久,很久之后我发现自己忽略了那开头的两个字:“如果我会喜欢女人,那个人也只能是你。”
如果。
薛秦也喜欢这两个字造过句:“如果我先遇到的是你而不是可心……如果可心离开了我……”可惜,人生无法假设,感情无法安排。
我从感动中回过神来,撅起嘴:“嘴一个。”其实心里没抱什么期待。
于非假装愠怒:“你抢我台词啊。”然后很认真的把她的嘴唇贴在我的嘴唇上,停留了三秒,又亲了亲我的额头,观察我的反应。
期待太久的事情发生时,总会觉得不真实。比起和薛秦的接吻的时候,于非给我的吻不带一丝情欲,却让我呆滞了许久:“……我好像还没睡醒。”倘若这是梦一场,就让我再做久些吧。
我把头埋进于非的胸口,手环住她的腰,嗅着熟悉的气味,恍如隔世。于非很配合的抚着我的背,又亲了亲我的头发。这个下午的相拥而眠成为我们之间最温暖的回忆。
第9章旅行的意义
“五一去上海吧。”站在漫展的海报前,我拉了拉于非的衣角。她托起下巴沉吟片刻,点了点头,牵起我的手,十指紧扣。
四月的最后一天,我和于非坐上了开往上海的动车,计划是在上海呆两天,一天看漫展一天溜达,三号上午各自回家。这年五一还是黄金七天,因为动车的开通从我在的城市去上海变得格外方便,开学之前吱吱就敲着我的脑袋说,“来看我和小希啊!带上你的女人!”我边笑着拍开她边说好。带于非去见吱吱的意义,类似带媳妇见公婆——尽管吱吱和我一般大,而于非也不是我的媳妇——在火车上我快乐而一厢情愿的想象四人言谈甚欢的情景,以为两个陌生人必然因我的交集而成为朋友。火车上于非一直在给我拍照,镜头里的我和我习惯的镜子里的我判若两人——笑容安宁,气息温柔,乃至淡淡的风情,简直是个崭新的我。按着相机的PLAY键我笑着对于非说:“你把我拍好看了。”她勾着我的肩,哼了一声:“镜头里的你也是你啊,对我来说没有区别。”
到上海站的时候吱吱一个人来接我,几月不见头发长了许多,恢复了些女人味。因为提前到来的高温她穿了热裤过来,两条白皙的长腿很是醒目。
“妞”她在人海里朝我大力挥手。
我冲她摆手,一边朝于非笑道:“我最好的朋友吱吱。”
于非朝着我摆手的方向茫然的寻找着:“哪个?”
“那个露大腿的正妹啦。”说话间我拖着于非挤过人群,腾出手来抓住吱吱的胳膊,“老远就看见你白花花的大腿了。”
吱吱“嘎嘎”的笑了两声,有意无意的瞟了于非一眼,转身的时候凑我耳边小声说:“眼光不错嘛。”
我按捺着暗喜道:“她不是啦。”
“不是拉?一看就是个没上道的嫩T嘛。”吱吱的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能让于非隐隐听到,于非立刻回嘴:“我喜欢男人的。”这也是她对吱吱说的第一句话。
我捏了捏吱吱的手,苦笑了下:“说了不是啦。”
吱吱有些扫兴和不以为然,对于非伸出手:“久仰。”
“同久仰。”于非呲牙笑了笑。两个“久仰”皆拜我所赐。
两人的气场保持着陌生人的相切状态。有点出乎我意料——本以为她们会因为我营造的“久仰”而自来熟的。
“小希呢?”那个姓郗的女孩子我只见过照片,吱吱很少主动跟我提起——和我不同,她觉得感情是私事,没必要动辄和朋友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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