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c是c是，我一定老实交代。”

“你是怎么当上厂长的？”

“我父亲安排的。”

“你父亲是干什么的？”

“国家高级干部。”

“你懂机床吗？”

“不懂。”

“那你怎么搞好机床厂？”

“瞎搞，反正机床厂是国家的又不是我家的。”

“你就不怕工厂倒闭了？”

“不怕，倒了再换一家继续搞。”

“听说你贪污了不少钱，仔细说说。

“是，厂里盖家属楼的时候，我问建筑商索取了三十几万。”

“厂里购买钢材时，我向供货商要了二十几万。”

“厂里搞水暖工程时，水暖公司送了我二十几万。”

“这么说吧，凡是购买材料，基建工程，人事调动，不给我送钱谁也别想搞。”

“搞过女人吗？搞了谁，搞了多少？”

“搞过，搞过。厂长忙不迭的回答。

“搞过资料员，技术员，工程师，销售员，科长，主任，大概二三十个吧。”“送过礼吗？”

“当然，给主管机关的主管领导年年送礼，不然我的厂长如何当得下去。”

“想过国家，想过人民吗？”

“想过，可国家和人民和我有什么关系，只有我自己先过好了，过舒坦了，

过富裕了才有空想这些。”

“你愧疚过吗？”

“没有，我爸爸是老革命，参加过长征，负过伤，我过得好点没什么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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