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茯沉似乎没察觉,只是静静地看着他。
他突然觉得面前的人在难过,可瞳孔里人影嘴角却是翘起的。
有些说不出的怪异。
他缓缓往回走,某一瞬间,突然冒出了一个念头,想回头看看那个红衣男子还是不是站在那里,可背是僵硬的,终究没有转过去。
褐色的身影慢慢融于夜色里,先模糊成一个黑影,然后连黑影也不见了。
好像比刚才更冷了些,茯沉慢慢地,慢慢地蹲下来,有些颓然地闭上眼睛。
四周好像陷入了一片漆黑,风也好像格外凉,藏在红衣里的身体在微微颤抖,寒气一阵又一阵地往外冒,嘴角好像吹僵了,还是翘着的,维持着夙痕离开时的弧度。
夙痕回了道观,推开门时反射性的朝左边看了一眼,那里只有一棵大树,什么也没有。
屋子是暗黑的,夙痕将怀中的小白放下,摸出一盏油灯,拿出火折子点了起来。
昏黄的火光跳跃着,屋内渐渐亮了起来。不经意朝窗外看了一眼,外面还是漆黑漆黑的。
他愣怔了一下,好像明白了什么。
脚不由自主地移动,推开门朝河岸边走去。
河岸边空荡荡的,只有偏凉的风和昏黄的月色。
天色其实很暗,可他先前来时却一眼就看见了他,那时不觉得什么奇怪。
现在想来是因为茯沉正巧站在光下面。
似乎什么驱动着自己走向那里,站住,猛然发现远处都是漆黑一片。
可他开始分明看到那个红衣男子远远地对着自己笑,怎么认出来是自己?
夙痕不知道怎样形容自己胸腔中的这种感觉,像密密麻麻的蚂蚁在上面爬着,不痛,只是有点慌。
回去时没有径直进道堂,而是在树下停了下来。
这棵树也有些年头了,枝干很粗壮,躺一个人完全没有问题。
夙痕跃了上去,视线正落在自己平日打坐的道堂内,愣了愣,移开视线,一只小巧的铃铛撞入了眼中,铃身锈迹斑斑,发出的叮叮叮的声音已有些了暗哑。
伸手取了下来,握在手心里,凉冰冰的,像不小心触到的手指那般凉。
作者有话要说:
下章开始就是仙界咯
第8章决战
第八章:夜晚寅时,狂风突起,雷电轰鸣,天地骤然变色。
等琅离、流阜等人赶到时,打斗已经结束了。
天色已经大亮。
焦黑的土地,冒着黑烟的树木,遍地都是的暗黑的血迹,无不昭示着眼前发生过一场惨烈的打斗。
焦黑的土地上站着一个人影,暗红色的衣袍破烂不堪,染了鲜血的银发中露出一张的满是血污的脸,兀自笑着,像是凯旋而归的胜者。
众人都惊怔在原地,直到“砰”的一声人影倒了下去才回过神来,急忙上前救治。
这一战茯沉伤的不轻,闭关休养了百年才算好转了过来。
百年间,流阜不知从哪知道了他与夙痕帝君之事,恨恨地将那个狗屁夙痕帝君骂了个天昏地暗,大有恨不得将他五马分尸之意。据说还跑到浮腾宫闹了一回,弄了个人仰马翻。
琅离也已为人父,琉璃生了个女儿,很可爱的娃娃,像极了她娘,长大后不知又是怎样的天姿绝色。
夙痕帝君...也历完了劫难,回了仙界。
出关那天,流阜一早就到了。
流阜与百年前无异,依旧能说会道,从天上说到地下,说得一幕幕活像在眼前发生了似的。
谈论的最多的却是一个白衣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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