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的一声,一步跳开了老远,一手就扯着自己的襟口,眼露不满。
鲁源生嘴角抖了抖,眼睛一弯,给了个显而易见的笑意,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番警惕意味十足的人:“你觉得你能逃
得了?”
若堂堂?剑堡想得到一个人,天下又有几个能躲开的?何况一个手无缚鸡之力之人。
郝善许久没有什么动作,一双眼睛定定的看着身前的人折身走到石桌旁坐下。
踏出一步的身子一顿,身后无甚感情的声音响起:
“你希望我怎样表达自己对这道菜的不满?一掌结束了那个蠢厨师的性命还是……杀了那个夸下海口做这道菜的人?
嗯?”
郝善叹了一声,折身回到石桌旁,和那个坐着的人并肩坐下。
鲁源生一手支额,斜个脑袋细细打量着郝善的眉眼:“最后那首曲子我要听??完整的。”
郝善身子一震,看向鲁源生的眼睛里波光闪动,却是复杂难辩的神色。
洞外不知何时,重新下起小雪,沙沙声隐在琴声里面没有踪迹,洞口的梅花暗暗清香,一阵一阵微微送来,萦绕在湿
暖的洞内,久久不散,就好似萦绕在心口的那淡淡异样情愫。
鲁源生眉角一挑:“你要告诉我刚才的就是完整的,还是说我应该将那个蠢厨子拉过来你才肯弹?”
郝善身子僵着依旧未动。
“好……很好……不如这样,”抬手倒杯茶水,出口的话说的脸不红气不喘:“到你开始弹琴之前,我喝下一杯茶水
就杀掉一个无辜的奴才好了??”
夹着寒意的眼睛一眯:“还是说你怀疑我说得到做不到?”
抬手举杯就喝的动作被冰亮的手止住。
鲁源生眼睛微顺,视线停在那双细长的手上,翻手将茶杯塞进那人手心,声音依旧冷然:“别考验我的耐心。”
洞外的风吹进来,吹不散手心的温度,吹不散那渐渐响起的琴音。
琴音,悠扬时,似漫步雨后黄昏,闲观小道清溪;清雅时,若脚踏满地红叶,数缱绻枯蝶;缠绵处,如春月繁华之季
,刻骨相思味,自知其中甘甜;欢快处,又似化身为羽,随风而去无所畏惧……刚听就到这里停了下来。
表面很完美的一首曲子,却总有有种未尽之感。
看向郝善,停下的人在间歇的那一瞬间,似乎手指都在发抖,脸色微白的怔了片刻??
琴声略略停顿,欢快依旧,极致之处,飞至最高突然折翅而下,乍然而停,余音荡漾之余,心里澎湃之时,停下的琴
音重新响起,却是以着一个低调而起,低轻渐渐转重,急促有力的琴音与其说是一种弹奏,不如说是一种宣泄,沸腾的
有力,像是生命升起的最后一个高峰,仿若无穷的痛苦被倾注在那个等候了一生一世苍白容颜的女子最后的一声痛苦呼
唤之中,仿似生命最后一刻竭力嘶吼的无奈悲苍被压在嗓子眼口。
然后嘭的一声,琴弦断开。
那竭力嘶吼的痛哭声戛然而止。
在那痛苦中陡然结束了生命。
冰透的指尖的血,滴在琴弦上,轻轻浅浅的声音在这静的出奇的洞里,仿若打在心头之上。
鲁源生看着那神情恍惚,睫毛上尚还沾着泪水的人,眼中光芒明明暗暗变了几变,神情复杂难辨。
雪越飘越大,看过去,映着昏暗的光线,世界,白茫茫的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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