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英一的母亲,所以你有权利了探视自己的儿子。但想要赢回他的信任与依赖,没人能帮你,亦没有捷径可以走。就算心罗离开也不能。我不管你和心罗说了什么,那些我都不追究。可是,如果你不能接受心罗会成为我生命里不可分割的一部分,会成为英一的继母这一事实,那么,请你离开海燃园。不过我仍欢迎你来看英一。”海啸的锐眼冷睇了她一会儿。“别再自心罗身上动脑筋。”
说完,他出门上车,赶赴机场。
若叶呆呆站在门口,良久,她问身边的全叔。
“我错了吗?”
“你太过在意自己的感受了,一直忘记身边的人。”全叔低语。
心罗被带到一处巴洛克风格的别墅里。她甚至不能算是被绑架,顶多只能算是被软禁。她可以自由活动,唯一的限制是她可以同外界联系。“绑匪”好吃好喝好招待,他们还设想周到地替她把酒店的帐结了,行李衣物都取了回来,可以说是做足了工夫。
四十八小时后,她终于见到了主使者一位须发皆白的老者。他看上去精神矍铄,眼睛炯炯有神,气色极佳,是鹤发童颜的最好写照。
“宓小姐,住得还习惯吗?”老人笑呵呵问。
心罗也笑,伸手不打笑脸的道理她还晓得。
“很好,不比星级酒店逊色。”
“是吗?那就多住一阵子罢。”老人顺势邀请。
“无缘无故地打扰府上,不妥罢?”心罗四两拨千钧地拒绝,顺便探对方的来意。
“呵,宓小姐是任海啸心爱之人,这不就是个绝佳的理由么?”老人眼中闪过奇异的光芒。“假如他爱你,他就一定会漏夜赶来救你。”
救?她不以为然。“又没人伤害我,哪里用得到他来救?”
“是吗?你真这么认为?你有这个自信?”老人突然扬眉。
就在他扬眉的同时,一柄锋利的薄刃,已经悄无声息地抵在了心罗的颈动脉上,只要稍一用力,她就要血溅当场了。
“如果要用伤害我的方式来打击海啸,不必等到现在。如果海啸会因为我被伤害了而放弃他固有的东西,那他也不值得我去爱。”心罗面不改色地淡然以对。
“你很爱他,恩?可是,他娶了你,也不会为他的事业有任何帮助。你不认为他应该娶一个有家世有背景的妻子吗?他需要一个入得厅堂下得厨房的贤内助。”
心罗耸肩。“我爱他,是我的事。他要娶什么样的人,则是他的事,不用我替他考虑。”
“人性啊。”老人喟叹般地说。“或者,这样的你就是任二的死穴罢。他已经来了。”
“不在我身上制造点伤痕以刺激海啸么,任老爷?”心罗突然语出惊人。
老人眼中第一次闪现真正笑意,没有否认自己的身份。“我很好奇,怎么会被你识穿?”
“你们两父子,眉目之间,极之相似。只除了”心罗笑笑地指出。“海啸绝不会象您这样挂着笑脸审视对手。”他只会以凌厉冷绝的气息压倒对手,她在心里补充。
“呵呵,我喜欢你。让你做我的儿媳妇,是个不错的主意。”任老爷托住下巴。“不过,你不想知道海啸究竟有多爱你吗?你不想知道他的爱够不够坚定吗?”
其实是你想知道罢。心罗笑,没有说出口。其实她老早想通了。海啸有过去,她自己又何尝没有?无论如何,她没理由为了未及参与的过去,折磨彼此。她学坏了,好在,她已经在自我反省中。
“可是,我想知道。”任老爷一挥手,用利刃抵住心罗的人收回刀。“云潜,替我看住我的客人,不许她踏出这扇门。”
“是,老爷。”云潜恭敬地应。
待任老爷走出房间后,心罗才缓缓回头看向身后表情凝肃的男人。
“初次见面,云潜。”心罗笑眯眯地同他打招呼。
云潜颇不自在地咳了一声。“宓小姐。”
“站着多辛苦,不如坐下来罢。”
“对不起。”他安分地坐在了她的对面。
“为什么要说对不起,你又哪里对不起我了?”她很好奇。自己已经染上海啸的坏习惯,明明心里已经有了答案,却还要人家宣诸于口。哎呀,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啊。
“二爷派我保护你,我没能完成任务。”云潜不是不惭愧的。可是三爷一出面,就把他给解决了,一见到老爷子,他就知道,事情已非他所能左右的了。
“如果海啸知道什么是被谁所摆布,他自然就不会怪罪你了。”心罗反倒心平气和。任海啸的父亲,分明就是老狐狸一只,云潜功夫再好,脑筋再快,只怕也算计不过任氏的前任当家。“坐在这里,闲着也是闲着,不如陪我下一局吧。”
心罗指了指桌上的国际象棋,不晓得云潜的棋艺如何,但是打发一下无聊也是好的。
海啸风尘仆仆抵达巴塞罗纳,下了飞机就直奔云潜最后一次同他联络时所报告的心罗下榻的希尔顿酒店,向前台打听。前台小姐立刻将一个信封交给他,并告诉他:
“有一位先生来替宓小姐结帐,取走她的行李后留下这个信封,交代如果有人来找宓小姐,就把信封交给他。”
“谢谢。”海啸接过信封,皱眉撕开封口,抽出信纸,展阅。
看毕,他将信收好,向外走。有日有计划的将心罗给困在某地,然后算准了他闻讯会先来酒店打听,是以留下线索。
那张该死的纸上统共只得一行只,是一个地址。
他深吸一口气,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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