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离开皇宫的时候,夜色已深,夜风秋凉,二人并肩同行,两人唏嘘的脚步声响,在宁静的夜中轻轻回荡……
“你要找的药,找到了吗?”两人同行,莫言非突然开口问道,华重胥怔住,转眸看他:“你也会担心我?”
“万一你死了,那就没有人可以救弈棋了”
看他老实的给予回答,华重胥啼笑皆非:“就只是这样?”
莫言非沉默没用接话,华重胥扭头看着他得侧颜,终于察觉不对:“言非……”张口刚唤了他得名字,华重胥随即伸手,一把接住莫言非倾倒的身子,将他往怀中一带,滚烫的温度从莫言非身上传来,怀中得人呼吸有些沉重,闷闷的声音从怀中传来,让人听不真切。
“别说了,你在发少我先带你回去”将人打横抱起,华重胥气息一运,施展轻功犹如雨燕一般,瞬间消失在了夜色街头。
与莫言非的第一次相遇,还是在三个月前,那一日,大雨中的莫言非一身白衣,浑身早已湿透,尖利的匕首扎在他得心口上,猩红的血水混合的雨水流了下来,多管闲事向来就不是华重胥的性子,更何况还要他善心大发,出手救一个毫不相干的人,简朴的马车,缓缓从莫言非身边走过,华重胥坐在马车里,看着那大雨中躺在地上的人,一双眸子无力的微微睁着,豆大的雨珠,一颗接着一颗往他眼中砸去,华重胥微微蹩眉,本想不理,可是……恍惚间那在雨珠的照射中,一闪而过的紫色幽光,却吸引了他得注意。
神秘的梦幻紫色,在水珠晶莹的反射照耀下显得那么微弱,华重胥当心一震,不敢确定自己是不是出现了幻觉,马车距离躺在雨幕中得人越来越远,心中挣扎一番,最后华重胥让车夫停下,自己冒着大雨跑了回去。
躺在雨中的人,脸色苍白,双眸已经闭上,静美的容颜透着一份沉寂的安详之色,宛如被困多年的斗兽,终于获得解脱,华重胥心头一紧,蹲下身来,立马封了他身上的几处大血,随即将人抱起,快步朝马车奔去。
不论他是不是看错,是不是眼花,是不是日有所思,他都不会放过一丝线索,第一次华重胥不计诊金救了一个陌生人。
那一次,莫言非躺了四天才从昏迷中醒来,当他发现自己居然尚在人世时,心里说不出的凄苦轻嘲。难得他激怒了宫南厉被他抛下,有了独立的空间,本以为此番定能解脱,可偏偏他却在一次醒来……
上天真的很不公平,一次次给了他机会,却又一次次的将那些机会打碎,到底他莫言非此生还要承受多少?才能算是还了他欠下的债?
“你醒了?身体怎么样?”听一旁传来的开门声,莫言非扭头,就见一陌生的男人,端着手中得汤药从门外进来,心里憋着口气,不顾身上才刚刚愈合的伤口,莫言非硬是撑起身子,愠怒的瞪着那踏进屋里的人:“是你救了我?”
“恩,这药刚煎好,趁热……”来不及说完的话,被那瓷碗破碎的声响打断,来人微微蹩眉,还来不及说话,莫言非却已经低吼起来:“谁要你多管闲事了!”一把将人推开,莫言非挣扎起身下床,才刚刚有所恢复身体,哪里经得起他这般折腾?双脚刚一站到地面,莫言非便已经乏力的朝着地上栽去:“小心!”看他身形不稳,来人大步上前,一把将他接住:“你身体才刚好,你这是在闹什么?”
“我不要你管!”莫言非朝他大声吼去,虚发的身体已经气喘吁吁:“你知不知道我等这一天等了多久,我想了多久,为什么你要多管闲事!”
看他完全不理会自己受伤的身子,一边吼着还一边挣扎,华重胥双指一点,封了他身上的穴道,将人又抱回了榻上:“我华重胥向来不轻易出手救人,此番救你,你应该荣幸才是,还在这胡闹什么?”
被人封血,莫言非心里更加气恼:“我没要你救我!我没有要你救我!!!”这人……不是在救他,而是在害他……
看他那副样子,华重胥皱眉:“你不想让我救,我偏要救!”只要不是死人,他华重胥都有本事将人从鬼门关拉回来,莫言非不让他救他偏要救!
看莫言非皱眉不在说双,华重胥以为他已经冷静下来,谁料,见他项颈经脉微微凸起,华重胥脸色一变,立马解了他身上的穴道,同时间莫言非脸色惨白,张口一口鲜血吐了出来,华重胥不敢怠慢,一把将他虚软的身体扶住:“有多少人想生,却连生得机会也没有,为什么你却是一心想要求死呢?”
靠在华重胥身上,身体里的积血吐了出来,莫言非呼吸沉重,还来不及说话,就已经闭上双眼不醒人事了。
第十章:三攻会面
死并不可怕,就怕他想死都死不了,活着又比死还难受,生不得门死不得法……莫言非到底遇到了些什么事?华重胥不知道,也问不出来,更别说莫言非才刚经历一场死结,思绪上都还有些偏激,华重胥不惹他,只是每日定时给他换药处理伤口……
想着那一次的相遇,华重胥坐在榻边,凝眉看着莫言非躺在榻上的睡颜,莫言非会主动约他,华重胥怎么也没有想到,他本以为上次一别之后,这人便不会在理会他,那知道……
——如果你能治好他,我便依你——
想着莫言非之前的话,华重胥轻轻扶着他得侧颜,心里忍不住低问,宫弈棋和他到底是什么关系。
“……嗯……”皱皱眉,莫言非睁开双眼,看见的就是华重胥那张若有所思的脸:“我怎么会在这?”
看他起身,华重胥两手将他按了回去:“在休息一下,你才刚退烧呢”
退烧?自己生病了吗?
见他安心躺了回去,眉头微拧,华重胥复道:“你身体才刚落子,两月内本就不易房事,还好也只是发烧,下次可不要在这般乱来了”身体本就不好,还拉着他折腾了一个下午,也真亏莫言非能扛得住那高烧。
听华重胥的话,莫言非双眉兀然紧拧。看他周身气息因自己刚才的话儿瞬间即变,华重胥皱眉,迟疑着还是将上次就想要问的话问了出来:“言非……你……你身上的那些伤,是怎么来的?”
上一次,华重胥为他治疗,看见了他身上的那些伤痕,每一处皆是落在致命之处,华重胥简直有些无法想象,受了那样的伤他又是怎么活到了现在的。
莫言非没有回答,紧皱的双眉,似在挣扎要不要跟他说,只是能说吗?两人不过就是萍水相逢而已……
华重胥轻叹,他果然问了不该问的东西:“你先休息一下,我去给你把药端来”脚步移动的声响,在屋内轻轻回荡,最后消失在开门声中。
没有等华重胥回来,莫言非起身独自离开,返回厉王府。
外出一夜未归,回到厉王府也无人过问他得去处,宫南厉似乎也不在府中,回想着日前宫祈司对自己所说的话,莫言非脚步微顿,转身折了方向……
宫祈司要莫言非给他找的钥匙,莫言非只知道那是一把由白玉打造出来的钥匙,形如两环相扣,且还有四把,其中一把正是在宫南厉的身上,宫祈司找这钥匙的目的是什么,莫言非也不过问,反正他只知道,只要拿到这把钥匙,他欠的就还了,光明正大的离开已经不远……
宫南厉回来的时候已经半夜三更,一身的风尘仆仆,直朝莫言非的小院而来,莫言非站在门边,看着门外的人微微一怔,见他眸低闪着愠怒之色,莫言非垂下眼帘,心里猜测他定是来问罪。
“你昨夜一夜未回去了哪里?”
侧过身子,莫言非让他进屋:“遇见了个朋友,便与他坐坐”
听他回答,宫南厉走到桌边坐下,给自己到了杯茶轻叹:“下次你可记得让人来通报一声,不要这样莫名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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