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啥呀你?这是我请大家吃的。你不吃拉倒,扔啥呀你?”张真顺烦了,过去要捡回瓜子却被梁秋影给阻住。
“经理三令五申地讲,不许在柜台里吃东西,违者罚款,难道你忘了?”
张真顺立刻抢白道:“他说的就那么好使吗?他还说不让织毛衣哪,你们不是也照样织么?”说完硬挤过去找到瓜子,气囔囔地撕开了封口。
张真顺只想揭短儿解恨,看见有人织毛衣就说了,并没想针对谁。然而,钟可琴可多了心,因为就她一人在织毛衣。
“要吃你到后边去吃,吃完了收拾干净,少让别人给你擦屁股。”钟可琴嘴和手一起行动,话说完也把张真顺推过了货架子。
萧紫玉怕张真顺生气,想去阻止钟可琴,于志敏拉住她小声说:“没事,张真顺的脑袋让门给挤啦。”
萧紫玉有点不解,茫然地看着于志敏。
钟可琴接着于志敏的话把说:“她那颗脑袋呀,不仅让门给挤了,还让驴给踢了,而且还进了水了。”
四个人都轻声笑了。
2男友是他
“你看看还落下啥没有?”萧紫玉把要进的货单给于志敏看。
于志敏不接只匆匆瞥了眼进货单。“没落。咱们组也就能折腾这些破东西喽。”
“应付。”萧紫玉细看货单。
于志敏忽然笑嘻嘻地捅捅萧紫玉。“跟你说个事儿,我首先声明,第一我不想拍你的马屁,第二我也不是没事乱起哄,第三更不为谢你一饭之恩,我是看你这个人挺与众不同才说的。”不正经地笑,斜视眼乱转一通。“所以才实话实说。”
萧紫玉用手托着腮“很认真地”端详着于志敏等着她说下去。
于志敏嘿嘿了一声。“我怀疑自己可能爱上你了。咋办哪?”
“你爱上也白搭。第一我不是同性恋,第二我有男朋友喽。”萧紫玉一本正经地阐明。
“嘻嘻是不是那个体育老师呀?”
“干嘛要告诉你?”
于志敏怒目瞪着萧紫玉,明晃晃地逼问:你怎么可以这么对我?
萧紫玉微微笑了。
这是进来几个人,有人问臭豆腐咋卖?有人要打酱油,这在听萧紫玉和于志敏说话的梁秋影站了起来超顾客走去。
于志敏立刻压着嗓子郑重地说:“你应该注意康百花。有一天,我俩上早班。我卖了一条石林就和刘小岩去了厕所,回来就发现刚刚收的五十元大票没了,我立刻就问了她,她支吾了半天最后说她找出去了。我急忙查昨天晚上收的百元票,还是五张——头天晚上我当着她的面点的——于是我故意吓唬她说‘你找错钱了,这可是你自己的责任,别想让我当冤大头。你兜里有五十你就痛快地掏出来,没有你马上写欠账。如果两样你都不同意,我立刻就给老头子打电话。’说完我假装到后边去洗手,水龙头将拧开就听她贼呼呼地喊,‘这不是在这儿呢么?自己找不到就胡乱冤枉别人。’我一听就火了,冲过去问她‘谁冤枉你啦?是你自己说你找出去的么?’她他妈的更会,噗嗤一笑说,‘是我的错,你别生气了,看看,都看不到黑眼仁儿了。’我使劲拍了她一下,拿起那张五十元对着它骂‘你呀你,跑到哪个耗子窟窿里去了?害得我被人骂没有黑眼仁儿。’康百花撒娇撒赖地还了我一巴掌,惹得好几个人笑了。可是有一个人没笑。你猜她是谁?”
“谁和刘小岩一个班?”
“高亚贤。”
“就是她了。”
“我的妈妈呀!你是不是长了千里眼了?”于三儿夸张地叫。
萧紫玉却严肃地说:“她不仅没笑,神情还有些慌乱,双手下意识的搓着对吧?”
“说的太对了。若不是康百花这个大活人在,我一定冤枉她了。”
“不是她。但是,她一定知情。”萧紫玉叹口气说。“那天,王红雨在这骂时她就是这个表情。”
“那一定就是姓康的干的啦。”于志敏咬着牙说。
“希望别冤枉了好人哪。”
“怕冤枉咱就试试她,不是她更好,如果是她,我非扒掉她的裤子让她围着家属区跑一圈不可。”
萧紫玉沉思不语。
康百花的口碑并不好,说她懒说她馋,说她拿轻躲重,说她爱占小便宜的可不都是本组的人。萧紫玉来了两天就有人向她吹风,尤其是差账的事情闹开以后,说她坏话的人就更多了。于是,萧紫玉起了试探她的想法,只是担心万一不是她又被她发觉就会伤了和气,以后的工作也难作了,所以,她迟迟没有行动,可是,现在她决定行动了。“好吧。就咱们俩注意行了,不要多人,万一不是就不好办了。”
“我知道。你就放心吧。”
梁秋影答理完顾客走过来,还没等她坐下呢,张真顺便从货架后面出来了,小脸冷落着,脚步扭扭搭搭,到了两组相接的过道处,也就是萧紫玉和梁秋影之间她吧唧摔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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