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打牌吧咱。二条。”李勃然打出一张牌。
“正吃。”李久成乐呵呵捡去了二条。吃一张就得打一张,这是牌规。李久成摸摸这张放下,摸摸那张不舍,磨蹭了半天还是拿不定主意该打哪张。
等待公公下决心的空当儿,汪建文的眼光在大伯哥脸上盘旋了一会儿,接着越过大伯嫂看女儿手里的项链,想象着这条项链若是戴在自己的脖子上该有多好!
“老爸呀,咱不号脉啦行不?你看眼瞅着都十点了,玩不上两圈就得吃饭。该打就打,痛快地整啊。点个炮也就五六块,lang费脑细胞多不值呀!”李浩然拿他爸开涮。
李勃然趴在萧紫玉的耳边嘀咕,两个人的脸几乎挨在一起了,他的呼吸吹得她的头发丝直颤动。汪建文越看越气,真想扑上去一人一巴掌,再补上一句骂:滚回屋里整去。可是,她不能,她也不敢,她是弟媳,要端庄正经地看着人家夫妻情话绵绵。可是就这么看着心里实在痒痒得难受,于是她立刻抓住李浩然的话把儿大声嚷嚷:“对呀爸爸,您老人家一个月好二三百块,点个炮就当给俺们发奖金了。”声音做作,lang声lang气。对面齐刷刷投过来两双莫测的目光,看得她的脸呼地一下热了起来。
李久成接着号脉,等得不耐烦的二儿子探着身子去给他支招儿,他还偏偏不听,让大儿子和老伴儿看二儿子支的对不对。大儿子歪着头看,大儿媳也跟着看,老伴儿也侧着身子看。这个说打这张,那个说打那张,牌桌变成了讨论会了。闹得汪建文抱起手臂,眼望着天棚。
美朵玩够了项坠,小胖手一会儿这边,一会儿那边地捋着链子玩,有时还抓着链子扯动。小屁股忽而坐下,小腿儿忽而起立跳动,一刻也不消停。忽然,动来动去的美朵不动了,接着响起了萧紫玉的哎呀声,吓得李勃然嗖地拎过去美朵,慌张地查看她有啥不妥。李久成、洪清华和李浩然也不争讲打那张牌合适了,纷纷抻头去看萧紫玉。
萧紫玉站起来,手提溜着被美朵尿湿的裤子,对着李浩然两口子抗议,“看看你们宝贝女儿干的好事?”
李浩然拍手打掌地大笑,笑过对着萧紫玉点头作揖。
汪建文抿着嘴笑。“我闺女是在试探你中不中浇(交)呢。”
“你拉倒吧。她再也别想让我抱了。”萧紫玉故意气呼呼地说。
洪清华笑着催大儿媳。“快去换条裤子。”然后,跟老头子接着研究该打哪张牌。
汪建文转头看着美朵,“宝贝儿,你把——”倏地停住,她的心陡地狂跳起来,一个想法蓦地就钻进了她的脑子。
李勃然一条胳膊倒搂着美朵,一手码着自己的牌。李浩然也摆弄着自己的牌。美朵脸冲着她爸,两手抓着萧紫玉的项链兴奋地在她大伯腿上乱蹦。
汪建文猛然站了起来,飞快地绕过桌子到了李勃然的跟前,一把夺下美朵向卫生间跑去。
李久成瞟了眼二儿媳,又继续号脉。
李勃然问弟弟:“她这是咋的啦?”
李浩然望望卫生间。“啊,那孩子总是先撒尿后拉屎,可能来屎啦。”转对他爸,“老爷子,你都号了半个点儿了。该打了吧?”
李久成终于打出了一张牌。
7项链丢失
送走李浩然一家三口,大家都回个自的房间休息。躺进被窝儿,李勃然由萧紫玉的肚子开始,这儿那儿地抚摸一通。当他摸到她的脖子时没有摸到项链,于是漫不经心地问:“今天咋把项链摘了?妈可说了不让摘,要这个宝物保佑咱的宝贝。”
萧紫玉闭目合眼地嘟哝,“哪摘了,不在脖子上嘛。”
李勃然再次摸了遍,诧异地重复,“没有哇。”
萧紫玉马上摸脖子——没有。开灯坐起,解开睡衣察看——还是没有。她立即慌了,焦急地四下翻找。李勃然也起来帮着翻。两口子掀被子,翻枕头,床上床下,梳妆台,犄角旮旯全找一遍,就是找不到项链。
“怎么办?怎么办!那么宝贝的东西可不能丢哇!”萧紫玉急得快哭了,胡乱地扯开被罩拽出被子,抖搂又胡噜。
李勃然拍拍萧紫玉,抬腿下地穿鞋。“别急,没不了。我上客厅找找去。”
萧紫玉却嘣地跳到地上先李勃然一步朝门跑去,吓得李勃然哎呀一声,急忙提醒。“你小心点儿。快穿上拖鞋,看着了凉。”
萧紫玉顾不得鞋不鞋了,光着脚冲进客厅。李勃然回身抓起萧紫玉的拖鞋也进了客厅。
半夜三更的客厅里突然响起了叽里咣当的响声,把还没睡着的另外三口人都惊动了。先出来的洪清华看着大儿子大儿媳不解地追问:“你们这是找啥呀?大半夜的不睡觉。”
“妈,有没有看见紫玉的项链,她脖子上的那条?”李勃然边找边焦急地询问。
洪清华马上慌了。“她不是一直戴着么?”嘴上问着,脚到处乱走,眼睛四处撒目。
李久成也急了,不声不响地翻找着。李香泽也没呆着,东翻翻西掀掀乱找起来。
“没了。我们俩把床上床下翻了个底朝天也没找着。”萧紫玉带着哭音说。
全家人从客厅到卧室到厨房,连卫生间都没落下。翻天覆地地找,就是不见项链的影子。
萧紫玉愧疚得哭了起来,骇得洪清华赶忙过去拍着她安慰。
“大嫂,你肯定没戴。啥东西一戴时间长了就没感觉了,戴不戴都一样。快回屋找找,说不定就在你化妆盒里呢。”李香泽像指点迷津的军师似的嚷嚷。
萧紫玉泪盈盈地摇头。“全找了,找了好几遍,就是没有。”
李香泽不信。“那就出了鬼了。你一天没下楼,难道它自己长了翅膀飞了?”
“胡弄你干吗?紫玉找完我又找,就差把床柜都拆了。”李勃然烦躁地说。
萧紫玉哽咽着说:“飞啥飞呀?明明就挂在我的脖子上,美朵还玩半天呢。”
沁着头的李久成突然抬起了头,若有所思地说:“紫玉说的对。我也看见美朵玩来着。”回忆当时的场面,想着想着他便想到了汪建文抢下美朵跑向卫生间的片段,心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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