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蹦你不会学嘛,实在不想蹦你就坐那儿看总成了吧?权当陪我了。”朱林不松手,边买票边嚷嚷,“老兄啊,你活得太沉闷了,跟你在一起我都快得抑郁症了。”
李浩然明白朋友用心良苦,苦笑着说:“别抱怨了,打今儿起我天天来看着你蹦好吗?”
朱林拉住李浩然兴奋地走进门去。
震耳欲聋的打击乐,合着忽明忽暗的灯光下,许多人在狂舞。
朱林和李浩然摸索着找到座位,没等坐下,朱林急着说:“浩然你先坐着,我可忍不住了。”
“你快去吧,别管我了。”李浩然坐下,掏出烟点着。
曲疯狂,人疯狂,舞疯狂。一曲终了,朦胧的灯光慢慢变亮,激烈的乐曲也换成了缠绵的舞曲。汗流浃背气喘吁吁的舞者们迅速找到自己的舞伴,借着轻歌曼舞调理着疲乏的肉体和狂跳的心脏。
李浩然手上的烟掉在了地上,脸色也在橘黄色的灯光中变成死灰色,僵直的眼神死死地盯着舞池里搂抱在一起的一对男女。
浑身湿透的汪建文慵懒地倚在马楚奇的怀里,任凭马楚奇肉球一样的黑脸,在她的脸上脖子上蹭来蹭去。
李浩然全身颤抖,双腿僵硬,磕磕绊绊中他逃出了舞厅,沿着香山路向北狂奔而去。他终于明白了那些钱是咋来的,终于看清了他用生命去爱的女人都干了些什么。生对于他只剩下了耻辱,死的念头像突然滑坡的山体铺天盖地地压了下来,他连挣扎都没有就追随着死亡而去。
灯光旖旎的金沙滩上有欢声笑语,泛着暗白lang花的海中有劈波斩lang的弄潮儿。几艘游艇悠闲地航行于戏水者的周围,为享受欢乐的人们保驾护航。
奔跑中的李浩然忽然站住,呆呆地望了眼热闹的场面,然后转身面西急行。
一个八九岁大的女孩儿飞快地超越了李浩然,边跑边喊:“爸爸,你快跟我来呀。那边有好多好多小螃蟹呀。”
“哎,宝贝儿你慢点,看摔倒喽。”男步赶上,叮咛声不断。
李浩然再次站住,望着越来越远的女孩儿,美朵的小脸倏然泛上脑际,甜甜的声音也响在耳畔:“爸爸,我们老师表扬我了;爸爸,我们小组评上先进了;爸爸,我入队了,明天就宣誓;爸爸,我要参加奥林匹克数学竞赛。……”
“我的宝贝儿,爸爸是个大傻蛋对吧?”他轻声呢哝。
“呦,浩然哪。”萧紫玉背着双手过来,歪着头打量着小叔子。
李浩然回身冲着萧紫玉苦笑。“哦,是大嫂。一个人吗?”
“那儿呀?你看。”指向远处一大一小两个正在争执什么的人。
李浩然无声叹了口气,漫不经心地问:“那爷俩在干啥呢?”
萧紫玉看着李勃然父子。“八成是在谈判吧。”
李浩然看着向这边走来的爷俩,情不自禁地说“你们一家真幸福!”
萧紫玉笑出了声。“叫上美朵和她妈,羡慕的人就是我们了。”
李浩然对着萧紫玉没笑硬挤笑。“我们美朵怕海,她又很忙,所以只能羡慕你们了。”
“紫玉,快给你吧。累死我了。”挽着裤管的李勃然,牵着不合作的贝宁过来。
李浩然过去,很自然地拍拍贝宁。“大侄子,耍啥把式呢?”
“这小子胆子太大了,一下到水里就不想上来,而且还老往深处跑,让我硬给拽出来了,这不还耍呢。”李勃然边说边把贝宁推给萧紫玉。
贝宁抱住萧紫玉的大腿拧股糖。“妈妈,还要下去。”
萧紫玉蹲下,先揉揉贝宁的头,轻轻捋平后又捏捏他的小脸蛋儿,然后搂着他拍了拍小屁股,温柔地说:“不行儿子。咱们该回家了,《奥特曼》可要开演喽。”
贝宁立即不闹了,乖乖地倚在母亲的怀里。
李浩然的眼泪刷的涌了上来:同样的为人之母,她有多久没有如此爱抚女儿了呢?可怜的女儿呀!
“大哥大嫂,你们玩吧,我得走了。”说完匆匆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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