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雪峰没打着老婆,气呼呼抽身大步出了餐厅的门。丫丫马上去追她爸爸。
3异口同声
赵秋子却招呼大家就坐,她先道了歉,又给每个人倒了杯啤酒。
汪建文始终坐着,冷冷地看着那两口子打骂。当她觉得赚够了面子之后,便借着赵秋子的坡儿很自然地下了驴。
大家吃了一阵,有人推说有事先走了,餐桌上只有汪建文、赵秋子、董英华、安巧玲和申丽果。
汪建文的小脸像盛开的桃花,小杏核眼也亮得发贼。当赵秋子跟大家又赔了遍礼后,她忽然开口骂姚雪峰等人。指桑骂槐含沙射影,还左一眼右一眼地剜董英华安巧玲她们。
董英华三人实在坐不住了,面条吃了一半便执意走啦。
赵秋子不仅不怪罪汪建文,还把椅子拉近跟她促膝密谈起来。
第二天汪建文一坐到周芳芳的椅子上就开始嘲笑姚雪峰两口子,正说在兴头上,张力军却扔给她一只拆了封口的牛皮纸信封。她横了他一眼,然后抽出信封里面的东西。几秒钟后,她双眼睁圆了问张力军:“这是谁的公司?”
张力军只哼哼两声没说话。
汪建文忽然明白了,恨恨地说:“进账二十万,真黑呀!我说上次去北京刁得六在酒桌上咋说他挣的钱都给咱们公司啦?我当时还纳闷儿,维修队成立这么长时间光往里扔钱了,没见一分回头钱。我正想问问刁得六却被薛小妹硬给拽走了。啊!原来他们吃黑的。太无法无天了!”说完出去,速度快得像去救火。
周芳芳坐回椅子,指着张力军嘻笑,“你把事整大啦。”
张力军一副无辜模样。“咋是我把事整大了呢?”
“就该整大发啦。赚着黑心钱还把别人当傻瓜,太欺负人啦。”佟亚楠说。
关思琦接话,“哪有这么干的?光投钱不见利,还大把地报票子。该整!”
周芳芳用怀疑的口吻问佟亚楠:“他们真有这么大的胆子吗?”
佟亚楠趴在桌子上,看着周芳芳只笑不答。
“还怀疑啥呀?这不,两笔钱都入了手啦?”忽然觉得说多了,关思琦忙笑嘻嘻警告:“哎。你可不许跟你那个本家叔叔乱说呀。”
周芳芳啪地拍了下桌子,绷着脸警告:“关老实我告诉你,周芳芳可不是有奶便是娘的人。这样的话你可说了不下三回啦,再说一回我就跟你没完。那个本家叔叔八杆子都打不着呢,请你别老挂在嘴上好不好?”
关思琦连忙点头。“好好好。我记住啦。”
张力军哼哼两声。“跳吧,跳得欢才能拉清单呢,这可是亘古不变的真理呀!”抻着懒腰,晶亮的眸子盯着周芳芳的脸说。
周芳芳瞪他一眼,撇着嘴揶揄。“你能咋的?敢把人家赶回去吗?别忘了,人家可是你们打报告请回来的。”
张力军莫测地笑笑。“啥事都不是一层不变的。能请神当然也能送神啦。”
汪建文呼啦一下推开门,也不进来。“你们四个马上过去开会。”砰地又关上门。
四个人赶紧拿笔拿本子。
所有管理人员都集中在周造良的办公室里(除了周造良和薛小妹),连整天不着面的崔水哲也到了位大家刚刚坐好,桌上的电话就响了。坐在周造良椅子里的姚雪峰顺手拿起话筒,啊啊了几声又好好好,然后放下话筒。“完啦。总厂的户头被封了。云方起诉了,永清法院来封的。总厂责令咱们马上想办法解封。”
“云方啥时候来的?咱们咋一点也没听到信儿呢?”汪建文先提出了疑问。
“昨天到的。但她本人没来,是她的委托人来的。今儿个早上封的。”姚雪峰急促地答。
“这个云方是干啥的?她为啥要起诉咱们?”崔水哲转动着焦黄的眼珠十分好奇地询问。
姚雪峰解释:“长城机械厂的。在北凉时咱们跟他们合作加工了一批活儿。公司搬到这里活儿款才结,却不划给人家。”
崔水哲立刻严肃质疑:“款回来咋不给人家?拖到现在咱们还得掏起诉费?这是谁整的?”
姚雪峰讥讽地答:“马楚奇整的呗。钱一到他的手就等于进了老虎口,光想着咋往自个儿兜里划拉了,管他啥钱,就是不给。”
崔水哲突然哎呀一声,“这可属于个人行为呀?应该追究他的责任。”颠憨卖傻。
“还追啥呀,人不在监狱里呢么?”关思琦说。
“小崔你能不能整点正经的?”汪建文白了了崔水哲一眼,转问姚雪峰:“云方起诉咱们,法院咋封了总厂的户头呢?”
姚雪峰嘿嘿笑笑。“总厂不是欠咱们的钱吗?它还是咱们的主管部门,不封它封谁?”
汪建文呼地靠在沙发背上。“这下完了,非得改名不可啦。”
“看样子云方是有备而来呀。”董英华说。
“这叫突然袭击,要不又得空手而归。”申丽果接着说。
“姚头儿你还笑?赶快想办法解封啊。”关思琦急得直跺脚。
姚雪峰续上一支烟,拉着长声说:“咋解,我有啥权利解吧?还是等周总回来解吧。”
“那赶快给周总打电话呀?”安巧玲指着电话催。
姚雪峰斜着眼瞟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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