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错了？”

笑笑偷眼看着母亲，“不该打人。”

“还有呢？”

“不该……不该不做作业。”

“过来。”祁虚宁拿起书桌上的一把戒尺，对着女儿说道。

笑笑赶紧将手往身后一背，眼泪汪汪的，都开始往下掉了，“母亲，笑笑真的知道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别打笑笑。”

“这话你上次答应过我了，你没做到你说过的话。过来。”祁虚宁心里心疼着，但面上丝毫不软。

笑笑小步小步的挪到了祁虚宁身边，“母亲，笑笑再也不敢了。您别打笑笑了，太外公说这个打手心可疼了。”

“把手伸出来。”祁虚宁不为所动。

笑笑嘟着嘴，脸上挂着泪，害怕的看着祁虚宁手里的戒尺，只是这个时候也不敢不听话，便小心的把左手伸了出来，还握着小拳头。

祁虚宁左手握住女儿的拳头，将她的拳头掰开，右手轻抬戒尺，还没打下去，笑笑就大哭了起来，“呜哇哇……母亲，笑笑真的知道错了。”

尽管笑笑哭的伤心，但戒尺还是打了下来。刚打下去，笑笑就疼得一缩，掌心里也马上就起了一条宽的红印。

打完了掌心，祁虚宁将戒尺扔到了书桌上，忍着心疼说道：“自己答应过的事，要做到；自己的作业，要自己做；不可以和小朋友打架，知道了吗？母亲打你，你疼，你打别人，别人也会疼，明白了吗？”

笑笑张着嘴大哭，还一边点着头，“知道了。”

祁虚宁心疼的抱起笑笑，让她坐在自己腿上，拿起她的左手，小心的吹了吹，又亲了亲她的额头，柔声说道：“笑笑，母亲打你不对，但你答应过母亲的事，以后是不是都要做到？”

“嗯。笑笑不敢了，母亲。”笑笑抽泣回答道。

“好，笑笑乖，不哭了啊，好孩子。”祁虚宁吹着笑笑的手心，还亲了亲。

祁虚宁自己心里明白，手上也有分寸，也就是打下去那一瞬间有点疼而已，现在也不过是有点红了，不会有什么大碍。

不过晚上要睡觉的时候，祁虚宁可就惨了，房门打不开了。下午郁灵犀回家的时候风平浪静，祁虚宁还以为没什么事呢，没成想，是在这等着她呢。

祁虚宁敲了敲门，“犀儿，我错了，让我进去吧。”

郁灵犀隔着门说道：“今晚我要陪着笑笑一起睡，你自己睡客房去。”

祁虚宁无奈苦笑，在门前站了良久，也没见到郁灵犀有开门的意思，只得去客房将就了一晚。然而，第二天晚上，依旧是打不开房门。第三天，第四天，祁虚宁都是在客房度过。

祁虚宁盘腿坐在榻榻米上，唉声叹气。她已经好几个晚上都睡不好了好吧？看看她的黑眼圈，都成国宝了。

“唉～”

这声叹气不是祁虚宁叹的，而是笑笑。笑笑盘腿坐在了母亲面前抬头看着她，祁虚宁就低头看着笑笑。

大眼瞪小眼。

“你叹气做什么？”

“妈妈把大表哥送我的糖给没收了。唉～我只吃了一颗。”笑笑说完，认真的看着祁虚宁，“母亲，妈妈最近的脾气又不好了，你娶了这样一个女人，我们只能将就了，又不能离婚。”

祁虚宁都震惊了好么，“谁教你的？”

“是大伯伯说的，他说妈妈嫁给你这样难伺候的女人，就只能将就了，又不能离婚。”

祁虚宁神色复杂，心里已经对叶尧进行了凌迟。她摸了摸女儿的头，“不错，都懂得举一反三了。手还疼吗？”

笑笑起身抱住了祁虚宁，“打完就不疼了，母亲，对不起，我不该跟妈妈告状。”

祁虚宁抱住笑笑，让她坐在自己腿上，“是母亲不对，母亲不该打你。”

“那笑笑原谅母亲了。”笑笑站起身抱着祁虚宁的脖子，在她脸上很响的亲了一下。

“mua～”祁虚宁也在女儿嫩嫩的脸上亲了一口。

这天晚上，祁虚宁在客房刚睡着，房门就被打开了，郁灵犀面无表情的走了进来，也不看祁虚宁，掀开被子就躺在了祁虚宁旁边，不过是背对着她。

“犀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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