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丝被顶效哄的白走了那么多路，全都归罪到了大队书记身上，就一本正经喊：“李书记，李大队长，开门来。”

李四娃正在炕上仰躺着，翠花坐在上面晃悠，压得他身体吃不消，巴不得早点让翠花下来，听见人喊，就说：“她妈，有人喊我，你先歇会吧。”

“成仙的时刻，谁他妈的喊门呢，不理他们。”翠花臃肿的身体继续晃悠，布袋似的奶子上下跳跃着。

“李书记，李队长，公社书记叫我给你捎个话，叫你连夜去公社开会去，话我可告诉你了，你去迟了，挨了批评，别怪我啊。”蛇丝这样喊道，冲顶效笑了笑。顶效冲他翘起了大拇指。

“谁呀？”大桃开门出来问，她今天想和二花去顶效家，可二花感冒了，就也早早睡下，可翻来覆去睡不着，向往外面的世界，听到有人喊，就出来，见顶效也在外面，就高兴道：“顶效哥，是你呀。”

顶效冲她挤了一下眼。这时李四娃出来了问：“谁叫我去开会？”

蛇丝还是一本正经地说：“公社书记，穿白衬衣的那个。”

“好嘞。”李四娃兴致勃勃地去了，翠花追出来喊：“早点回来啊，我等着你。”声音跟猪嚎一样，大桃笑嘻嘻地捂住了耳朵。

翠花见顶效也在大门外，就说：“你小子不早点回去，看着你那个狐狸精，小心再把我们家四娃勾引了去。”

“你才是个狐狸精呢。”顶效恼火，也骂道。

蛇丝舔了一下鼻子说：“你说的不对，狐狸精都是瘦的，这肥的应该是猪精才对。”

“看见你的长舌头就恶心，回去舔你老婆的枣红板机去吧。”翠花推了一把蛇丝。

这蛇丝怎甘受弱，就扑了上去，和翠花摔起跤来。

顶效和大桃四目对视，含情脉脉，谁也不拉架，顶效还说：“咱俩也来一跤。”说着把大桃抱住，假装摔着，却吻上了大桃的嘴，把舌头伸了进去。

“你们这是干啥了？”李二娃还没睡下，听见外面有动静，打着手电出来看，见四人厮滚在一起。

顶效见李二娃出来，就悄声对大桃说：“我们家就我一个，你一会下来。”说着拔腿就跑，听见李二娃大叫站住，跑得更快了，不大一会就跑回了家，单等大桃一会下来。

12.12甜蜜的爱

顶效一回家，首先就是欣赏那件从炕底挖出的镶钻肚兜，闻了闻，仿佛能闻到丁三他妈年轻时摸得香水味。他拿出明明穿的一件肚兜和这件比了比大小，正好一样，就把这件镶钻肚兜包到包袱里，压倒箱子底下，等明明回来，让明明穿。

然后他就拿出珍藏了几年的汾酒，往碗里倒了一丁点，兑了半碗水，喝了几口，躺在炕上等大桃到来。

他家穷的没有表，计算时间就是看着煤油灯灯油下降。他家的煤油灯，他以前根据人家的手表标上了刻度，只要灯火挑的大小合适，灯油每下降一个刻度就是一个小时，他等待着，见灯油下降了两个刻度，就想大桃肯定是李二娃拦着，不让来了，就吹了灯睡去。

他睡了没一会，就听到有人喊，”顶效，快点开门来。“他听这是个女人声，声音还挺滋润，就出去开了门，借着月光看见是蛇丝的老婆。

“快点到李四娃家去一趟，李四娃把得志吊起来了。“蛇丝老婆很着急地说。原来她回到家里睡下，死等着蛇丝回去陪她睡。等了半天，不见蛇丝回去，就穿上衣服出来看，看见李二娃家院子打起了炭火，蛇丝被吊在了枣树上，被李四娃拿皮鞭抽打，他没敢进去，想今晚是顶效和蛇丝在一块，就叫顶效上去帮忙。

顶效望了望李四娃家的院子，果然是炭火照的通亮，就说：“这狗队长，仗势欺人了，走咱们挨家挨户叫乡亲们帮忙。“带着蛇丝媳妇挨家挨户叫了不少人去了李四娃家的院子。

李四娃见去的人不少，就讲话似地说：“乡亲们那，这狗东西说公社书记找我开会，我正和我老婆亲热了，也放下，赶紧赶到了公社，那开什么会呀，书记正和两个女知青探讨诗歌呢，大家伙说，这小子该不该打？“

有人起哄道：“我们要看你和你老婆亲热了，不想看你打蛇丝，快把他放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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