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芳说：“告诉了，阿姨给你一个塑料飞机好么？”

小土豆摇了摇头，顶效这才注意到小土豆拿着的小飞机是烧纸叠的，就四下张望了一下，看那个卖烧纸的在不在，没看见，猜测着说：“是不是那个卖烧纸的把美芳救走了？”

葛芳说：“那咱们你赶紧跑的去问问，把守路口的人去。”

他们跑的问了几个路口的把守人员，守在北边路口的李二娃说：“卖烧纸从这出去了，只他一个人，推着独轮车，上面有一布袋黑豆。”

葛芳又带领手下跑到了美芳家里，见地上有很多黑豆和玉米，什么都明白了，断定是卖烧纸的乔德隆把黑豆倒下，把身材瘦弱的美芳装了进去，救走了。就微微笑了一下命令手下打听卖烧纸的乔德隆的住址去。

跟在身后的狗蛋说：“局长，不用打问了，那个家伙的住址我知道，在高崖村住着，我妈和他是一个村。”

葛芳的眉头舒展开来说：“这就好办了，你和顶效带着我们的两个人去逮他，限明天天亮把她带回来。”

顶效和狗蛋都说没有问题，带着葛芳的两个手下去了。

葛芳就让李改革和小伟人召集全村的男女老幼到打麦场集合，对受了伤的成成公开审问。

太阳就要落山了，审问才开始，葛芳先围着两个公安架着的成成走了一圈，看了一眼他别的胸章，见写着精武体操会，心里嘀咕欺世盗名，厉声问：“你叫什么名字，那里人？和美芳什么关系？什么到这个村里来？杀了几个人？具体细节怎么回事？当着人民群众的面给我老实说出来。”

“哈哈，”成成疯狂笑道：“大家听着，我叫胡成成，和美芳一个村，她比我大一岁，我从小就喜欢她，可我在上海学了武功回来后，她嫁人了，还有了孩子，但生活很不幸福，常常受人欺负，你们村的李四娃杀了她的丈夫，还再强暴她，正好被我碰上，我就捂死了这个畜生，大家说我为民除害我有错么？”

不知是那个人了一句：“没错，你是好样的。”群众们都跟着说起来：“你没错，你是好样的？”

葛芳冲天开了一枪，才让群众们静下来，继续问：“说你是怎么杀死狗生的吧？还有为什要杀李崩楼？让大家看清你的真实本性。”

成成依旧笑着说：“乡亲们，我告诉大家，我杀李崩楼是因为他要睡美芳，已经欺负过美芳多次，所以我要杀他；至于狗生，是美芳担心他告密，所以才让我吊死了他，大家想想看，美芳是多么漂亮的一个女子啊，如果被狗生告了密，她不得坐牢么，大家说把一个美女抓到牢里可惜不可惜？”这次他说的不再理，也许美芳只在他心里是美女，在大家心里，是有了个孩子的忧伤少妇，所以人群里鸦雀无声。

葛芳说：“乡亲们，像这种，杀人如同游戏的人是不是暴徒？”

“是，”人群中死者家属首先喊：“是，枪毙了他。”所有人就都喊：“枪毙了他。”

成成耷拉下了脑袋，微笑着想起了他舔吻美芳身体的美好情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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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芳两腮潮红，咬着嘴唇，皱着眉头，头一会向左扬一会向右扬，一会又向后仰，身体也扭捏着，两腿也自行摩擦着，成成想着美芳的这种影像，被葛芳在后脑勺打了一枪，结束了他的年轻生命。

群众们都燕雀无声，但心里都不再恐惧，都在想，杀人偿命，一定要做个守法的公民。葛芳就是为了让群众认识到杀人偿命，所以才亲手毙了成成。

丁三看着成成的脑袋爆裂，吓得晕了过去，群众们和葛芳都走了，他还睡在打麦场，他醒来时已经是黄昏时分，见成成的尸体黑糊糊的，不再害怕，他知道成成的尸体按照以往的规矩要被暴晒一天，以警示那些有暴力倾向的，对社会充满仇恨的人。

他准备要回去，见来了一个黑影，走进了成成的尸体，就问：“谁了？”

“是我，”说话的是木墩子媳妇爱花，丁三睡了她一晚，能听出是她的声音。

“你来干甚来了？不怕么？”

一向爱东西的爱花说：“怕啥了，他都死了，我来摸摸他口袋里有什么东西？”她能看得见是丁三，因为她背面是二娃家院子里燃烧的炭火，映照着丁三的脸。她摸了一下，什么也摸到，骂道：“面子货，看看上去穿的挺精神，却什么也没有，走了，丁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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