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满罐说：“不用，不用，我也出去转转，告诉一下人们现在我是娇娇的老公，你的得意女婿，公驴就让在你家门外的枣树上拴着。”

王利鹅望了一眼，见公驴的命根子正翘起来，不由得脸红了说：“你去吧，我给你熬点面汤，你回来喝。”

钱满罐说：“不用熬那东西，白面条子我也不稀罕，留着给我的小舅子吃吧，我走了，看好我的驴啊。”

这个钱满罐一走，王利鹅的八岁大的儿子，就跑到大门外，逗驴玩，拿土疙瘩往驴的命根子上扔。驴就啊奥，啊奥，喊着，围着枣树转圈圈，转了几圈，转不动了，因为把绳子转在了枣树上。驴就啊奥，啊奥地叫着，用后蹄弹踢着泥土，把泥土弹踢到了王利鹅儿子了眼里，让孩子哭了。

王利鹅赶紧出去把儿子抱了回来，骂这头驴：“你个狗娘养的，怎么欺负小孩子呢。”捡了一根木棍，捅了一下这头驴的命根子。啊奥，啊奥，这驴叫了两声，居然挣脱了缰绳跑了。王利鹅赶紧去追，可驴跑的比她快，很快就不见了踪影。

王利鹅喘息着，跑到了高处，四下瞭望，见驴跑到了河边，围着另一只驴转圈圈，就松了一口气，叫道：“钱满罐，你在哪呢？你的驴跑了。”

钱满罐四处转悠，也没个去处，村里的人因为他抛弃了小萱，都对他唾弃，理也不理，他的热脸连人家的冷屁股都贴不上，听见他的驴啊奥，啊奥的叫唤，就循声追去，追到了河边，见他的公驴已经跨在了人家的驴身上，欢快地抽动着，心想这也没人阻挡，就让他的公驴快活一会吧。坐在了一旁的一块石头上，观望。

“驴上驴嘞，”不知道是谁也看见了这两头驴交配，在村里的疙垛子上喊，很快就有很多男女老少下来观看，其中还有蛇丝媳妇和李春波。

李春波看了一会后问蛇丝媳妇：“蛇丝的那个有这只公驴的大么？”

蛇丝媳妇白了一眼李春波道：“反正比你的大。”

李春波说：“我的你又没见过，怎么能知道大小？”

蛇丝媳妇说：“你和你老婆再榆树影子底干那事时，我看见了。”

李春波自惭形秽地低下了头，没有再说话，因为他的命根子的确很小。

这时，李二娃下来了，大声问：“这是谁家的公驴？怎么没经我的同意上我的母驴呢？”原来这只母驴是他的，他自从被丁三让人用双响炮炸了命根子后，一直没有好起来，说话声音也变了，有人说吃驴肝可以补身体，他就买了只母驴来，准备杀的吃，这天让驴自行到河里喝水来了，没想到尽然被人家的公驴上了，他感觉就跟他的老婆被人家上了一样，非常恼火。

钱满罐站了起来说：“公驴是我的，我的驴在枣树上拴着，被这只母驴勾引过来了，现在他们真快活着呢，就让他们快活吧。”

李二娃不高兴了，指着钱满罐的鼻子骂：“你是哪个村的东西，上了我的驴还说我的驴勾引你，你妈的个板子。”

钱满罐家里有钱，走到哪里也不怕人欺负，更不服软，也指着李二娃回骂：“你妈的个板子，让我的公驴上完了母驴，再上你妈，你老婆，你闺女。”

李二娃手快，打了钱满罐一个耳刮道：“叫你骂，叫你扬武。”

钱满罐怎么受得了，握紧拳头也向李二娃打去。可李二娃是出了名的摔跤把式，一下子就把他摔到了，骑在了他身上，又是两个耳刮，骂道：“到了我们村，还诡诈，叫你诡诈，不知道我女婿在公安局么？”

钱满罐被压着，翻不起身来，冷静地说：“你打了我，叫你吃不了兜着走。”

李春波在一旁劝说李二娃：“二娃，别打了，他是青塘村的钱满罐，后腿比你家的要硬，你赶紧放了他吧。”

李二娃说：“我女婿是葛芳的得力干将，我不怕。”

钱满罐说：“你打吧，告诉你，地委书记见了我爹都要礼让三分，你女婿只不过是像只狗，人家让干啥就干啥，你打吧，有本事你把我打死了。”

蛇丝媳妇也劝说：“你们别打了，你看你们的驴结伴跑了。”

李二娃瞅了一眼，果真见他的母驴跟着钱满罐的公驴跑了，在结了冰的冰面跑着，踏起了晶莹的冰花，在阳光下闪着光辉，后面的背景是蓝天白云，看着这景象他想起了他和金兰的恋爱时光，众人也都浮想联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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