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五十多岁的女人推着自行车从河上搭的小桥走了过来，一个劲盯着他看，忽然眼里闪出了光芒，激动地说：“顶效。”他也认出了这个女人是架沟飞赵红，就用力说：“架沟飞。”激动地将架沟飞抱住，热泪夺眶而出，说：“我还以为我再回不来了。”

架沟飞说：“你走了，我还老梦见你呢。”

这时一个男孩，二十岁左右，走了过来冲架沟飞喊：“妈，你怎让人家抱着，摸你的屁股？”

架沟飞听见，脸刷地红了，从顶效怀里退了出来，指着她的儿子说：“我二儿子，”又对他儿子说；“这是你顶效叔，快叫叔叔。”

可他儿子眼里却满是对顶效的敌意。

12.144小萱之死

顶效看着架沟飞的二儿子眼里充满了敌意，就尴尬地对架沟飞说：“你要干啥去就先干去吧，今天晚上咱们聚在一起好好聊聊。”

架沟飞的二儿子怒了，指着顶效的鼻子说：“你妈的，还想聚，信不信我一拳打死你？”

顶效的保镖赶紧挡住了顶效。顶效忙让保镖让开，这时架沟飞一把拉开了她的儿子，笑嘻嘻地冲顶效说：“这孩子，就这么个脾气，我去街上买点东西，回来我找你，你先回吧。”

顶效冲架沟飞的儿子说了声：“好小子。”带着保镖和秘，感叹地对秘书韩红和保镖成号说：“这就是我的家，门还锁着，我的钥匙已经丢了很多年了，你们帮我砸开锁子吧。”

保镖成号握住锁子一拽，就拽开了，说：“这玩意，都锈坏了。”

顶效推开了门，走了进去，见炕上的被子和窑里的摆设还在，只是沾了很多尘土，窑顶也有几块泥片掉了下来，露出了黄土的颜色。他走到灶火前，揭开了火盖，见里面二十年前燃烧下的灰烬还在，就笑着说：“终于回家了，你们帮我打扫一下吧，我去看看我的那些乡邻去。”

保镖成号说：“李总，那我跟着你吧。”

顶效说：“没事，你就和她一块打扫吧，打扫开这眼，把那眼也打扫一下，今晚咱们就在这住着。”说罢就游荡了出去，先往大桃家走去，因为他知道大桃曾经怀着他的孩子，他想跟大桃妈打听一下他孩子的情况。路上碰见了一个头发已经花白的女人，仔细一看是钢铁美人李宇春，赶忙噙着泪问：“宇春，还认识我么？”

钢铁美人李宇春头发已经花白，肤色也变了，脸色焦黄，还满是皱纹，穿着一身洗的褪了色的衣服，原来丰满的胸脯也干瘪了下去，眼睛里也没有了以前的那种顾盼风生，她认真地打量了一下顶效后，颤抖着手伸向顶效，缓慢地说：“你是顶效啊，终于回来了呀。”

顶效激动地抱了一下她，抚摸着她的脊背，发现她穿的衣服很薄，里面连件衬衣也不穿，就问：“你怎么成这样了，我走了，你受大苦了吧。”

钢铁美人微笑了一下，掉下了一滴清泪，说：“两个孩子没一个孝顺的，把我的油都快榨干了，这么多年不见你，我还以为你不在了，经常梦见你在阴间召唤我。”

顶效松开了钢铁美人，摸着她干枯的，爆满青筋的手说：“我回来了，你就好好地安度晚年吧，你先回家去，我打探一下大桃的下落，就到你家看你去。”

钢铁美人说：“大桃自打老公被小萱打死后，改嫁了，嫁到了三交镇，现在还是只有一个孩子，是个女孩，就是那个狗鼻子的，听说这孩子可出息了，现在在北京清华大学读书，周围的人们都知道她，长得也很俊俏。”

“是么？”顶效如释重负，高兴地说：“知道么？宇春，大桃怀得是我的孩子。”

钢铁美人一下子仿佛年轻了几岁，高兴地说：“我也是觉得那孩子长得和你非常相像，原来是你的种呀，到我家去吧，姐给你做的吃碗豆面。”

顶效说：“行，姐，一会我就在你家吃饭了，你多做上两碗，我回来的时候还带着个保镖和秘书呢，既然你说大桃嫁到三交了，我的孩子也念上书了，那我就到张月满家去，打听一下小萱的下落。”

钢铁美人说：“你还是别去了，图让他们伤心，当年，公安部发了通缉令后，几乎是全中国的人都知道了小萱打死了三个公安，救走你的事情，没有多大时日，小萱救被逮住了，据说是枪毙了，但我没有看着，听说还是那个曾做过你老婆的葛芳监斩的。”

“啊，”顶效立即就眼前一团漆黑，好像被人当头打了一棍，差点跌倒，随即泪如泉涌地哭喊：“小萱啊，你怎么走了，我的命是你给的，我一定想方设法找到葛芳，为你报仇。”又问：“那葛芳现在在哪呢？”

钢铁美人说：“估计再省城吧，走吧，到我家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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