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线锁定在实时屏幕上,耳朵听着从前场传来的尖叫,安易暗叹一声计划赶不上变化,刚才指导强尼这个技术动作时他可没想到这一出。
现在好了,刻意保持低调,不抢好基友关注度的计划彻底告吹他也很无奈。但是没办法,谁让某些不良媒体那么烦人,一抓住机会就死命黑他,搞得他——
嗯?!
三分钟、四分半,就在冰场上强尼表演滑结束,转向四面看台观众挥手致意之际,安易弯腰把手伸向椅脚拿起矿泉水瓶时动作忽然一顿,眼睛捕捉到一道体型瘦长,留着一头铂金色卷发,皮肤白皙、鼻梁高挺,浓密睫毛下嵌着一对深绿色眼睛男人,手里拿着一个CD盒由远至近,最后站在中国代表团几米外,抬起胳膊冲他打招呼画面的全过程。
该怎么说。
此情此景一出,效果立竿见影,别说一瞬间就引发了安易的好奇心,更是在转眼间就拉来了后场摄像机镜头的关注。
就见这边安易刚刚站起身体,向着几米之外来意不明的俄罗斯人走去,另一边,前一刻还在采访加拿大代表团官员,打探强尼四周接四周联合跳跃来历的摄像师和记者,立刻结束了正在进行的话题杀到伊利亚左侧,追拍这组可遇不可求珍贵画面,同时脸上心中不停向上帝祈祷,希望当事人双方交流的内容足够劲爆。
结果,或许是喜欢送人惊喜的上帝,感觉今天给世人带来的惊喜还不够。在安易走到伊利亚·伊万诺夫面前,摄像师、摄像机、记者就位后,立即通过伊利亚的口和手送出了本场冬季奥林匹克运动会,花样滑冰表演滑的另外一个大爆点。
听的看的后场准备区摄制组工作人员激动不已,瘙_的视频导播心痒难耐,抓准前场强尼退出冰场的机会,毫不犹豫的将现场和直播信号切换,驻留在安易和伊利亚·伊万诺夫身上。
带领全世界数亿观众一起,完完整整的观看了一场,比某些表演嘉宾表演的节目,更加精彩的后场花絮。
“伊利亚?”
摄像机镜头记录下,安易来到老对手面前站定疑惑开口,目的不明的伊利亚·伊万诺夫表情平静的跟他对视了片刻,视线垂落来到拿着CD盒的右手上缓缓抬起,几秒后终于出声,操着一口独特的俄式英语腔说道。
“路易斯,你曾在2003年12月14日晚上对我说过,你有一套比我更加优秀的《第一叙事曲》,今天晚上希望你可以滑一遍。”
“知道吗,表演滑开始前我曾试图激怒强尼·沃森伯格,就是希望他拿出等同比赛日的状态。那么你呢?看到他惊人的,让我敬佩认输的表现后,是否愿意解除许多年来我心头的疑惑?用这张CD,用我曾经使用过的自由滑音乐告诉我答案?亦或者,哪怕是强尼·沃森伯格刚才的表现,依旧不足以激发出你身为王者的好胜心?”
抬起伸出的右手,升起落下的话音,伊利亚·伊万诺夫说出了自己的意图,安易听完后心脏一突,无法抑制的生出一个荒谬的念头。
这一切是命运的安排还是神明的恶作剧?
多年前他气头上确实说过他有一套更优秀《肖邦第一叙事曲》的话,可说过就忘。从来没有想过这人竟然一直记得,并且在今天这种场合提出来。
还有。
敬佩、认输,解除疑惑、告诉他答案?
这是临近退役,想要彻底跟运动员时期的自己做个告别吗?
呼——
种种意外,虽然让他对表演滑的构思一变再变,这些种种却也赋予了这趟表演更多的意义。
过去、现在,离开、道别,算了算了……全当是对老对手、老朋友们的送别。
“我知道了。”
啪。
压下心头涌动的情绪伸手接过CD盒,安易手腕翻转看了一眼盘面用油性笔书写的英文曲名、时长、作曲家等信息,面无表情的对微笑着注视着他的伊利亚·伊万诺夫摆了摆手,转身走回原位坐下问旁观了全程的安泽贤要来一个CD随身听,放入光盘戴上耳机开始听音乐,将心神沉浸在耳畔响起的,前世今生,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旋律里。
在很久以前,上个世界,他之所以熟悉这首曲子是因为一套男单短节目。
今生今世他之所以熟悉,是因为这首曲子经常被用在舞蹈练习,日常训练当中。
综合这所有的一切,时间、空间交错,今生今世身为一位花样滑冰运动员的职业习惯,他自然在反复接触到这首曲子后生出自己的心得、自己的想法,也曾经不止一次的考虑过,如果由他来滑这支曲子会滑成什么样,会不会滑成另外一曲经典。
没想到今天机会来了,他不用再去想、再去假设,是时候将脑海中的影像化为现实。
《肖邦第一叙事曲》是吗?
来吧,来吧,来吧。
‘叮!’
??!!
心中自语,听完一遍音乐后安易暗下决心,没想到一道暌违已久、险些被他遗忘的系统提示音突然蹦出,再一次像他昭示着自己的存在感。
愣了一瞬,安易脸上不见丝毫慌乱,一边摘下耳机取出CD交给知道他要怎么做的安泽贤处理,一边将意识沉进系统内部查看起具体信息。
表情一派平静,没有不安、害怕、患得患失。这么多年过去,他从菜鸟阶段走到现在,早就已经今非昔比。
‘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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