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萧芜点点头走进了兰宛,纪景晗跟在纪萧芜身后,只见纪萧芜突然停住了直直看着桌上的那一坛酒。
纪景晗垂下眼眸,半晌才在后头拱手作揖:“兄长,景晗自行请罚,所行之罚,毫无怨言!”
纪萧芜转过身去看着纪景晗道:“景晗,你可记得,这可是你第二次说这句话了。第一次是在你年少时,当年试炼会结束后你受了伤在兰亭静养,可你却受到了孤云颜邺传来的信?邀你去孤云游玩,可是?”
纪景晗道:“是。”
纪萧芜继续道:“当时你的伤还没有痊愈,理应是该好好修整,修整完毕后再去游玩,也不迟。可你不愿让他等太久。独自一人,没向兰亭任何一人通报便走了。瞒着我,瞒着兰亭众人去了,可是?”
纪景晗道:“是。”
纪萧芜继续道:“随后你回兰亭也来向我请罪,也是在此地,说的也是同一句话,可是?”
纪景晗道:“是。”
纪萧芜叹了口气:“如今你又出去,瞒着各恒的人私自救了孤云颜邺,可是?”
纪景晗道:“是。”
纪萧芜道:“能告诉兄长,为何么?”
纪景晗垂下头,半晌才道:“惜往日情分。”
纪萧芜此时也明了纪景晗的心思,但却没有点破,下了罚之后便离去。
……
颜邺离开纪景晗后便在深山中一间破落的庙里落了脚,庙的四周荒无人烟不必担心会有人认出来,甚至还可以在山上头打打山鸡、野兔。
一日晚,颜邺刚从外头回来,手中还拎着一只断了气的野兔,刚走到离庙不远处就看见了外头伏着二人,走近一看竟是一对母子。
颜邺将兔子扔在地上将母子二人付进庙,颜邺心中纳闷:这荒山野岭这母子二人流落怎么流落至此?
到了后半夜母子二人先后醒来。
“水。”那么长相稚嫩的孩童迷糊道。
颜邺立即递了一瓢水过去。孩子的母亲伸手接了过去。
孩子的母亲样貌年轻,颇有几分姿色,但嘴唇边有一颗较大的黑痣。
“多谢这位公子。”女子掩面羞涩的道。
说罢将那一碗水送至孩童嘴边,没想到那孩童竟手一甩便把那瓢水打落在地,地上皆是被灰尘包裹滚动着的水珠。
那孩童大哭道:“我要回家!回家找我爹!回家……”
女子连忙过去抱住孩童嘴里喃喃道:“很快……很快就到家了!”
说罢也掉出了几颗眼泪小声的呜咽起来,折腾了大半宿那孩童才朦胧睡下。
颜邺问那名女子道:“这荒山野岭的你们母子二人为何会来到此地?”
颜邺有些怀疑这二人的身份。
那名女子听闻又小声呜咽起来:“实不相瞒,现在天恒中处处都在追捕罪人颜邺,搅得不得安生,小女子又早年丧夫,留下一个孩童。现如今无依无靠只能去投奔娘家。可谁知……谁知又误闯入了深山老林,走了两个昼夜也没走出去……多亏……多亏公子舍命相救……母子二人这才……这才……”女子不停的哽咽。
颜邺的发被风扬起:是因为他么?
颜邺笑道:“夫人放心,我常年隐居在此,熟悉地形,明日可护送你们母子二人出山,今晚先好好休息吧。”
颜邺说的郑郑有声好像真的有这么一回事似的。
女子看着颜邺的模样一时竟有些痴了连忙反应过来才含羞道:“多谢公子相助。”
待到母子而人皆睡下的时候颜邺才拿出鸣玄鼎小心翼翼的放入几味草药,左手推动玄火运转起来。
这些草药皆是他这些天来在山上收罗来的,虽算不上好但是也能够用一用了。这几味药练出的丹是能够补气强身的药正是适合这一对已经爬山涉水到昏厥在地的母子二人。
颜邺练好丹药后便将丹药藏在昨日那只兔子烤成的肉中,第二日与母子二人服下后便送她们出山。出山时那名孩童似乎有些恋恋不舍,不愿离开。
刚送走母子二人不久颜邺大拇指上头的那枚玉扳指便发出了灼人的温度。
他手上的这枚扳指代表这邙山护山阵法,而纪景晗那个却不是只是和他手上的这枚扳指双生。
一枚裂了,另一枚也不会在以完整的形态存留在世上。
现如颜邺手上的这枚扳指发热便代表着邙山护阵阵法有变,上次邙山护阵阵法有变之时大批邪祟便跑了出来伤人,不过却被他用似禁术,但又不算是禁术的阵法补了回去,这次怎么又破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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