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子归觑了一眼傅丞,从傅丞的眼神中读到了与昨晚相似的内容。他有种预感,如果他现在不说点什么,二人又会光速地滚到床上去。那宁子归赶紧推开了傅丞。傅丞不提防被对方推了一把,也是有一点惊讶:“小宁?”宁子归听了这个称呼,心弦又颤了一把,却胆颤心惊地说:“你不是说了……咱们这样不好?”傅丞似乎才想起这茬来:“嗯……其实也没有什么不好的。反正明天也没有工作!”宁子归头脑发胀:“可是……可是我们还没有‘复合’吧?”傅丞似乎很惊讶:“啊?你是什么意思?”宁子归涨红了脸:“就是……我们昨晚的事……不代表我们复合了吧?”傅丞大为震动:“你是打算不负责任吗?”
“不负责任”,四个字打在宁子归脸上,宁子归一时间就懵了。
刚刚那点旖旎的气氛却是也因此消失殆尽了。傅丞一脸严肃地质问:“难道你觉得这是一件随便的事吗?”宁子归赶紧摇头:“当然不!”傅丞就说:“难道你睡了我,不打算负责?”宁子归捂着发热的脸说:“我……我不是这个意思……”傅丞看着宁子归害羞地低下头,脖子旁的立领露出刺绣的“FC”两字,心情也轻松不少,便摸了摸宁子归的发顶,说:“好了,是我没跟你说好,不能怪你。”
宁子归变得紧张起来:“你要说什么?”傅丞答:“我知道,我们之前的分开,不是一个两个的问题导致的。理智上,我认为应当将这一个一个的心结解开,才好再在一起。”宁子归的心情由紧张变为讶异——听傅丞的语气,似乎很早开始就考虑复合的事情了,这远远出乎宁子归的意料之外。
第29章
傅丞又幽幽说道:“我原打算,好好的相处、慢慢的了解,一步一步来,让我们能够自然而然地坦诚,但好像我还是无法做到。”宁子归一怔:“什么?”
傅丞的语气认真且深刻:“我希望我们能够在一起,马上。我不想再等待什么。”宁子归被这话弄得又惊又喜的,一时不知该回答什么。傅丞继续说:“你喜欢的话,也可以定义这为‘复合’,但其实我个人不是很喜欢这个说法,就好像这提醒着我以前的错误。但我得承认,过去的事情我有错误,我已经反省过了……不是嘴上说说而已,我确实是认真地反省了。如果你可以原谅我,那么就再给一次机会予我。”宁子归愣了愣,幸福充盈了他的心间,使他说不出话来。傅丞看着宁子归不说话,心里也没那么笃定了,只能继续说:“嗯,如果你不能原谅我……那,那也不行,你毕竟是要对我负责的。知道吗?”
宁子归实在想不到傅丞口中能说出这样的话,还那样的一本正经、理直气壮,宁子归忍不住“噗嗤”地笑了出来。傅丞对此相当不满:“我在和你说正经话,你笑什么?”宁子归这下不笑了,又定定地看着傅丞:“丞哥,我是最没资格说‘原谅’的人。你根本没做错什么……是我不对。”
傅丞一怔。
宁子归大起胆子来,握住了傅丞的手,傅丞先是一愣,却很快反握住他的手。宁子归心头一热,也多了几分勇气:“当初提分手的人明明是我啊,说要交往的是我,说要分手的也是我。是我无理取闹,才弄得分手收场……”傅丞看着他,墨黑的眼珠子像泡在水里一样柔波盈盈:“我知道你,从不无理取闹。你有你的理由。”宁子归鼻头一酸,声音也有些哽咽:“那才不是什么‘理由’,而是‘懦弱’。”宁子归再把傅丞的手握得更紧了一些:“我决定分手,是有很多原因,可我一个都没跟你说。是我不够勇气,不够坦诚……”傅丞不忍看宁子归难过,便柔声安抚:“是我没给你足够的勇气,这恐怕还是我的错误。”宁子归眼眶泛红,抬头看着傅丞:“不……不是,当初是我拿了田小姐的钱……”傅丞脸上没有太大的惊讶:“你不是还了么?”
惊讶的反而是宁子归。
宁子归震惊得半天说不出话来,半天才说:“你、你知道了?”傅丞低头说:“我若不知道,恐怕还没这个勇气来找你。在感情里懦弱的恐怕不止你一个,你无须自责。”说着,傅丞又叹了口气:“我只是懊悔自己知道得太晚了。”
宁子归问:“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傅丞答:“不久前。大约是你偿还之后。她选择告诉我真相。我当时非常愤怒,以至于我搬出了家里,负气交了一年的订金,住进了黑天鹅。”宁子归大为惊愕。他原本也觉得傅丞租住一层黑天鹅是反常之举,却没想到背后的原因居然是这个。
傅丞皱起了眉头,难得地露出了苦恼、脆弱的神情:“可我很快想明白了。我的愤怒,不该是针对任何人,只应该是我自己。若我表现得可靠一些,也不会落到这个局面。我最终还是与她言和了,但我却无法与自己和解……除非我再回到你的身边。你明白吗?我的心意。”宁子归的眼里盈满了泪花。傅丞伸出指腹摩挲宁子归泛红的眼角:“这七年,我一直在自我折磨。我认为当初是我把你的感情消耗光了,我只能给你带来痛苦了。因为她揭露了真相,我才开始多了一点希望——尤其发现你加入了HF之后,发现你仍旧在意我,我更加确认,我有重新陪伴你的资格。”
宁子归的心既甜,又酸,猛然伸手抱住傅丞:“我们在一起吧。”
二人的胸膛贴在一起,心跳频率也好像是一样的。
重合了。
没有人,比他们更适合对方了。
宁子归答应了薯仔出差之后回来跟他汇报,自然是不会忘记的。宁子归回到本市之后,和薯仔约好时间,就去薯仔开的茶饮店去。薯仔还是那个浪荡不羁的样子,穿着大卫衣、牛仔裤、鸭舌帽,一点不像是个管着好几家茶饮店的老板。
宁子归摇头四看,老老实实地说:“这店人很少的样子。”薯仔坐下,翘起脚来,一点也没被冒犯,笑着说:“多人的就不约你啦!”宁子归哈哈一笑:“那也是,我之前经过一家,发现排队的人非常多,说实话,你要约我去那间我都不去。”薯仔也没有骄傲,只说:“也是一阵阵的,过一阵就凉了。”宁子归瞪大眼睛,觉得好笑:“哪有人这样说自己的生意的?”薯仔答:“大家那么熟就讲真话啦,现在都是做网红、做爆款,哪有真正做茶饮的?这间店之前也挺火的,还好我前些日子趁势头好卖出去了,不然也得赔。”
“哦。”宁子归不大懂,就点点头。薯仔又说:“你现在呢?我都知道啦,你和你的仙男复合了,是不是啊?”宁子归一听见“仙男”两个字就觉得好笑,但心底又甜丝丝的:“是啊。我们又在一起了。”薯仔听了,叹了口气:“好吧,那就这样吧。好言难劝该死的鬼,现在就流行吃回头草。”宁子归笑了:“我也不知道现在流行这个。”薯仔便说:“你知道饭煲的ex吗?”宁子归愣了愣:“那个做园林还是景观设计的吗?”薯仔也有些讶异:“你认识他啊?”宁子归摇头:“不,就是听氾宝儿提过一嘴。”薯仔说:“他和饭煲在希腊重逢了,然后现在跟着回了中国,每天吊靴鬼一样跟着,真可怕。”
宁子归仔细一想,最近确实很少收到氾宝儿的消息了。他还以为是傅丞发的朋友圈奏效了。说起来,薯仔确定宁子归和傅丞复合了,也是因为万能的微信。
和傅丞回本市的时候,宁子归忽然想起了什么,拉着傅丞问:“诶,你的绿萝怎么了?”傅丞一怔:“什么锣?”宁子归重复一遍:“绿萝!”然后宁子归又解释:“之前你要出差,不是叫我帮你照顾绿萝吗?它现在有人照顾吗?”傅丞似乎才想起这么一回事:“嗯……不知道,要不我们一起上去看看吧?”
于是,宁子归就跟着傅丞一起上了黑天鹅23楼。
宁子归随着傅丞走到客房内,被眼前的一切唤起了许多缠绵的记忆。宁子归颇为害羞,又装作四处找绿萝的样子,结果却是一无所获。他问:“怎么不见你说的绿萝?”傅丞一边松开领带和衣服,一边说:“不是告诉你放在2306了?”宁子归愕然:“可是……”可是,没什么可是,松了衣服的傅丞就把宁子归压在床上回忆过去了。
那绿萝一买回来就放进了2306,结果就一直忘了。
宁子归被压了半晚,抗议了一番。傅丞才放过了,却又握住他的手,咬住他的肩头,咬出一个很红的牙印。宁子归“嘶”的一声,又说:“怎么了?”傅丞委屈得很:“我给你借伞,你叫别人来还,是什么意思?而且为什么你的伞会落在他的房间?”宁子归想起这件事,也是一脸窘迫:“我……我当时不是搞不清楚状况嘛!”不仅是傅丞借伞的深意,还是氾宝儿与他会面的意思,他都没搞清楚。他很懊悔,但也庆幸没有搞出什么修罗场的乱子来。
傅丞坐起身来,捏住宁子归的脸蛋,看着他一身深深浅浅的吻痕,又愉快了一些,才说:“那你现在搞清楚了吗?”宁子归乖巧地点头:“搞清楚了。”傅丞却说:“你搞清楚是不够的,还要别人都搞清楚。”
于是在傅丞和宁子归的朋友圈上,都出现了新的一则:“我恋爱了。”配上一张牵手的合影。
只是当时看到这则朋友圈的时候,薯仔不敢完全肯定是傅丞,尽管薯仔看到照片里宁子归袖口里隐约有“FC”的刺绣。这个FC薯仔也算很熟悉了,以前在学院里经常在傅丞的作品上看见。
最终让薯仔确定的是,联系人那栏多了一个小红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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