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昭道:“你方才是哭过了?怎的觉得这回亲起来,唇瓣是比上次要软上不少。”
卫绾心下一突,薛昭又摸起了她的头顶,凑到她耳边,轻声道:“是要做上一次么,我觉得是不错。”
这不应该是薛昭的表现,卫绾扯着薛昭领子的手还没撒开,却是感觉到薛昭放在她腰上的那一只手缓缓往后移动,掀了那上面的衣衫,往下滑了去。
薛昭脸上的笑意愈加大了:“你,湿了。”
是说着这种话,薛昭的手也没有撤出来的意思,她在边缘触碰着,只看着卫绾面上的表情,缓缓道:“其实要算起账来,这样便是不错,那些口头上说的话伤人又伤己,不若如此,弄得狠了,也是我欢喜你过甚了,你说我祸国妖妃,是你不知晓你自己,只这般面带红潮,就让我恨不得一口将你吞进肚里去。”
这完完全全不像是薛昭会说出来的话,可看着薛昭的眼睛,瞳色也未变,卫绾的心底有些打鼓,她挣扎地是要坐起来,哪里知晓这一坐正是迎合了薛昭,薛昭曲了曲手指,便是看见卫绾的脸色又是一红。
薛昭笑了:“这一次,是比上次有经验,感觉顺手许多。”
卫绾几乎是不忍看薛昭。
这一次欢好并没有持续太久,薛昭的身子毕竟是不好的,但两人的身上都是出了一层薄汗,颇有种淋漓尽致之感。
待到高峰时,卫绾甚至有种错觉,自己的心跳是与薛昭的重合在一起,她不是一个人的。
薛昭明白早前卫绾早前为何不管不顾地开口要和她做,无非是没有安全感,无非是习惯一个人太久,这回只要有了一根救命稻草,就只能抓紧了,再不愿放手。她愿意给卫绾这种安全感,但救命稻草这种事,只有依赖可是不行的。
卫绾完全地蜷缩在薛昭的怀里,几乎是累的一根手指都抬不起,本来一个大活人如此压着自己,薛昭怎么都会有些不舒服的,但是是卫绾,却是绝没有这种担心,卫绾太轻了,轻到就像是一捧云,薛昭只是将她笼住了而已。
“我还以为我只是尚了一位敦煌城主,可不成想,我是尚了一位公主的。”薛昭喃喃道:“元狩年啊,时日这许久,我都忘了现下是前元多少年了。”
两个人在许太医府上是叨扰了许久,薛昭的伤势短时间是好不了的,而敦煌战事在即,她便是催着卫绾先回去。
但卫绾却并不应她,她在薛昭这里穿了女装习惯了,一时间竟是不再爱男装,说话做事也是慢悠悠的:“沈牧和东华配合得很好,我何必去横插上一脚,左右这京中多事,只要细细观察一番,多得是好处,你要我回敦煌,可不是坐观垂钓者,徒有羡鱼情?”
自从在薛昭这里领会了薛昭的吻技后,卫绾就不敢轻易再用口含了药汤去喂她,只要薛昭不喝,她总有好心情去等着。
薛昭倒是见不得她这样悠闲,便是道:“看你这般成竹在胸,该不是朝中大部是你的人?”
卫绾竟是点了头:“大部算不上,可闻朝中要事,我总不能把全部筹码都压在西门辕身上。”
是卫绾的行事作风,薛昭深以为然。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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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第九十六章
朝中倒是发生了一件大事。
皇帝是久不上朝了,可逢着秦王僚属攻讦齐王之时,皇帝忽然上殿,定了一个题目来,便是诸王外放之事,可是打了诸王一个措手不及。
而盐榷之事替了前人,索性刘琦掌事时日也不久,也便重重拿起轻轻放下,不过是将那盐榷的税钱多的都是加到了茶榷上,以茶榷货,贵族之家也不惧这些银钱,而乡野小民,平时饮些粗茶也便罢了,这税钱看起来是重,但都是为那些要互市的胡人所要烦忧,于朝中事大,其实也只是怕了那些胡人受不住要行战事,但就目前来说,匈奴,乌孙皆是自顾不暇,这事做的有些不厚道,可那又如何。
皇帝一出,众臣便像是有主心骨,诸王异党,等闲也是翻不出什么浪花来。
薛衍由此也得了平反,官位不复反升,原本的礼部尚书却是去国子监做祭酒去了。
若先前长平王被封为皇太孙只是一个引子,那么这回,这明晃晃的暗示,诸臣再不解其意也该是自请归家了。
皇帝之意已决。
借着夏日将近,皇帝便要去那终南山行宫避暑,吩咐下去后,对于何人侍奉,三王中各自有份,也是不必再说。
为皇太孙聘请的先生自是朝中有名的大儒,其中甚至还有当年教导过哀太子的,不过,年龄既差了这许多,除了平时的教习,皇太孙颇顽劣,也是仗着皇帝爱惜于他,才几日,便是有三分之一的先生请辞。
皇帝也头疼,时间过的太久,他都差点忘了当初他的那位太子是如何懂事的,于小节上虽然总有出错,但于大事上便是监国的担子也是可以担着的,而这孙子该如何说呢,小聪明倒是有一两分,但真的要在往后把朝廷交于他,他也是难安的。
性格是肖其父,温和也好思考,他要是做皇帝,倒是不用担心其对诸叔父妄下杀手,可到底是出身于郡邸狱,见识少便罢了,还沾染了不少草莽气,皆是说千金之子坐不垂堂,这混小子倒是好,什么腌臜话都说的出来,这处罚下人,也是单自来的自顾了自己的手脚,哪里有一个天家子孙应有的做派,只要脱去那身金袍玉带,你说他是个市井泼皮也是无差的。
敢情是弄错了吧,这混小子怎会是他那位太子的种?
一边想着要如何对付诸王,一边又要想着怎么把长平王这块烂泥扶上墙,借着休息的几日的精气神,只这一刻便是要消耗尽了,皇帝捋了捋自己的美髯须,差点拔下几根来,是很愁人,他对着在一旁侍奉的赵客说了自己的隐忧。
赵客如今是黄门令了,主宫中诸宦,他沏茶的手艺仍为皇帝称道,闻了皇帝此言,他也是好言语:“陛下,这话,你今日已快说了三十遍了。”
能以‘你’字相问于皇帝的,这宫中的人愈来愈少,但赵客说来,皇帝便总也不怪罪,他甚至是有些心虚地摸了摸自己鼻子,十分是想避过了这个话题:“不说这个了,就说,嗯,上次是说到你岭南战败后的去向,到一拳馆做了拳师?你当初也是拱卫司一副使,怎的一份安生的营生也做不了,朕那时朝中尚不安定,不然早要去寻了你来,要拱卫司的副使打拳,也是一好风采。”
赵客被称为将军,并不是虚名,那时皇帝初登基,修律削藩,做的都是腥风血雨的事情,但那时拱卫司诸人也正是最为风光的时候,裴家做的都是暗门,他为副使却是一副精忠模样,为了更好地相助于皇帝,走了武举的路子,皇帝修律修了三年,一共七十三条,他在军中摸爬滚打了三年,身上受伤却是不止七十三条。
他的身后没有家族也没有姻亲,一切都是赤手空拳以命搏来的,当以一介布衣之身荣获昭武校尉之职,他佩着御赐的金鱼袋第一次早朝,终于是让皇帝停了修律开始了削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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