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母果断地给他安排了相亲,对方是一个温婉的女子,双方家庭相差无几,白横觉得,一个人一辈子大抵就是这样,于是顺从的结了婚,那时候他也不过23。
开始的时候,两个人都有些拘谨,毕竟是相亲结婚,可是随着时间的发展,白横发现他对自己的妻子欲望少的可怜,而妻子对此也有些微词。他有些恐慌,直觉觉得这样是不对的,但是不知道该跟谁说。孩子的出现是个意外,他有些高兴,一方面,有了属于自己的孩子让他真的很高兴,另一方面,他的心里悄悄地松了口气。
妻子怀孕的过程中,两个人的相处越发的自然,就像朋友,时不时的聊会儿天。白横平日里没什么朋友,很多话憋在心里,也会偶尔想要跟人倾诉……后果是很惨烈的。
那时候,妻子怀孕已经八个多月了,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让妻子的反应那么的剧烈,早产,孩子生出来后直接提出了离婚,暴躁的孕妇四处叫嚷着他是同性恋,于是在他自己都有些懵的状态下,被出柜了。
父母的茫然无措,岳家的怒火,刚出生的孩子,以及周围人的闲言碎语,白横茫然的应对着这一切,他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就被打上了渣男的标签。被学校停课后更是把这件事推上了高潮,父亲拉下老脸向学校求情,没有给他的档案留下污点,可是去上班却是不行了,学生的家长无法接受,如果有学生被带坏怎么办。
在各种质疑声中,他终于开始了解这个群体。当他面对着钙片中的男性产生反应时,他感觉到脑海里那一丝的理智崩了。那段时间太过难熬,家人被岳家的兄弟恐吓,即便报了警,也只是给予了警告,毕竟,在旁人看来,被一个同性恋骗婚是多么恶心的一件事。
父母的精神越发的不好,某次从医院回家的路上出了车祸,就这样走了。白横麻木的操办着父母的丧事,听着周边的人对自己指指点点……一瞬间,他觉得曾经可亲的亲人都变得陌生起来,他们视他如耻辱,离他远远的,众叛亲离也就是这样了吧。
妻子恨他,连孩子都不愿见,抱都不愿意抱一下。最后的最后,还是父亲曾经的一个学生帮了他一把,他带着刚刚半岁的孩子离开了T市,去了父亲学生所推荐的S省的小城,他本想就这样开始自己平静的生活,却没想到,这里的某个学生,成为了他此生的业障。
谁会不喜欢言凛这样的人呢?他就像一团火,灼烧着白横树立的保护墙。除却学生时代那些找他的父母补课的同学,言凛是真正意义上第一个到他家里做客的人;言凛会出于好心留下来陪他过寒假(喂,你误会了,他不是好心,就是装大尾巴狼);虽然言凛才18岁,但有时候他会觉得,言凛是一个可以依靠的伙伴。
就在他以为,言凛是他“忘年交”时,梦境打破了一切,他梦到,自己雌伏在自己学生的身下……
他尽可能的装作一切都没有发生,他不能带坏一个孩子,更何况那么好的一个孩子。
可是一切还是发生了,他听到言凛在卫生间里喊着他的名字,他感受到他亲吻他的脸颊,他的嘴唇,他听着那个学生跟他告白,想起了学生家长曾经那些咒骂——这样的人怎么能当老师,如果他教坏学生怎么办!
他不知道言凛的性向是天生的,还是后天的,但是,他要逃开,离得远远的,他不要再祸害别人,哪怕牺牲掉他的感情也是可以的啊。
作者有话要说:鞠躬感谢!
第8章第8章
16
言凛把合同拿过来的时候,才发现白横哭了,纸上那么明显的一滩泪迹,想掩饰都掩饰不了,“你们父子两个,掉眼泪的时候怎么都这样?”无声无息,搞得他觉得自己就跟上午的那个大婶一样,虽然他确实有欺负人的嫌疑。言凛觉得,白横哭是因为受到胁迫又无可奈何,毕竟白横现在确实需要钱,可是他不后悔,当初知道白横是Gay的时候他难过的要死,因为知道白横也是Gay,所以越发的清楚,当初这个人拒绝他是因为一点都不喜欢他。
抽了几张递过去,“反正你也是Gay,接受一个男人有这么难以接受吗?还是说,你觉得我折辱了你!”言凛有些暴躁,他已经知道白横这些身边没别人,就学校和家两点一线,可是看着他这样,他觉得有些心烦。
“啊?你,你怎么知道?”白横有些懵的抬头问他。
“哼,我知道的多着呢!你别多想,我就是气不过才去查的,才不是因为对你还抱有期望!”言凛烦闷地敲敲桌子,看菜还没上来,忍不住出去催,哼,他才不是觉得他留在里面白横会不舒服才出去的。
所以他没看到白横在他说了那些后弯了弯嘴角。言凛是一个口嫌体正直的家伙,白横一早就知道,所以即便他看到了这个合同,他也并不恨言凛,因为言凛是出于好意,他知道,从再见面的第一眼,他就知道了,眼睛是骗不了人的。他只是觉得有些羞耻,有些尴尬,心里似乎还有一丝丝的庆幸,想到这里,他觉得自己有些令人作呕,一个三十岁的男人,竟然肖想着一个年轻的孩子,对自己或许还有些想法。他看着水杯中自己的倒影,有些厌恶。
17
回到病房的时候,小孩儿已经醒了,正拿着玩具在玩儿,护工在旁边看着。小孩儿早熟的厉害,没有爸爸在也不吵闹,白横想到刚刚言凛跟他说的病房里的事情有些心酸,他上去抱住自己的孩子,轻轻地亲了一下他的额头。小孩儿看到爸爸和叔叔都回来了,眼睛弯弯的,很是高兴。言凛将新买的玩偶和模型拿给他,简直高兴坏了,他心翼翼地将孙悟空放在自己的枕头旁边,想了想又把被子匀了一小块给它盖上。
言凛没忍住笑出了声,小孩儿羞红了脸。
小孩儿吃完饭以后,言凛和白横哄着他睡觉,然后去找大夫。省会人民医院虽然已经是省里最好的医院,但条件毕竟有限,言凛和医生商量之后,敲定了去帝都医院,双方开始有条不紊的准备着。
中途言凛了解到小孩儿的白血病治疗以化疗为主即可,而他所以为的骨髓移植只有少数高危患者才需要。言凛想起自己的合约方案,还有刚刚信誓旦旦地说帮他找配型,有些窘迫,瞥了一眼白横,强制自己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毕竟当时白横也没拒绝,咳可能真的缺钱。
白横看着言凛为了小昱来回忙碌,甚至听到工作那边有人询问时,说自家孩子病了,心里总是暖暖的,这个人,不管是青少年,还是已经长成男人的现在,总是能够成为别人可以依靠的存在。
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白横笑了一下,镜子中的男人已经跟之前有了很大的不同,略长的头发被修剪的干净利落,之前的衣服、眼镜都被言凛扔掉换了新的。他的脸本来长得就偏嫩,这样打扮,即使年近30,但看起来仍然显得有些稚气。
白横偏好的其实是像言凛那样的长相,他这样怎么看都有些弱鸡,所以总觉得在这场交易里,吃亏的都是言凛,他想,如果自己的身体真的能够偿还这些,怎么看,都是自己赚了啊。却不知道,言凛在看到打扮一新的白横时,为了避免失态,一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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