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伴生株了，应该就在附近。”

小龙的尾巴翘在里面一晃一晃，很快叼着几片叶子出来，小爪和鳞片上都是泥土。

叶秋扯了半片内衬给他擦干净，小龙很配合地伸开翅膀。

“还有什么要帮忙么？”

“有些干净的水就行了。”

叶秋看着小龙洗干净那几片叶子，嚼碎了涂在爪子上，因为些许刺痛而微微晃动着尾巴尖。

“大眼你这样真像外面可爱的小动物。”

沐橙总想养一只的那种。

王杰希抽了他一尾巴，趴在石头上伸展开翅膀晒太阳。

“大眼你讨厌被碰尾巴吗？”

叶秋坐在旁边，看他轻轻舔着小爪子，尾巴垂在下面一晃一晃。

“不喜欢也不讨厌，怎么了？”

小龙抬头望着他。

“没事，就问问。”

王杰希看他顶着腮帮出神，小尾巴摇了摇，悄悄伸过来搁在他手上。

“如果你摸的话也不是不行。”

叶秋没料到他会这么做，愣了半晌才轻轻碰了碰嫩嫩的尾巴尖。

“大眼你果然还是这样比较可爱。”

王杰希没理他，小尾巴甩了甩，缠在他的手指上。

叶秋看着那条小尾巴微微一笑。

“我有个朋友是只银龙，他很不喜欢被人碰尾巴，我有时就会故意惹他玩。”

小龙转过来，看到叶秋正朝自己笑着，脸上有他从未见过的神情。

“可惜后来他死了。”

王杰希至今都无法忘记叶秋当时的表情，明明在淡淡地微笑着，却像是有人在心里插了一把刀子，搅得鲜血淋漓。

小龙忽然站起来，受伤的小爪碰了碰他的脸颊，翠绿色眼睛笔直而透亮地看着他。

“我不会有事的，你放心吧。”

比起自己，叶秋更害怕死亡发生在他人身上。

斗神其实是个胆小鬼。

“大眼你胡说什么呢，休息好了就上路吧，我得在天黑前把你送回微草，再晚回去雪峰要生气的。”

叶秋抱起他来轻轻搁在肩上，刚才的一切就像是错觉。

王杰希也没再说些什么，小龙湿漉漉的鼻子在他脸上碰了碰。

“叶秋。”

他说，低头思考了一下。

“如果这世上有个最好的东西，你会想要么？”

“要啊，那不是理所当然吗，最好的谁都想要吧。”

叶秋拨开树枝，不让它们碰到肩上受伤的小龙。

小龙看了他一眼，从肩上跳到他怀里。

“我也这么认为。”

“哦？大眼你是有想要的东西么？”

叶秋抱住小龙，看他转了几圈盘成一团，小尾巴卷在他手臂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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