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龙隐秀心思深沉:“你为天罗子所做的一切,他又能还你什么?”明知是局,但为情故,他也欣然入局,“你排设一切的局,如果无法让天罗子安然脱身,那我现在便杀了你。”
“你已忘了你的初衷,是承接了阎王密令么?现在字字句句,皆是要我保证天罗子的安全,你这样,是否算背弃了自己的忠诚?”“只要我最后的选择是你所需的结果,就不算是背弃初衷,我为你做了这么多,要一个恩情并不过分。”
山龙隐秀嗤笑:“说太岁啊说太岁,枉我以为你是通透之人,最后竟也被这无聊的感情所束缚。你从来不是挟恩之人,却为天罗子,连做人的初衷也舍弃了吗?”说太岁亮出天锋:“这与你无关,给我保证,否则,你的局,将破。”
山龙隐秀拂袖:“我只能说森狱最后,必是全然归于天罗子手中,在我的运作下,他将是森狱最大的赢家。”“我只要他平安!”天罗子归来,正诧异间,山龙隐秀笑道:“你有一个很好的师父。”“我知道,这还用你说。”答得毫不犹豫。
天罗子自回到佛乡,眼神便从未从说太岁身上移开,山龙隐秀识趣的退开数步,天罗子上前挽着说太岁,眼中是毫无掩饰的情意,让说太岁的心又再度乱了起来,“师父,我已经向姨娘言明了真相,她放过我了,师父,你不用再为我与其他的人为敌了,我很心疼。”
这一次,说太岁没有推开天罗子的亲近,他含笑:“你果然长大不少。”天罗子眼底眉间俱是喜色:“真的吗?师父你看,我又离你近一点了。”说太岁目光幽幽,看向远方,只可惜,他却无缘得见并肩的那一日了。
蓦然,冷风骤起杀意陡升,说太岁护住天罗子,一色秋与大宗师为夺恶龙臂强势来袭,翼天大魔也率众围攻,众人顿陷危境。眼见天罗子受创严重,说太岁强忍伤势,凝元聚气,龙刃吐虹,扫荡方圆,一剑任风,百步溅血。
他背起被血染红衣袍的天罗子,化光而去,却在绝命原,又逢煞星拦路,玄嚣连环布杀,三人末路已现。所幸得遇苍与原无乡,得他二人相助,众人浴血,终是杀出重围。
此次逼杀,众人皆是一身伤,天罗子望月沉叹:“活着真是不易,时时都在逃窜,不知何处是安身立命之所,唯有在师父你的身边,我才感觉心安。”说太岁眉眼稍轻:“以后,你就不必四下流离了。”
他转眼,看向沉稳的人:“嗯?师父你有对付玄嚣的办法了吗?”说太岁回身,避开他灼灼的视线:“你伤得不轻,先养好伤再说。”天罗子撇撇嘴:“师父啊,你别总是一个人逞强,你的伤比我还严重,你才是该放下愁思,好好养伤。”
月华如水,美景在前,却无欣赏的心情,心头千般盘算,皆是为身边安睡之人。天罗子靠着说太岁睡得很沉,被靠的人,却一夜无眠,旭日初升,天罗子揉揉睡眼惺忪的眼,冲说太岁笑道:“师父,你看朝阳,原来这么美。”
☆、约战
说太岁没有说话,他起身去顾羽驳,托羽驳送信给漂鸟少年,“你要代替我,走完未走完的路。”羽驳似感应到他的决心,流连不愿离去,说太岁取下他背上挂着的那盏灯,抚摸着它的头,轻声道:“拜托你了。”
兽有灵,羽驳蹭蹭说太岁,含泪而去,随后来的天罗子不解:“师父,你为何要让羽驳离开?”“我拜托它替我送一封信。”“送信给谁,徒儿我也能代劳啊。”“漂鸟少年。”“为何师父不亲自去找他?要让羽驳为你送信?”“你的问题很多,很无聊,我不想回答。”
如果他更体贴一些,更观察入微一些,也许他就能早一点猜到说太岁接下来要做的事,然而一切确实如荷叶禅师所言,冥冥中自有定数。他阻止不了的事,就算舍弃性命,也终究无法挽回。
山龙正在疗伤,说太岁准备前往玉心窝,询问阎王恶相一事,他第一次放慢了脚步,回首等落后的少年。天罗子欣喜之余快步跟上,“师父,等我尽了沐灵山的天命,你也这样放慢脚步等等我好吗?”渐行渐远间,始终不曾得到答案。
“我知晓你对你的父亲有怨,但有时候,设身处地着想,你能体会更多这个世界的美善,从而得到更多平静与喜乐。”“我确实对森狱有怨,但也不想怪谁,因为这是我与师父你相依为命的契机,如果说我得到什么,我想,师父你是我今生最大的收获。”
少年的眼神发亮,眼底映着说太岁的面容:“能与师父这样并肩而行,就是一种幸福。”说太岁避开他的视线:“这样的依赖心态,不是好事,你早该要独立了。”天罗子摆摆手:“世上哪一个人是能独立而活,不依靠任何人,没有嘛,就算是国相这么位高权重的人,身边不也是跟着一名小童,虽然我跟他不一样啦。”
“人啊,孤独过头了,会显得无情,我想师父你应该也不想我做一个无情的人吧。”说太岁看着一本正经胡说的徒弟,认真道:“如果情当断时,那与其抱着有情而心苦,不如无情面对。”
天罗子摇摇头:“师父啊,你这话不对,如果人真的无情,那这世间就不会这么精彩了。佛曰万物有灵,连花草鸟兽都有情,人又怎么真正可能无情呢?就连我那心狠手辣的玄嚣皇兄,对天谕亦是真心相待。”
说太岁负手走在前头:“过自己想过的生活,做自己想做的事,总之,好好过活就对了,感情太重反成负累。”天罗子追了上去,“师父,你这话另有含义哦。我若无情,连你也不认了,你都不会难过吗?”
喋喋不休,仿佛一切都没变,他仍是跟在身边天真懵懂的少年,但心却清醒的知道,回不去了,从感情开始变调之时,一切都再回不过去了。
玉心窝仍是宁静和睦,热茶以待,天罗子一躬身:“国相大人,天罗子前来请安了。”千玉屑轻笑:“才唤两声师父就不肯再叫,你真是见外。”
天罗子也笑笑:“国相大人说笑了,天罗子愚钝,实在不能做你徒弟,失了你的面子。”说太岁问起山龙隐秀身上显现阎王恶相一事,千玉屑只道神思被先知所夺,说太岁道:“神思之事就有劳你了,我们就先回去了,请。”
天罗子先行:“国相大人,后会有期。”千玉屑落眼,说太岁身边不见阎王鞭,“太岁,你的阎王鞭离身了。”说太岁脚步不停:“那又如何?阎王密令,我会完成,那日赌约,等来日再兑现吧。”
千玉屑沉吟:“看来这茶宴,我是省下了,说太岁啊说太岁,我早就提醒过你,你却还是为情所困,哎,可惜,你也太重感情。”
荒野尽头,得知说太岁与天罗子踪迹的玄嚣持枪以候,该来的迟早会来,说太岁早已有了决断。玄嚣冷笑:“说太岁,我的手下败将,你以为这次,你还能从我手中保下天罗子吗?”说太岁金峰在手,毫不退让:“谁也不能动天罗子!”
枪与剑相接,皆是不留余地的逼杀,双方各不相认,战得尘土飞扬,说太岁伤势未愈,久战之下已口呕朱红。一旁的天罗子机智擒得玄嚣身边军事神在在,眼见说太岁陷危,忙惊呼:“住手!”
人质在手,天罗子寻得一线生机,玄嚣收了攻势:“这一回就让你了,下一回,你就不会这么幸运了!”说太岁却道:“既然玄嚣太子无法放过自己的小弟,那我就代天罗子,与你约定,三天后不归路,天罗子与你决一死战!”
玄嚣一哂:“那你说太岁,可是要将一身的本事,倾囊传授于天罗子了。我就看我这个不成材的小弟,三天,能得到太岁你多少真传。”说太岁眼神一凛:“你届时便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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