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71_帝舌[重生] - 书趣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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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71(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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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晓拂又何尝不想如这鹤子鸽子一般,吃完了食饵,又饮了清水,便能窝起脑袋来咕咕入睡,毫无心事。方才军医拟好了方子,只留下一个煎药小童,就被廖晓拂遣去救治其余受创的将士。关心则乱,再怎样也不能将大师傅都留在太子大帐里。人心皆是肉长,谁人身体受损能忍住呢?那种割破皮肉的疼他自己也经历过,更不愿叫人揪住殿下错处,说将军只顾自身安危,挨死了一兵一卒。

煎药的小童子也就十二、十三的年纪,跟着大军长途跋涉地跑到北境来,也是些出身清苦的,不然这个年岁哪家舍得叫公子出来历练。廖晓拂见那小童摇着蒲扇好似困恹恹的,靠着木梁欲睡不睡,怕他真入梦一猛子扎进火里,便好心将人摇醒,吩咐他要睡便去席子上躺躺,待药煎得了再叫就是。

都是可怜人走过来的,若是殿下醒着,恐怕也不会舍得使唤这样年岁尚小的侍从。安顿好了,廖晓拂打了一盆热热的水,袖口高高挽起,指头沾一沾试试水温得了,这才拧了一方帕子,小心翼翼地给祁谟把脸擦了。

这人清晨走的时候还好好的呢,怎么几个时辰不见就醒不来了呢?廖晓拂不信,也不敢信,在这张日日夜夜对着、日日夜夜看不够的轮廓上面擦拭着,喃喃自语:“殿下不曾真骗过咱家,这回更不准,你说去去就回,结果淌了一路的血被人送回来,咱家不依。”

昏睡的祁谟自然不能回一个字,有力的呼吸此刻也是断断续续,只怕是亏了那根救命的人参才能撑到现在。廖晓拂给祁谟擦净了脸,又像给自己清洗头面那样,沾了清水给太子擦耳根。耳根的血迹早就干了,乌黑黑与发丝黏成了一片,廖晓拂只得沾一下指尖,再碾一把头发,宛如女儿家拆线缝补一样将粘连的头发疏通开,这才用丝帕过水敷上。

若是殿下醒着,恐怕又该抓他的腕子,咬他耳廓,不舍得使唤他。“算了,就当是歇歇吧,殿下甚少有睡足的时候,睡饱了赶紧起就得。要不……咱家唱个小曲儿给解闷儿,你若听着好,就赶紧回来,回来咱家还给唱。”廖晓拂从不曾开口哼唱小曲儿,更是不会,只是依稀与六哥学了几句戏文的皮毛,见四下无人醒着,开口却仍旧有几分犹豫。

那调子唱得淡淡的,也算不得太好听。

“将军长安不卸甲啊,御剑点眉砂。江山与共清明月啊,惊鸿一瞥,人面桃花,依人……两牵挂……”本就不会唱,六哥这几句戏文到了廖晓拂口中全然跑了调子,可他多想殿下此刻醒来取笑他,说拂儿唱得难听,快叫孤啄一口。

可太子仍旧不醒,廖晓拂忽而住了嘴,从前不细想,现下才觉得这戏文写得不好,不喜庆,便说:“这小曲儿咱家唱得不好,殿下别听……要不,咱家给讲讲,那年刚刚被嬷嬷从钟鼓司要来太子殿洒水,是怎么样撞见殿下舞剑的……听了可不准笑……若是笑话也行,醒来就由着殿下取笑,笑咱家傻乎乎的,一眼望痴了神。”

作者有话要说:

接下来,太子昏七古这几天胤城也出事啦二殿下的身份也会揭晓!

二皇子祁惋:你还记得我吗?

苏青松:你谁啊?

二皇子祁惋:能否共饮一杯?

苏青松:抱歉,不给。

一年后北境

大昭兵士:报——禀将军,北境之上有一变态,铲雪挖坑,种花呢!

苏青松:mdzz……

第110章

怀中太子双目紧闭,高烧肆起,脸色甚少烧得红透了,倒像是醉了酒。只是上身不着片缕,被厚重的绷布缠足了十几围。隐约有丝丝药味透过来,那是牧白师傅给亲手配制的金创膏。

“咱家那时候将将十二,正是不懂事的年纪,却一直在师父跟前长大。师哥们又待我当亲弟弟,素来没吃过大亏。只不过太子殿里的嬷嬷正四处挑人呢,瞧着咱家合适,这才将我从钟鼓司带出来。小福子记得头一天晚上宿在东小后院里还哭了呢,长这么大,还是头一回自己睡,从前……那都是六哥陪我同吃同睡。”停了一会儿,廖晓拂继续说道:“殿下想笑便笑就是,咱家也觉得自己没出息,眼皮子浅,鼻梁酸一酸就想着哭。原本像是做了个梦,谁知道啊,有一天就真看见梦里的仙人了。”

话中讲的是往日的回甘,只不过觉得口中腥甜。咬破的舌头此刻突然犯疼,廖晓拂急急抓了凉透的水漱了漱口,言语中总压着一阵哭声。“那日大约午时,咱家给兰花浇灌好就去领午膳,只因去的晚了,才拿着四个红豆包。可殿里的吃食再差也比旁的地方好上许多了,咱家也没吃过这个,欢欢喜喜捧着上院子里没人的地方吃去。吃完兴许是夜里睡得不够,倚着矮树就犯迷糊,不知道从几时就打起盹儿来了。”

说着又拿丝帕沾了水,给殿下湿润了唇角。回忆起往事,廖晓拂说到最后近乎是呢喃,声音不清,可自己却记得清清楚楚。“等再睁眼,就看见有人在园子里僻静处舞剑呢,好看得很。咱家初始还当自己眼花,怕是仍旧在梦里,想着既然是个虚梦那就放心偷看,总之也算不得罪过……就痴痴地望了好久。”

鼻尖说着微微发红,抽了抽鼻子,廖晓拂强撑着笑,继续说道:“要不说咱家傻呢,偷看殿下圣颜这样的大罪都不知情,眼瞅着脑袋就要搬家,还傻乎乎地看出神呢。可殿下是何等精明,舞过几招就感知暗处有人,若此时发问,将小福子拎出来,那真是怎样死都不为过。”

“可殿下的心终归是太善了,好比今日,对二皇兄下不去手。亏得只是个小公公瞧入了神,若是个刺客呢?那岂不是要出大事……”廖晓拂脸色莹然,白白的手指紧紧勾着祁谟布满伤痕的手,生怕撒手就抓不稳了。他哪里算得出来那日太子的心思,又怎么能明白练武之人的耳力敏锐,早早就听见他踩折了枝丫的动静。

哪里就有这样粗手脚的刺客了?就连屏息都不会呢。祁谟也是无心,往那躲在矮树后的人影瞧了一瞧,谁知就这样一眼,星眉剑目便落在了廖晓拂的心口上,烙下了一个抹不掉的印子。

“咱家只在车洒水帮衬着,平日里根本见不着殿下,那日也是傻,从没见过这样好看的人,竟想不出还能是谁。”看太子额头上沁出汗珠密密,廖晓拂的脸色都白了,边用过了冷水的帕子擦边说:“殿下就直直往这边瞧,也不开口说话。咱家这时候才掐了自己一把,方知竟不是个梦,吓得腿直打颤。宫里头规矩比天还大,没有殿下发话,奴才哪儿敢抬头啊,更别说偷着瞧上一眼。更不巧的还是王公公恰巧来了,不知什么事要叫太子回殿中一趟。王公公见殿下往奴才这边看,也跟着蹊跷,正欲走过来扒一扒叶子,殿下竟说一只猫儿没什么好看的,便叫着人一起走了。”

祁谟若是知道必定也是大吃一惊,那日他猜恐怕就是个小奴才走岔了路,又吓得不敢吭声,若是叫王过福拎出来就没命了,才赶忙唤道一只野猫儿而已。而王过福又不是傻的,太子殿把守森严,有几只野猫儿恐怕都要经过他眼皮子底下了,可太子既然说那是一只猫儿,那树后就是一只猫儿。

“咱家也是直到王公公来过才惊然发觉自己看的仙人是太子,吓得手脚直抖……咱家还不想死呢,还想着往后存够了钱去赎兰,再把阿姐接来,替家里将债还上。算来算去,殿下其实救了小福子三次,这是头一回,第二回是咱家受罚时殿下的步撵过来发了话,第三回便是将我叫去殿里,要给我治手,还说要以君臣相称……”廖晓拂从没像现下这样想哭,可也从没像现下这样哭不出,只有深入骨髓的恋与怕。

“所以……殿下快醒醒吧,咱家还没报恩呢,可不准甩下就走啊。你睡一睡也好,营里大小事都由咱家和几位大人撑着,殿下说莫哭,你看咱家听不听话,当真是哭不出来呢……殿下若不舍得我,就快快回来吧。”廖晓拂喃喃地唤着,从没这么大胆地亲吻着太子的手,可发抖的肩膀却出卖了他沉着的假象,宛如走进了一场梦魇,叫他的眉头舒展不了。

二皇子祁惋显得微微窘迫,但很快就又回到那个处乱不惊的北辽首将。他低低地咳了几声,继续说道:“你那时候……说话也不像现在这般冷酷无情。”

“冷酷无情?”苏青松没被对面的气势吓倒,冷冷笑一笑,道:“何为冷酷?何为无情?二殿下倒是比我更懂其中利害。只是叫人想不通呢,二皇子究竟是怎么就变成了辽人,当真叫人……刮目相看。”

雪终于有了见小的势头,祁惋弯下腰,将脚旁插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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