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金晶:“抽纸就在你左手边,但不保证抽出来会不会变成用过的……”
佑晨:“用过的什么?”
易金晶语气冷静:“卫生巾。”
佑晨崩溃地看着镜子里狼狈不堪的自己,绝望着又伴着一丝向望:“能……给我换套衣服吗?”
“好,anne,给佑晨拿套衣服来。”
anne是易家的保姆机器人。
“是的。”anne手中出现一件粉色休闲t恤和淡黄色的哈伦裤,然后递给佑晨。佑晨仿佛握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兴奋地伸手接过。然而在某一刹那,带给佑晨曙光的稻草最终让佑晨的念想死得体无完肤。
“搞毛啊!”
易金晶看着倒在地上心在流血的佑晨手里的豹纹比基尼,说:“也许你穿着会很好看。”
他和她,在无人问津,落英缤纷的桃花源“逍遥法外”。
“桃花坞里桃花庵,桃花庵下桃花仙。桃花仙人种桃树,又摘桃花换酒钱。”
江小在望着安谧温柔的桃花、溪流,触景生情,她想摆脱现实的束缚,或者说是逃离。她有一份莫名的孤独,像一座深渊,深渊里倒映着天际的星辰,那是她的渴望,自从见到不缺第一眼开始……
她问着躺在身旁嚼着桃花的不缺:“如果可以,我会选择一个人的旅游,你呢?”
不缺扫开脸上的花瓣,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哈欠,用慵懒的声音答道:“去舔舔珠穆朗玛峰上的雪糕,去东非大裂谷撒泡尿尿,到地中海洗个小澡,去百慕大玩玩失踪。就这样。”
“你还记得吗?那天你刚见到我的晚上……”小在想着那天夜里,“你叫了一声‘颦儿’,你喜欢看《红楼梦》吗?”
不缺纳闷:“颦儿不是林黛玉小名么?跟《红楼梦》什么关系?”
“哈?!”小在顿时不知所措,无言以对,准备了的一肚子的台词就像被不缺用绑带狠狠封住了嘴巴。“你?你不知道林黛玉是《红楼梦》里的人物吗?”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我知道么?我不知道么?我到底知不知道?哦,我现在知道了。
“我爷爷不许我看《红楼梦》。”
“为什么?”
“爷爷说小孩子,不适合看《红楼梦》。”
“哦。”小在撅了下嘴吧,“那怎么会叫出‘颦儿’?”
“爷爷不让我看,但语文书上它在看我。我晃过几眼,说什么有病啊,什么烟眉呀,哮喘,姣花,比干,西施之类的。那晚看你也蛮像这个样子的,所以就打招呼咯。咦,比干?比干不是殷商时期的人吗?跟林黛玉有什么关系,林黛玉不是汉代的吗?”
“你!”江小在被气得半死不活,彻底对不缺失去信心,但有不甘,解释道:“两弯似蹙非蹙罥烟眉,一双似喜非喜含情目。态生两靥之愁,娇袭一身之病。泪光点点,娇喘微微。闲静时如姣花照水,行动处似弱柳扶风。心较比干多一窍,病如西子胜三分。出自《红楼梦》第三回。”
不缺被“吓”得吐出嘴里的花瓣。好吧,他又遇上了某一个领域的怪咖,听得一头雾水。“你说,林黛玉得的病是哮喘不?”
小在感觉无力回天了,默不作声地远离不缺,把画架抬到更远的地方,默默地开始作画。
不缺无趣的继续躺下,他永远非常能理解这种人的行为方式。那只用一句话来解释:学霸的世界你永远不懂。
他和他,在热闹的纳兰轩听戏、品茶。纳兰轩是出演戏剧的地方,古味盎然。这里来往的都是京剧爱好者,通常都是怀旧的老人。而他和他年少的身影嵌在里面,也显得未老先衰。
方奕淡淡地问道:“你为什么要捉弄他们,每一个人都不喜欢被捉弄。”
病已自嘲地说到:“我没钱没权没人关注,我眼红,就是见不得他们好,还有比这个更简单的理由吗?”
“每个人都不容易。”
病已讽刺地笑着:“哈,凭什么他们出身就注定高人一等,凭什么他们一出生就享受着我们这辈子都攀不到的待遇。”
“无可厚非,那是他们父母给得起也愿意给他们的生活。”
病已:“抱歉,我无法具有你这样的同情心。”
方奕:“那是因为你没处在我的境地。”
病已:“我可以掩护你。”
方奕:“一个一辈子的逃亡者,一个少了二十年寿命的安稳人,你会选择哪种生活?”
病已:“你明明知道我能让你做个安稳的逃亡者。”
方奕触着自己的心脏:“那你知不知道,这里才是真正束缚我自由的原因。”
“哈。”病已笑着摇头,“我真的无法理解你为什么叫我到这里看这无聊的戏说这些伪善的话。我无话可说,我得走了。”
说完病已甩开衣服离开。
方奕的母亲这时安慰地拍拍他的手,慈祥地说:“没关系,他和他们有一种想法需要彼此了解。”
方奕:“是什么?”
老顽童一边享受地看戏,一边意味深长说道:“没有一个穷人自惭形秽,没有一个富人活得安然。”
作者有话要说:喜欢就收下吧
、下水道的故事
浪漫的写生之旅结束后,她和他成了闺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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