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要炒菜。”
“你可以煮粥啊,各种口味的粥,吃饭是一种享受,不是用来填饱肚子的,你也可以煮面条,泡面拿去煮一煮加点料,又美味又营养,明天我教你煮,真不浪费时间,做做饭还可运动一下,难道你要一整天都坐在这里吗?”
“你教我煮饭?”
“你不愿意?”
看陈潇的表情估计我不愿意他要教训我了。
“好吧,我就试一试吧?明天你不出门吗?”
“明天周末没事做。”
阿憨这时打电话过来。“予捷,听说你搬家了?”
“嗯,是啊,我现在跟郑怡琳住。”
阿憨和郑怡琳也是好朋友,读书的时候我常带阿憨去跟郑怡琳见面,学校放假我们又是坐同一方向的火车。
他们挺聊得来的,但郑怡琳从来没站在阿憨那边,阿憨对她来说始终是朋友的朋友,郑怡琳算是够义气的。
“我今天要送卡片给你,去了才发现你已经搬家了,你住哪里?我送去给你。”和阿憨恋爱那会,他曾说过每年要自己动手画一张贺卡给我过生日,那时以为会一辈子在一起。
“不用了,我去拿好了,你什么时间有空?我去南华路拿。”阿憨住南华路附近,他要送我贺卡,我不好意思增加他的麻烦,还是自己抽点时间过去拿。
“明天不用上班。”
“那我们就约明天吧!”
“那就明天早上十点,怎么样?”
“没问题……那明天早上见,我们在银行门口碰面。”
“你明天要出去?”陈潇问。
“阿憨找我。”
“他找你?”陈潇可能以为我们会老死不相往来,分了手的恋人大多如此,阿憨坚持曾经的许偌,如果他一直坚持下去,我们每年至少都会碰一次面。
“嗯,阿憨要送贺卡给我过生日。”
“真不错。”
“没分手之前他说过每年都要画一张贺卡给我过生日,没想到,分手后,他依然坚持。”
“这是一件很浪漫的事。”
“嗯。”我点点头:“是挺浪漫的。”陈潇说得对,这是一件浪漫的事,虽然有点……不知道对他女朋友会不会是一种不尊重?
对分手的女友依旧遵守以前的承诺,直至白发苍苍,死神降临,不是因为还爱着,是对曾经拥有的怀念。
大概只有阿憨才会做这种事吧!
“对了,南华路怎么走?”搬来的时候是郑怡琳带我来的,我这个人一碰到十字路口脑神经就打结,傻傻分不清东西南北,经常走错方向。
“明天我带你去,郑怡琳叫我好好照顾你,我可不能把你弄丢了,我顺便去看一个朋友。”
“太好了,省得我找路找得辛苦。”我最害怕迷路,一迷路心身都受苦。
“你们见完面,我们中午在外面吃饭,你们会一起吃午饭吗?”
“应该不会,拿了贺卡就走。”
“吃了午饭,我们去菜市场买菜,晚上在家做饭。”陈潇把明天一天的行程都计划好了。
陈潇的朋友在中加路,南华路再过去两站,我在南华路下车。
第二天我们一同出门,下车时陈潇交代:“等会打我电话,我过来找你。”
“好。”我下了车,一看完全是个陌生的地方,公交车已经开走了,这里确实是南华路吗?应该没错,不然陈潇会拉住我。
其实往前走拐个弯就是我熟悉的街景了,我认路的第六感不太好,偏偏往相反的方向走,越走越迷糊。
只能找阿憨求救了,我打电话给阿憨,“你到了吗?”
“到了,你快到了吗?”
“我已经到了。”
“你在哪里?”
“……”我讪讪的说:“我可能迷路了……我在南华路下车,应该就在你附近……”
“你站着别动,你现在告诉我你可以看到什么?”
我环顾四周,寻找比较明显的标志,“这里有一家旅行社,路口有一张特大的广告牌,绿色的,特别显眼。”
阿憨稍想了一会:“我知道你在哪了?你站在那里,不要动,我马上过去找你。”
多么熟悉的一句话,“你站在那里,不要动,我马上过去找你”我已记不清楚阿憨究竟跟我说过多少遍?
是一种安心等待的幸福。
我的“迷路女王”称号是阿憨宠出来的,两个人出门我完全依赖他,一个人出门迷了路马上给他打电话,还是依赖他,他总能很快的找到我,不厌其烦。
还不到两分钟的时间阿憨就出现在我面前。
“你还是老样子,你坐七路车吧,七路车在那个路口停,你往那走,拐个弯就对了。”
“我是‘迷路女王’啊!不迷路怎么叫女王。”我为自己的愚笨找借口。
阿憨笑了笑,不和我争辩,从袋子里拿出一张做工精致的生日贺卡。
粉色的贺卡有两页,和书本一样可以翻开和合上,打开,一个有着一头浓黑长发的小女孩坐在窗前托着腮遥望着洁白的夜空,马克笔夹在手上,似乎在沉思什么?夜空出现调皮的黑色小妖精。
她在构思故事情节,阿憨画的女孩就是我,女孩的年龄约摸十来岁,但一看就知道画的是我。
他把我画得很漂亮,一双大眼睛水汪汪的,特灵慧和无邪,嘴角微微上翘,似乎有点倔脾气。
“谢谢你,阿憨。”
去年的贺卡阿憨画的是一只大海贼船。
“画得匆忙,还可以吧?”
“我喜欢,你女朋友都不介意吗?”我用开玩笑的口吻,担心阿憨的女朋友会介意故意刺探。
“她不介意。”
“她知道你做这张贺卡是送我的?”
“知道。”
“她认识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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